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心情一时间都放松了下来,刚刚那一片乌压压的令我很是心悸的骷髅士兵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比我在九幽中遇到了亡灵怪物形成的海洋还要让我感到畏惧。
特别是它们身上的那种与众不同的灵质联系,让我陷入了思考中,这种灵质的组合形式我好像在灵谱中见过,就在我渐渐地回想的过程中,我想到排名在后面的一种灵质,也是排行在第九十的一种灵质,一种传说可以一直重组一直不被消耗的灵质。
难道这些骷髅士兵都是打不死?
我按捺住心中的震惊,然后开始缓缓地回想着刚刚的一幕幕,好像真的没有看到了任何的骷髅士兵的倒下,摔下去了之后都没有看到任何的尸体。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开始有些发寒,幸好刚刚没有选择硬碰硬不然的话,哪怕是精力再充沛也会被活活地耗死在里面。
我不由得感到了一丝丝的庆幸,魏小玲握着我的手也缓缓地松弛了下来,我看了看魏小玲,只见她本来就很苍白的脸色越发地苍白了起来,然后只见她的眼神直盯盯地看着我和她的前面。
我意识到不对劲之后,立马抬头望向了前面,只见我和魏小玲的前面的甬道中,之前的那个胖胖的仿佛是人形泰坦的厨师正拿着两把巨型的杀猪刀站在甬道中,整个身体已经将出口给堵得死死的了。
而且他目中的凶光就像是亮柄匕首一样,狠狠地向着我们两人激射了过来。
我的眉头一皱,天眼打开的瞬间就看到了他身上滔天的气血,就像是狼烟一样,估计也就是以前的那种一人能挡万人敌的无敌将军才会有的气血阳刚之气吧,难道魏小玲的脸色无比的苍白,对于她们这些灵体来说,如此雄厚的阳气会让她们感到强烈的不适和不敢靠近。
“你先抱着我师傅退后,我来对付他。”我轻声地说着,然后缓缓地将王崇八卸到了魏小玲的身上,被魏小玲用魂魄之力漂浮了起来慢慢地朝着后面走了过去,一边退走还一边叮嘱着我,“你自己要小心点。”魏小玲的言语中的恐惧已经不言而喻了。
而此时的我也显得有些紧张,我学过的本事都是为了灭杀恶鬼和阴邪灵异之物的,连同古武也是为了更好地激发整个身手的协调性和对于自己反应力的锻炼。
古武和搏斗确实是我心中认为的最弱的一项,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被茅顾新的木偶人给打得那么惨了,完全是一方面的挨揍。
但是现在可是和一个如此魁梧到变态的大个决斗,我心中还是有些发怵,这都快高我半个身子了,我的很多的手段都对这样的大汉没有效果的,要说是定身符吧,估计以他如此浑厚的阳气的滋润下,他的魂魄估计完全定不住,一旦被他抓住,以我的小身板估计就直接报废了。
不能再想了!!我缓缓地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这种在战场胡思乱想的心态是死得最快的人才有的,如果心有畏惧的话,连手中的千机坤都没办法显化出来,这是我那次显化出来千机坤之后才明白的道理,这种武器就像是有灵性一般,完全没有办法用同等的思维去看待。
一阵声音响动间,我的手中出现了一个三寸九尺长的青铜鎏金长棍,上面的古朴的符文上流动着淡淡的光晕,很是神秘的感觉。
而对面的庞大的体格的厨师的狭小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的讥讽之色,手中两把巨型的黝黑铮亮的杀猪刀像是两扇黑色的窗户一样,横陈在左右两边,不知道有过多少的刀下亡魂。
我缓缓地靠近着我面前的厨师,在天眼的注视下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感知之中,哪怕是他的内部肌肉的抽动也在被我一一地看在了眼里。
然后当我正在缓缓地走过去的时候,忽然之间本来是在我的眼前看着的厨师忽然之间就消失得不见了,但是天眼中察觉到的残影却是让我猛地一惊,连忙将千机坤横档在了自己的胸前。
一股巨大的力量席卷了我的手臂,“铛!!”的一声巨响,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铁刀和千机坤相撞的瞬间,我的周围都是一层层的气浪荡漾了开来,一股无比巨大的力量涌进了我的手臂,我都能感觉到我的手臂间的巨力在冲向我的全身各处。
“嘭!”
我整个人都被抛飞了出去,撞到了一旁的甬道的墙壁上,煤油挂灯都被我给撞倒在了地上。
“咝~~!”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缓缓地站了起来,到现在为止我手中的千机坤还在不断地颤动着,我的双手的虎口都已经震了开来,鲜红的鲜血缓缓地流淌在了千机坤上,然后滴到了地下。
我心中骇然着,居然连天眼都只能看到模糊的一丝的残影,我不禁有些吃惊了起来,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速度啊!这么庞大的身体居然能如此快速地移动,简直有些违背常理。
我在一旁缓缓地观察着,身形不断地游走着,避免给他抓到任何的机会。“嗖!”的一声,胖胖的厨师再次朝着我这边冲了过来,整个人宛如一道闪电一般,飞速地靠近着。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但是这个时候我却是看到了他的动作,连忙躲避了开来,手中的千机坤顺势砸在了他的小腿的关节处。
“嘭!”的一声,我这一击直接打在了他的韧带处,将他的小腿击倒单膝跪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我反身一击,千机坤朝着他的后脑勺上猛地拍了过去。
“铛!”的一声,我的千机坤被厨师的黑铁刀给紧紧地挡在了离他的头颅一寸的地方就再也难进分毫,我的瞳孔猛地一缩,向后一个翻身,另一把黑铁刀以差之毫厘的巨力从我的脖子间切割了过去,我都能感觉到那种锋利的刀面带给皮肤间的刺痛感。
“噌!”的一声,黑铁刀的刀身在我身旁的一个煤油灯的灯盏上刮出了一道极其平滑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