我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不由心里暗暗叫苦,原以为暂时可以摆脱那个恶心的东西,现在看来,这个人不会就是那个……
我好像嗅到了熟悉的气息,那股子埋藏了千年的腐臭味儿,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不由气愤地说:“你换了一身人皮,我还真没认出来你。”
那女子咬着牙说:“你别嚣张,我现在马上就把你的皮扒下来换上,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我不由好笑道的环顾一下满屋子的人皮:“你这里这么选择,就你身上这副人皮,也比我好看不知道多少,你为什么要单单换我这一件?”
那女子绝望地说:“世上女子千千万万,可是得他一人钟爱的,只有你,所以,我要换上你的人皮,让他只爱我一人。”
我不由愕然:“原来,你喜欢是龙若凡,你喜欢他,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告诉他,非要用这种非常的手段?”虽然我觉得这女子十分可怕,但是好歹她和龙若凡是一种类型的物种,也许能擦出火花也不为知呀。
“贱人。”那女子一言不合甩手过来一巴掌。
我不由吃痛,便闭了嘴。她继续咆哮道:“你明知道他喜欢的只是你,前世是这样,今世也是这样;做人是这样,做鬼还是这样。你说这多,就是在炫耀是吧。”
“对我来说,这些皮肤是一种束缚。虽然它能遮住我本来的面貌,但是也把自身的魂魄关在了体内,每次我的魂魄想出去,都要一点一点把它从自己的身上活活扒下来,你想不想知道,那有多痛苦。”它扭曲着面上的表情,开始用双手把自己的皮肤像脱衣服一样,从面部的那些口鼻眼的孔洞里一点点剥离下来,整个过程都伴着她凄厉的嚎叫,我不免胆寒起来,真是难为她了,怪不得她啃自己的爪子一点都不觉有什么,比起这样的痛苦,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后背的冷汗不由开始往下直流,身上倾刻间便冰凉冰凉的,奈何自己被绑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整个剥皮的过程不算长,但也不算短,等它呈现出昨天那个模样的时候,我不由带着哭腔说道:“你还是一刀把我了结了吧,随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东西不由嘶着嗓子吼了一句:“想得美,我还要留着你,就算把你的皮剥下来了,我也要留着你的命,等你把肚子里的东西生下来,我吃了它,便可以复活下来,这等上补的佳品,我断是不会让它消失的。”
原来她想的是这个心思,我歪过头,一下子晕了过去。
在我晕过去的前一刻门开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可以惜我还来不及细看,便不省人事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龙若凡的怀里,那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我吓得不清,抱着龙若凡痛哭起来,龙若凡一脸无语的样子看着我。
我不由连声问道:“我们这里在那?”
“回家的路上。”龙若凡那一贯的淡淡语气,让我镇定了不少。
我不由连着问:“那个女鬼呢?”
龙若凡声音里透着狠劲回道:“跑了,她才不是什么女鬼,她只是一个不死的千年腐尸。”
我带着哭腔问道:“两者有什么区别?”
鬼魂是脱离了自己身体束缚的游离物,而她却还要被那腐臭的身体拖累着,直到永远。
我不由有些惊呆了:“她是犯了什么事,才会受到如此重的惩罚。”
龙若凡眼往着前方,看不出什么表情,冷冷的说道:“她也没干什么,只是得罪了我,害了一个我视为生命的人。”
不由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心里寒寒问道:“是不是得罪你的人都是这样的下场?”
“那也不是,她的心愿是永远不死,我便成全了她。到了地府,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她的名字从生死薄里划掉了,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种形式活到永远。”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杀了她?”我想到这终究是个祸害,留着迟早还会找上门来的。
“她就是想我把她杀死,因为现在,能杀死她的人并不多了,我偏偏不如她的愿,活着对她来说,是最好的下场。”龙若凡眉头皱起来。
“可是……”我刚刚开口准备再问下去。
“没什么可是的,折腾了一夜,你也该早点休息了,别说那么多的话,伤了原气。”
龙若凡果断的打断了我。
本还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龙若凡,比如他们以前的故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孩子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吗,等等,但是龙若凡并没有给我机会继续问下去。
我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便不再说什么了。虽然我对那个可怕的东西一点也不想再见了,但是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能多问一些她我想知道的问题,想着想着,我便真的睡着了。
好在家里的人都在忙着处理奶奶的后事,这一夜发生的事情爸爸妈妈并不知道,我们最后还是商定,把奶奶的骨灰盒葬到了爷爷的墓里,终于,他们在一起了。
可是爸爸却因此受了很重的打击,自己出了这个事,而奶奶又过世了,所以他终于挺不住,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梦里尽说的都是胡话。
好在,等他高烧退了以后,爸爸也终是走出了这一切,恢复了以前的精神状态。松地那一晚虽然受了重创,但是对于一个鬼来,只要不魂飞魄散,这都不算什么大事,留着他看着家里的事,我看着请的假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便又和龙若凡赶回来上班了。
一到单位,自是有些同志关心的问了问家里的情况。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能是因为请假的原因,这些事情还是传了出去。我坐在位置上愣愣的发着呆,想着这些天发生的种种
直到部门主管拿着文件过来,打断了我的回忆。部门主管是一个四十出头的骚包男人,看看他今天穿着一件满是粉花绿叶的衬衣,外套一件黑色的西服也遮盖不住他霸气的骚气,头发油光滑亮的立起来,感觉整颗头上到了一整瓶润发精油,精油浓烈香气扑鼻而来,我的鼻子真是遭老罪了,喷嚏,鼻涕怎么也止不住。难道是爸爸的病毒传染到我了???
而那个部门主管仍然一脸不管不顾的在那里喋喋不休:“陈羽溪,你不要以为家里出了点事情,就可以松懈自己的本职工作啊,今年请了这么多的假,再不准有什么公假事假的啦,好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把这些日子落下的工作进度赶快赶上,公司不是养闲人的地方,如果有这么好的事,我也什么都不干啦,一个月也可以拿这么多钱……”,我头痛欲裂的看着主管的嘴一张一合的说着,其实后来他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一副金丝框的眼镜戴在他白胖的脸盘上,有些突兀,时不时反着刺眼的光。我有无数次的冲动想冲过去把经理脸上的金丝眼镜摘下来狠狠的摔碎。
主管显然十分不满意我这个样子,极其不耐烦的说:“这个合同重新整理打印出来,明天交给我。”说完扭着胯走了,我对着他那肥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谁知他突然转过身看着我说,如果你这段上班精神状态还是这么不好,再这样消极怠工,小心老板看到了开了你。
我接过文件不以为然,应付着回答:“是,是,以后会注意的。”
主管继续说:“好心说一句,你好像还不知道,两个分公司准备合并了,到时候会裁一部分人。”
我有些不太相信的看向主管,主管耸耸肩,点点头说:“几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分公司要合并的事。你还真是后知后觉。”
见经理走远后,我犹豫一会儿,是不是因为最近请假太多,公司的动态还真是没关注到,虽然现在那里做不是做,但是这里做这么久了,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算了,等会中午吃饭的时候,去问问晓婧,看看她是否知道一点点小道消息。
这不,中午吃饭的当口,晓婧笑嘻嘻的凑近我,搂着我的肩膀说:“别听主管在那儿妖言惑众的,咱们该干嘛干嘛。”
我说:“不会吧,主管虽是骚包了些,但是一般不会说闲话,我估摸着是不是真的。晓婧你平常跟行政的人打的火热,有没有听闻到什么消息,给我透露一点点呗。”
晓婧有点不在意的说:“我可是没听到啥消息的。你还不信我呀,我要是知道了什么第一时间就会告诉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