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在东宫等待时，心中盘算着和老师交谈的事儿。
老师一向不在乎钱财利益，说不定和老师谈了后，老师也会拒绝。只是在李凡的角度，希望分一份给老师。
没有老师的提携，他会举步维艰。
在李凡琢磨时，皇后宫中的女官来了，行礼道：“李大人，皇后娘娘召见，请您随我去一趟。”
李凡连忙起身道：“麻烦姐姐了。”
女官笑道：“不麻烦。”
李凡跟着女官穿过前殿，来到皇后所在的仁明殿。
进入殿内，李凡神情转为严肃，变得谨慎低调，丝毫没有和太子相处的轻松惬意。
这是面对皇后，不能有丝毫大意。
李凡站定后行礼道：“臣李凡，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打量着李凡，见李凡器宇轩昂，剑眉朗目，目光清正，心中暗暗赞许，不愧是能让皇帝都器重的人。
皇帝来后宫休息，数次说李凡好，说李凡是未来辅佐太子的不二人选。
如今看来，的确不凡。
皇后面容柔和，缓缓道：“你是悦儿的未婚夫，从这一层关系，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拘束。”
“同时，你又是东宫詹事府主簿，是太子身边的亲信，更是亲上加亲。在本宫的宫中，不用这样端着。”
李凡却没有丝毫放松。
皇帝这一关早就过了，毕竟皇帝认可了他，还是他的读者经常催更。
皇后不一样。
皇后或许也读过三国演义，但皇后更多是一个母亲。
李凡一直在太子的身边，皇后会站在母亲的角度审视李凡，评估李凡，看李凡是否能辅佐太子。
如果李凡轻佻，或者李凡蛊惑太子恣意玩耍等，必然遭到皇后的雷霆之怒。
李凡神色谦逊，不卑不亢道：“尊卑有别，不敢逾越。”
太子摆手道：“妹夫，不必这样。”
李凡却不为所动。
这一幕落在皇后眼中，她反而更加欣赏，因为儿子本就跳脱，本就恣意妄为，如果身边是一个肆无忌惮的人，太子就更加不可控。
李凡稳重，才能辅佐太子。
皇后考察一番后道：“太子说你酿了美酒，刚才本宫尝了尝，的确不错。只是太子说你酿的酒要进行售卖，打算怎么经营呢？”
李凡打起十二分精神，回答道：“回禀皇后娘娘，周朝地方富庶，民间有许多饮酒酿酒的人，可是没有一种好酒。”
“这是目前的一个大概况。”
“现在的酒更辛辣，我们可以根据需求，调出更烈口感的白酒，以及更柔和口感的酒，针对不同的人销售。”
“换言之，会有不同类别的酒。”
“至于销售的渠道，有曹家作为后盾应该不难。”
李凡正色道：“因为有太子的这一层身份，加上安国公府的关系，应该没什么人敢刁难。实际上，安国公府就足以挡住无数想插手的人。”
皇后颔首道：“你要和太子经营酒水生意，本宫不反对。”
李凡连忙道：“谢皇后娘娘。”
皇后继续说道：“太子跟着你历练，变得沉稳成熟了许多。可他毕竟是储君，哪些事情不能做，哪些事情必须做，你应该有个数，知道吗？”
李凡回答道：“请娘娘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皇后说完正事儿，神情也转为柔和，笑着道：“你和悦儿已经定亲，打算何时成亲呢？”
李凡回答道：“等殿试结束，朝廷授予官职，我再请老师操办，正式迎娶悦儿过门。”
皇后说道：“悦儿是个极为聪明，也非常体贴人的孩子，你要好好对待她。”
李凡说道：“娘娘教诲，李凡谨记。”
太子担心皇帝知道，插话说道：“母后，酿酒的事儿不能和父皇说，先瞒着他。”
皇后问道：“为什么？”
太子昂着头道：“我要给父皇一个惊喜。”
皇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不过是一个酒水生意而已，即便你们的酒好，也不一定能赚多少钱。”
“这世间，从来缺少聪明人。你们的酒问世，会有无数人打探你们的情况，到时候自然有仿制的人。”
“竞争的人多了，赚钱就难了。”
皇后摇头道：“想要给你父皇一个惊喜，还是有点难度。”
太子说道：“我相信妹夫的能力，更相信这酒能赚钱。到时候父皇缺钱，我直接拿起钱砸在父皇面前，保证让父皇大吃一惊。”
皇后倒是颇为期待，笑道：“行，母后替你瞒着，希望你和李凡早些做出成绩。”
太子说道：“多谢母后。”
皇后点了点头，又看向李凡道：“李凡，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借着今天入宫的机会，可以一并说。只要是合理范围内，本宫都答应你。”
李凡顺势道：“臣斗胆，有一件事情请皇后娘娘帮忙。”
皇后心中一笑。
她在皇帝的面前温婉体贴，可是在自家人面前，尤其几个哥哥面前一向严厉，避免因为她的身份，而出现外戚干政。
即便外臣见她，乃至于命妇们见她，一个个都噤若寒战，大气而不敢出。
李凡不一样，显得很是从容。
这小子不错！
皇后微笑道：“说说看，你有什么事情？”
李凡说道：“我们的酒水至今还没有命名，我取名为‘五粮液’，寓意五谷杂粮酿造，请娘娘题字，作为我们五粮液商铺的牌匾。”
“对对对！”
太子眼前一亮。
果然，妹夫才是聪明人。
母后题字，单是这题字就能让无数人震惊。到时候稍微宣传下，自然就不一样了。
太子生怕皇后拒绝，连忙道：“母后，您就帮帮儿臣吧。”
“儿臣长了这么大，一直靠您补贴钱，靠父皇拨款，至今还没挣什么钱。这一回五粮液问世，儿臣要踏踏实实的挣钱，要让父皇惊讶。”
皇后看着儿子恳求的眼神，顿时就心软了。
儿子胡作非为很多事儿，或是跑马，或是练武，或是和太监玩打仗，或是顽劣不堪。
最近跟着李凡，倒是改过自新了，而且愿意踏踏实实的挣钱。
这是值得鼓励的。
皇后点头道：“母后答应你了。”
太子心中激动，欢喜道：“母后真是世上最好的母亲，儿臣给母后磨墨。”
皇后忍不住笑着摇头。
儿子的性格太跳脱，一点不稳重。
只是，她也没拒绝，任由太子拿了笔墨纸砚铺开准备。
不一会儿，太子磨好墨，催促道：“母后，您请。”
李凡眼中也有期待神色，皇后题字的牌匾，就是一层保护伞，能让五粮液顺利销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