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莫兰目光呆滞,空洞无神!
这里是什么破地方啊?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卓妠公主从仓顼的府中出来之后,一个人悠闲自在的在族长府中到处游览起来,手里还一直拿着那面镜子,小巧精致,爱不释手,每走一步就照一下,可谓新奇的很,喜欢的很,高兴的很。
在她看来,这或许就是世界上唯一能看清楚自己样子的东西,我做什么,它就做什么,既可以做朋友,还可以化妆穿衣,真是一举多得,这个宝贝真应该马上找到佑徊少主,让他也看看。
这个时候已经是斜日落暮的黄昏时分了,卓妠靠着墙角的石子小道漫步着,时而逗留几下,时而转个圈,此时的她还沉浸在今天的欢乐当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紫衣的侍女突然站在了她的面前。
“请问可是卓妠公主?”
“你是谁?”卓妠看着这个侍女问。
“我是有着莫大冤屈的图巫族人,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请公主帮忙!”
“我能帮你什么忙?”
“我要说的事是关于…”
话音未落,只听到有人呼唤:“卓妠妹妹!”佑徊少主在前面的亭子了看到了她,所以喊了卓妠的名字。
侍女回头看了一眼,心觉不便。“小人改天再来找公主,这件事还希望公主能够暂且保密!”说完,这个侍女便匆匆的走了,卓妠一脸的不解,这个侍女这么大胆?她居然是外面的人混进来的?
这个时候佑徊已经走了过来。
“怎么了?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走吧,佑徊哥哥,我给你看样东西!”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去了,但是卓妠还是不住的回头看着侍女远去的方向,思索着。
侍女刚刚从族长府溜出来,她走进一条小巷内,正准备换下侍女的衣服,恰好看到了前面两个侍卫正向此巡逻而来,她便急忙躲避起来,向另一头走去,却不料另一头也有两名侍卫,向此走来。
无奈之下,侍女只好低头经过。
当她与前面的两位侍卫擦肩而过时,侍女刚刚送了口气,以为没有被发现。但是这身衣服毕竟是族长家侍女的衣服,异于寻常百姓的衣服,突然一声“站住”从后面的传来,侍女站定后,却不敢回头。
“说你呢?前面那个穿紫衣服的!”一名侍卫继续喊道。
两个侍卫匆匆向此走来。
侍女忽感不妙,便匆匆离开!她这一走,更加的显示出了她的可疑,两名侍卫纷纷大喊起来!
“站住!站住!”
两个人的侍卫这一喊,即可引来周围的其他的侍卫,大约有七八个,纷纷向紫衣侍女追去!边追边喊着:“站住!站住!”这个时候毕竟是非常时期,街道巡逻的侍卫比往常多很多,而且还是在族长府门外,侍卫们纷纷响应。
紫衣侍女,由快走变成了快跑,她跑进了拥挤的人群当中,侍卫们在后面穷追不舍,一时间街道上热闹起来!侍女拼命的跑着,抓起路边的蔬菜、水果等就向后面扔去,搞的人群中更是热闹异常。
两旁的人因为躲闪不及,许多都被侍卫们撞倒了,接着又羁绊住了后面的侍卫,许多人拥作一团,集体跌倒在地上,好不热闹,空中飞舞起来蔬菜叶子、鸡蛋壳子、粮食种子等,琳琅满目,目不暇接。
紫衣侍女这个时候又跑进了一条小巷内,侍卫们终究还是越过了重重障碍,向小巷内追去!就在这个时候,紫衣
侍女,看到了街道的对面有跑过来一群侍卫,她正徘徊在一个十字路口,前有敌军后有追军,无奈之下,她看到了正好跑过来的一辆马车,紫衣侍女毫不犹豫的跳了上去…
跳上去之后,紫衣侍女只管进入了马车的车轿内。
车轿内做着一个年轻男子,侍女连看到未来及看,就掀开了帘子看后面的侍卫,只看到大约有二三十个侍卫,跑成了一团,成群结队的追击着、奔跑着、呐喊着。
男子看着侍女说:“你是在被人追?”
“是的!对不起,打扰了!”侍女连看都没看男子。
只见男子走出了车轿口,自己架起了马车,并且喊着:“姑娘,做好了!驾!驾!”男子拼命的抽打着马屁,马车很快便加速跑了起来,后面的侍卫们此时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起来,他们只能望而却步。
男子驾着马车,向城外跑去。
城外的一处小河边,黄昏日暮、斜柳飞扬。燕子徘徊在天际中,时而低落、时而直飞;潺潺绵绵的河水,平静而悠远的流向远方,两岸的垂柳如丝、碧草如茵。远处是层层跌宕的山峦,连绵起伏,余晖尽染。
马车停了下来。
男子从车上跳了下来,紫衣侍女感觉到马车落定后,才
掀帘而出。
这个男子好奇怪,一下子就站在了河边,似乎是在欣赏风景。紫衣女子慢慢的走过去,总得对刚才的救命之恩说声感谢,可是当紫衣女子刚迈起步时,只听到一阵清脆的笛声,骤然响起。
这笛声是男子吹出来的,紫衣女子凝视着男子的背影,止步不前。此刻她才细观了男子,一身灰白相加的袍子,发髻上绕有一条蓝色丝带,颇有几分洒脱飘逸之意。
这位紫衣女子便是品浠。
品浠被他的笛声迷住了,在这笛声之中她听到了春天的万物蓬勃之势、又听到了秋尽离别之伤,清雅而幽静、忧伤却婉约、在这如此细脆悠扬的笛声中,品浠似乎回到了自己的竹林茅舍当中,那是她陪同父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快乐,那是他们一家人躲避祸乱、萧然世外的一种宁静。
但是随着笛声的激烈起伏,在笛声之中品浠又似乎看到了那场熊熊的大火,大火中父母的呐喊、草舍的焚烧…一切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笛声慢慢的结束了,品浠却已是泪眼朦胧。
“这位姑娘失礼了,刚才我突然被这片美景给深深的迷住了,所以忍不住的吹奏一曲,还望莫怪!”男子彬彬有礼的看着品浠。
品浠看了一眼男子,五官秀致、棱角分明、眼神当中似乎充满了洒脱飘逸之感,跟他的外形相似,那眼神既是一种玩世不恭的潇洒,也是一种见识渊博的淡然。
“没关系,多谢公子刚才的救命之恩!”
“呵呵,我哪有救你命啊,你想多了吧?”男子走到了品浠跟前,笑着说:“我那不过是顺路,把你捎出城来而已!”
“呵呵!”品浠只好苦笑着。
男子把笛子旋转在手里,挥洒自如,然后一跃跳上了马车。
“姑娘,再会了!咱们后会有期!”
“还没有请教少郎名字呢?”
“本少郎没有名字!呵呵!”
品浠一阵惊奇,怎么会没有名字呢?就在品浠刚刚低下头思索的一瞬间,抬起头后这个年轻男子便不见了踪影,品浠来回的寻找着,空空如也。这个来去如风的男子好奇怪?居然连名字也不说?
江湖之大,无奇不有。
品浠叹了口气后,向远处走去。
杨枫和王斌还逗留在街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并且他们刚才也看到了激烈的追逐一幕,现在还有一群群士兵在挨个盘查着,毕竟这个紫衣侍女是从族长府跑出来的,更加的比平常的案件紧要。
槐树旁边的一个包子铺上,王斌和杨枫一人拿着一个包子,在吃着。
看着对面的侍卫们,在挨个的检查,他们检查的对象大都是女子。
“他们在检查什么呢?一个个的都要看看!”王斌边吃边说。
“听说侍卫们刚才在追捕一个侍女,说什么从族长府偷什么东西了?不清楚!”杨枫刚刚吃完了包子,又让老板包起来几个。
“嗯,这里的包子还挺好吃的,估计都是有机绿色的,呵呵!再给我一个,你包起来干嘛呢?”
“不要只想着你一个人吃,别忘了李曼还在客栈李曼等咱们呢,这钱还是她给我们的!”说完,杨枫向前走去。
“哎,等等我嘛!”王斌手里还拿着一个包子,急忙跑去。
就在杨枫和王斌刚刚离去,有一颗石子正好从槐树后面的窗户里,扔了出来,莫兰此时正在里面坐立不安,从地上拿起一颗一颗的小石子向外面扔着,包括自己的一些小首饰、发卡、耳环等,她祈求着有人能看到,有人来救自己。
渐渐的夜幕低垂,月上柳梢,四周也安静了许多,只有嗡嗡的虫鸣声,渲染着这个寂静的夜。库塔的百姓家们,大都灯火昏暗,安静廓落。而族长府中,总是灯火辉煌,如同白昼,巡逻的视为们此起彼伏,周而复始。
仓顼的客厅内,又是莺歌燕舞一片。
今天为了哄得卓妠公主的高兴,算的上是大功一件,仓顼越发的喜欢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谋士——吴雄了!一杯接着一杯的劝酒,乔磊也陪在一边喝着,舞女们在客厅的中间舞摆着身躯,尽管没人欣赏,她们还是乐此不疲的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