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让你的弟兄们都投降了,你也投降吧,不要再为范伦卖命了!”原本将莫天横围在正中的火甲将士闪出了一条路,韩小北缓步来到了莫天横身前。
“投降,韩小北你在军事指挥上的确胜我一筹,但论武攻,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凭什么向你投降?”莫天横依旧趾高气昂,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韩小北。
“老莫,做人呢,不要这么嚣张,我今天就让你输一个心服口服,众人闪开,我要和这个所谓的燕州第一名将莫天横一决高下!”韩小北甩开了披在身上的披风,将手中的北斗玄天刃一扔,摆出了空手与莫天横一决高下的姿势。
“小北,不是你疯了吗,我们已经赢了。他莫天横是燕州第一名将,在归一塔以外没人是他的对手,你根本打不过他的!”黄延辉拉着韩小北的衣角,已经顾不上韩小北现在的身份,焦急的劝说着他。
“黄大哥,没事,我心里有谱。老莫,我今天赢定你了!”韩小北向前走了两步,来到莫天横近前,决意与其一决胜负。
“好,韩小北,有胆识,我今天也要你死个明白,驰儿,你闪开”莫天横叫开莫驰,扔掉宝剑,也摆好了空手决斗的架势。
一阵冷风吹过,莫天横终于出招了。莫天横如天雷一般一掌正劈向韩小北胸口,小北身子一耸,一掌劈空。
莫天横见一掌劈空立即化劈为扫向小北的小腹袭来,小北纵身一跃躲过了莫天横这一扫。
莫天横与此同时也跳了起来,两人在空中缠斗起来。像莫天横这样的高手,在空中闪转腾挪已非常自如,而韩小北虽然也勉强入了高手行列,但明显逊于莫天横一筹,每一招都险险躲过。
一百多招下来,莫天横始终在攻,韩小北始终在守,但不同的是,韩小北越来守得越干净利落,而莫天横却越来越攻得吃力。
“奇怪,这小子练得是什么功夫,怎么一百多招下来发现他越来越厉害了?”莫天横不禁心里也犯了嘀咕。
“看来我和莫天横的差距还是在短时间内可以弥补的,只要我坚持下来,再过百招,莫天横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了!”韩小北这货的算盘是他先与莫天横决斗,如果打得过他就可以将体内的圣灵提高,如果打不过,他就跑掉算了。反正现在到处都是他的人,大不了丢人现眼罢了,也不至于一命呜呼,丢人的事儿他北爷没少做了。
但现在看来,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韩小北越打越是有自信,他觉得自己体内的圣灵神力马上就要更上一层了。
从傍晚打到了午夜,战斗的局势发生了逆转,莫天横与韩小北的攻守渐已平分秋色,而且韩小北要比莫天横灵动得多,莫天横已明显吃力了。
“老莫,认输吧,北爷饶你一命啊,哈哈。”韩小北现在还有精力开玩笑。
而莫天横此时只能冷哼一声,然后气哄哄的用尽全力飞起一串连环脚,小北则侧过身轻盈的一转,不但躲过了莫天横的进攻,还绕到了莫天横的身后。紧接着,小北抬腿正踹向莫天横,腿劲中如今已包含了三成的圣灵神力,踹在石头上,石头都会瞬间碎裂。
莫天横一看一轮进攻走空,正在后悔之际突然感到身后风声急促,“遭了,快躲”,莫天横看都没看身后,直接躬下身子,小北的腿挂着旋风从莫天横身上蹭了过去。
太陷了,莫天横险些中招。但他没有想到,小北的前脚刚刚着地,后脚借着惯性和腰力跟了上来,使出了一招漂亮的旋踢。莫天横哪想到小北前面的是预备动作,后面的才是实招,一个疏忽正被小北踢飞了几十米,瘫倒在地。
韩小北这人虽说平日里流里流气,也受尽了坏人的捉弄与迫害,难得的是他的心性仍然纯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他很清楚。
莫天横成了自己的手下败将,小北并没有赶尽杀绝,后面踢莫天横这一脚北爷留了几分力道。
他得得瑟瑟的走到莫天横近前,堆出一脸坏笑道:“老莫,输了吧,服了吧?”
“韩,韩小北,我打仗不如你,功夫也不如你,要杀要剐随你便!”莫天横口含着鲜血,已然中了很深的内伤。
“老莫,你呀,死不了!”小北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将莫天横扶下去。莫天横的侄子莫驰也飞跑过来,跪在叔叔面前,焦急的看着莫天横的伤势。
几名火甲军士兵这边抬下了莫天横,韩小北命军队简单的打扫了战场,回到府里就开始布置部队进攻北宁的计划。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小北决定当晚就进攻北宁,在燕州其它各方势力得到消息前彻底占领北宁,拔掉范伦在燕北的这颗钉子。
新元983年十月十九日夜,三万火甲军兵临北宁城下,韩小北命斥候卫为先遣队,先行攀援进至北宁城内,而后消灭守卫,洞开城门,火甲军在韩小北的率领下攻陷北宁郡城。守卫北宁的万名燕军几乎悉数投降,至此,韩小北打下了范伦在燕北唯一的据点,也是易州占领燕州的第一座城池——北宁郡城。
攻陷北宁后,韩小北做了三件事,第一安抚北宁百姓,使北宁各县百姓纷纷归附易州;第二修书给离阳爵舒千城和津阳府都督靳儒臣,告知其火甲军南下只为挫灭范伦亡易之野心,不会对燕州其它两股势力有任何的敌意;第三是将所有的燕州俘虏释放,任由他们选择解甲归田还是参加火甲军。
韩小北这三招,成功的将北宁郡攥在了自己的手里,而且使自己统帅的易州火甲军兵力由原来的六万增长至七万人。
以此次战役为始,韩小北和他所率领的火甲军也开始了南进征战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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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阳城紫金山上,一座金砖玉瓦的府邸坐落于此。高耸的朱红大门上漆金的狮子头门栓,汉白玉石板铺就的阶梯旁,十六名锦衣银甲卫兵威武直挺的傲然而立,大门之上一块龙纹金匾,上书“太师府”。
如今在燕州,已然到了“只知有太师,不知有燕侯”的地步,一切政令只要范太师签批,即视为有效,燕州侯舒千羽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二十万燕军精锐,我燕州赖以纵横天下的资本,就这么被莫天横那个庸才全都葬送了啦?我一定要占领易州全境,将易州侯府赶尽杀绝,一雪前耻”范伦举起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吓得旁边前来呈报燕军战败消息的兵部尚书杜江山冷汗直流。
“太师,卑职还有一事,那莫天横和他的家眷如何处置啊?”杜江山哆哆嗦嗦试探着讲出了自己的想法,提醒着范伦赶尽杀绝、履行之前的决策。
“传我的命令,撤除莫天横其大将军之职,由兵部联合刑部将莫家家眷押入大牢,抄没莫天横所有家产,我看以后谁还敢战败!”范伦用惯了暴虐手段来进行统治,不论是对百姓还是属下,只要有人达不到他的意图,往往结局都会很惨。
“是,太师,卑职这就去办!”杜江山闻听此言极为兴奋,昔日里莫天横深受范伦器重,自己长久没有出头之日,今天莫天横一败涂地,自己终于可以顶替莫天横,成为范伦集团的二号人物了。
转日,莫天横的家被抄了,莫家家眷全都被关在了刑部大牢。刑部按照范太师的意思,准备将莫家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半个月后,是对莫家人行刑的日子。六十余口无论男女老幼披枷带锁被从大牢准备运送到刑场。
从刑部大牢到刑场,运送囚犯的车队要路过一条极窄的街路“丰和巷”。这条丰和巷的两旁原是两座大户人家的宅院,中间留下这么一条小巷只能让囚车一辆辆排成竖排驶过,而偏偏是这里,又是刑部运送犯人的必经之路。
押送犯人的车队缓缓地进入了丰和巷,先头的士兵过去后,每两名士兵押解着一人,押着六十多人全部进入了巷子。
突然,在巷子的出口和入口墙后扔下了大量的大石头,石头将巷子一下子封死了。紧接着,从两边的墙上飞跃而下数十名黑衣人,黑衣人动作干净利落,个个功夫了得,很快把巷内押解犯人的士兵全都解决掉了。
因为是在燕阳城里押解犯人,刑部原以为根本不会出什么差错,哪成想光天化日下在天下最强大的燕州首府会有人劫囚犯,杀官兵。
被救下的莫家家眷惊魂未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听一名黑衣人对他们说:“你们不要害怕,是莫大将军让我来救你们的。听我的,顺着梯子爬上去,到了院里有人带你们出城。一定要听我们的人的安排,否则咱们都得死在这听懂没!”
家眷们乖乖的点头,黑衣人随后挥了挥手中的宝刀,三下五除二,砍掉了囚犯身上的枷锁。
“咻!”黑衣人吹了声口哨,紧接着就有人从院中扔出来几把软子。家眷们纷纷顺着梯子顺利的爬到了院里。从堵住刑部官兵的去路到完成解救,不过一刻钟(15分钟)的时间,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
黑衣人熟练的把莫家家眷引到了大院里一处嶙峋的假山旁,另有几名黑衣人奋力推开假山下的一块巨石,一个挖好的大洞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一个个跟着我依次进去,男的拿好火把,照顾好老人和妇孺,这条地道直通城外,你们跟着我走就好了!”
一名黑衣人把营救出来的莫家家眷带进了地道,剩下的几十名黑衣人则负责警戒和观察外面的动向,等到莫家人全都进了地道,黑衣人们也有秩序的进了地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