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妠随之打开了后窗的窗户,看到了父亲还和戎佸族长在一起走着。
气愤而焦急的卓妠回头看着王斌:“快点,去给我找一身女子的衣服来,要不然我怎么出去见人呢?都怪你这个死胖子!”
“哦!好的!”可是当王斌走到了门口,又回过头说:“可是我到那里去给你找女子的衣服呢?”
“唉哟,你怎么这么笨呢?到这个客栈里去找老板要,给他钱就是了,无论怎么样的衣服都行?只要干的!”卓妠迫不及待的说。
“好的,我马上去!马上去!”王斌急匆匆的跑下了楼。
卓妠独自一个人在房间之中,看着窗外的父亲和戎佸族长,心底更是焦急起来。
“姑娘!姑娘!你在哪呢?衣服我拿来了?姑娘?”王斌四处看着,喊道。
卓妠在屏风的后面,更是紧张起来,她急忙说:“你把衣服放下来快点出去!”
“姑娘,你躲在哪里去了?他们这里只有这一身的衣服,你先看看合适不合适?要是不喜欢我再去换其他的!姑娘……”王斌不明状况的还来回的寻找着卓妠。
所以卓妠身上仅有的一张被单,被屏风拉扯到了地上,卓妠的样子,恰好被王斌全部的看在眼里!
卓妠一副惊恐羞涩的眼神,良久!才反应过来!
“你这个混蛋,马上给我滚!滚!滚!我要杀了你……”卓妠怒不可遏的吼叫着!
王斌就这样狼狈的滚到了门外,并关上了门。
但他还处在一副惊呆的表情当中,凝滞着眼神,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卓妠换好衣服之后,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走到了门口,看了一眼王斌,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向楼下走去。王斌看着卓妠远去的身影,直到当她快要走出客栈门口的时候,自己才反应过来,慌忙的跑了下了楼。
然而人影匆匆,已经不见卓妠的身影。
这个时候正在陪着戎佸族长视察着克桑族繁华的蒙朽族长,两个人一起沿着街头漫步的走着,身后有数十名侍卫和几名大臣相随着。
卓妠从前面跑了过来,走到了蒙朽的身边,挽住了蒙朽的胳膊。
“父亲!伯父!”
“你这个丫头,找了你半天也没找到你!没想到你早就出来了!”蒙朽责备着说。
“呵呵,卓妠!这次伯父可是给你提亲的,也不去给我敬杯茶,是不是不愿意认我这个公爹啊?”戎佸笑着说。
戎佸的话说的卓妠低下了头。
“没有啊,伯父!我只是看到你和父族在喝茶,想着你们肯定在讨论着族中大事,所以我怎么敢打扰你们呢?”卓妠解释着说。
“呵呵!你的婚事可不是族中大事吗?”蒙朽接着说。
“你父亲说的对,你的婚事就是我们两族之间的头等大事!呵呵!”戎佸跟着说。
卓妠默默的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两位族长都大笑了起来!
就在卓妠陪着两个族长带着许多名侍卫经过的时候,王斌站在街道的一边,看到了她!她还是那般的娇羞的模样,虽然王斌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都是那样失魂落魄的眼神,但是这次卓妠却并没有看到他。
王斌回到了茶摊上,看到了小东可还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吃着。王斌坐在了他的对面,看着他说:“走吧,别吃了!”
“嗯!好吧,反正我也吃饱了!”小东可站了起来。
王斌站起来的时候,正好拿着茶壶给其他客人续水时,王斌拉住了他问:“老板,我问一下,前面那个穿紫衣服的女子,那里!那……走在那几个侍卫前面的那个女孩!”王斌边说边指向走向远处的卓妠公主。
老板顺着王斌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点了点头。
“哦!看到了,怎么了?”
“她是什么人啊?你知道她叫什么吗?”王斌激动的问。
“她啊!她你都不认识,她就是我们克桑族鼎鼎有名的卓妠公主啊!听说过几天就要举办婚礼了!”老板说。
“婚礼?她要嫁人了吗?”王斌急问。
“是啊,听说是要嫁给图巫族的少主!”
说完之后,老板就提着茶壶忙碌去了。
王斌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卓妠远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刚刚一幕美好的相遇,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划上了句号?或许命中注定他是跟美女无缘的,莫兰不喜欢他,更别说这还是一位堂堂的公主了!王斌自己也摇了摇头,有些垂头丧气起来!
小东可拉着王斌的手:“走吧!哥哥,你怎么了?”
王斌盯着小东可,半天才说出一句:“东可,你说我这个样子,真的很丑吗?真的就没有女人喜欢吗?”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什么意思?怎么还有真话还假话?”
东可一本正经的说:“要是假话呢?你长的还算过得去吧!”
“那真话呢?”王斌费解的问。
“真话就是你还不错啊!”东可点了点头。
“是吗?我也觉得我自己还算不错啊!呵呵,是吧!”王斌松了口气。
“是不错!只不过就是人胖了一点,肚子大了一点,晚上睡觉还打呼噜,而且跟猪一样吵!这还不算,睡觉的时候还流口水,那口水流的就跟涨河了似的,简直就是洪水泛滥啊,你看看我这衣服上,都是你给我弄的……”
“你不说后面这段话会死啊!”
王斌气愤的向前走去,东可急忙追去。
一缕青烟袅绕在仓顼的书房之内,仓顼严肃而冷静的坐在桌子后面,看着窗外阴沉的天际,挂着阵阵萧索而过的风,吹得门窗吱吱作响。
两个侍女各自站在一边,一个给仓顼倒着茶,一个给吴雄倒着茶。
仓顼沉默着没有说话,一脸神情忧虑的表情,看着是在喝茶,又似乎是在喝着苦酒,一杯接着一杯。
吴雄看出来了仓顼的忧心,他缓缓的说:“少主,是不是为了卓妠公主的事情而忧虑呢?”
仓顼看着吴雄,点了点头,苦恼的说:“是啊,父亲这次去了克桑族提亲,虽然没有明着说是跟谁提亲去了?可是我心里又预感,肯定是我弟弟!”
“那也未必啊!”吴雄有点乐观。
“此话怎讲?”吴雄的话,勾起了仓顼的注意。
“你仔细想一想,族长这次前去克桑族,都知道他是去给儿子提亲去了,可是就是没有说是给大少主提亲?还是给二少主提亲?这里面一定有点奥妙!”
“什么奥妙?说来听听!”
“少主,以二少主的脾气,大少主相比是有所了解的,就拿前几日在族长觉得要处决传阔的时候,他可是冒着倾盆大雨来给少主求情的,在他来之前肯定是求遍了所有的人,最后实在是没辙了,所以才来到了少主这里!”
“嗯,接着说!接着说!”仓顼变得很有兴趣起来。
“既然是所有的人,其中肯定就有族长,这处罚传阔的话,可是族长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的,君出之言,岂有收回之理?所以他才不惜冒着大雨跑到了少主这里,然而最后还是被扫地出门,这二少主的心里肯定是恨透了所有的人,甚至是恨透了整个图巫王族!”
仓顼听完了吴雄的话,深深的吸了口气。
沉思了片刻后,慢慢的说:“你的意思是,现在二弟肯定是在赌气,在这个档口,不愿意迎娶卓妠了?”
“肯定是的,少主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在二少主越发的感情用事时,你越要把族长大事放在心上,而且最好能在族长回来之前,做出一点成绩来!这样等族长回来的时候,两个儿子都留在家里,在不在的时候谁表现的怎么样?族长心里肯定是一目了然!”
吴雄镇定的说。
仓顼一拍桌子,站起来说:“少卿说的真是太好了!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通过吴雄的一番分析,仓顼总算是云开月明了!事实的确如此,自戎佸离开图巫王族之后,佑徊是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其实聪明人一眼就能看明白,佑徊是在赌气,是在跟所有人赌气。
毕竟佑徊年轻气盛,容易感情用事,可是在别人看来,他这个根本就是咎由自取,当初的用巫师找出祸乱之法,也是有佑徊事先提出来并一手策划,但到头来却不想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几天的佑徊的确如此,除了把自己的关在房间之内,只想见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李曼。
李曼没有再继续去那个竹林假山上,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杨枫和品浠的实情,她心里安慰了不少。而单相思的佑徊,独自又来到了桃花苑当中。
他一直站在远处,看着院子中的动静,只等着想看一眼李曼的身影。
这个时候的李曼,正拿着一件衣服,晾在了院子里。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佑徊拉着李曼一直跑着,差点让李曼摔倒了!李曼好不容易才挣脱了佑徊的手。
一脸困苦的佑徊,凝视着李曼,说:“李曼,我们走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不好?我不想继续带着这个阴冷的王府了!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更不想自己的下半辈子都待在这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争斗中!”
李曼对他的话有点疑惑,她想了想说:“你不是说自己只是王府里面的一位侍卫吗?既然是一个侍卫,又怎么会有这么多困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