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北元,到底是个什么样狠戾的男人啊!
居然连不介意她接近晋青阳的话,都能说得出口!就算他不在乎自己,结婚后她也是他的正牌老婆啊!都无所谓自己是不是戴绿帽了吗?
她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怎么办?
她要怎么才能逃离得了晋北元的手掌心?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传来,挥挥洒洒的落在了脸上。
沉睡中的蓝雪竹动了动眼睛,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餍足过后睡颜恬静的脸,在晨曦的照耀下格外的好看。他的一条胳膊伸的长长的,枕在她的小脑袋下,另一条胳膊则将她圈在怀中圈的紧紧的。
一时心痒,她对着他的唇便亲了下去。
一二三……
亲到第三下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揉揉她的头发,一副‘你乖’的模样,然后将她继续往怀里圈圈,开口问,“几点了?”
蓝雪竹摸过手表望望时间,惊呼一声,“晋青阳!十点多了嗳!”
晋青阳,“……”
这么晚了?
手臂从她身上拿开,准备起床。
蓝雪竹的小脸直接往他的心口一埋,绵绵无力的嘤咛着,“还想睡……”
昨晚折腾到凌晨三点多才回房,然后又撩了他。激烈的为爱鼓掌鼓了一两个小时,若不是她实在累的求饶,他完全可以陪她鼓掌到天亮。
所以,就算是睡到十点,也不过才睡了几个小时而已。
晋青阳垂眸看着整个身子都缩在自己怀中的蓝雪竹,向来作息规律的男人,静默片刻,继续将她圈在怀中,声音中对着是对着她惯有的温柔,“睡吧。”
“晋大爷,你真好”困倦的缩在他怀中的蓝雪竹,清甜的呢喃了一声。恍惚间有种错觉,这种好并不是这些天刚刚感觉到的,而是很早之前就有过的一种感觉。
便是有这种熟悉感的存在,在感知到他一份好的时候,在她心中无限放大成了无数倍,好像感觉很久之前,他就对她很好很好。
好奇怪……
陷在难以言说的感知中,蓝雪竹听见了外面的敲门声。紧接着,有佣人的声音传来,说老太爷吩咐她过来喊他们起床吃饭。虽然还想再睡,但听见晋老太爷都过来喊人了,也不好意思再睡下去,蓝雪竹从床上滚了一下,麻溜的穿衣服。
梳梳洗洗,继续扎成她最喜欢的丸子头,素净的小脸蛋上不施粉黛便白里透红的像个诱人的红苹果,刚走出卫生间,他也收拾好自己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大手很自然的包裹上了小手。
一路紧牵,进了餐厅。
晋老太爷晋北元温苏雅晋亦然,还有晋四叔夫妻。
所有人望着晋青阳,眼中都带着无限的诧异。
尤其是晋北元。
老大今天的做法,又刷新了他对他的认识。
老大是个生活极其有规律的人,从未睡到中午才起床,这是破天荒头一次。
蓝雪竹留心到晋北元在看晋青阳,急忙拉拉晋青阳的手。
晋青阳沉着的看了眼蓝雪竹,继续牵着她入了席。
今天不是家宴,座次便随意了一点,蓝雪竹和晋青阳坐在了晋老太爷的边上。
蓝雪竹的位置,刚好对准温苏雅。
看见温苏雅的蓝雪竹想说些什么,但是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旋即没有再说话。
佣人递来了一碗中药。
蓝雪竹急忙摸了摸衣兜,一颗糖都找不到了,脸鼓成了一个小包子。
忘记叫安选拿糖过来了。
晋老太爷笑呵呵的问,“小竹子怎么不开心了?”
晋青阳心情很不错,主动替她回了,“她在找糖。”
“原来小竹子爱吃糖啊?没事,爷爷这里什么糖都有”晋老太爷的眼睛都笑眯了,吩咐佣人一声。佣人很快的端着瓜果盘过来,里面放着让人眼花缭乱的糖果。
蓝雪竹挑了一颗最好看的糖,剥了剥,往晋青阳的嘴边一放。
晋老太爷哑然,原来小竹子不是想自己吃糖,而是给他大孙子吃糖。
晋亦然忍不住的开口,“大嫂,老大不吃甜食……”
话音未落,晋青阳嘴一张,糖果被含进了嘴里。细听,还能听到他在嚼糖果的声音。
被打脸的晋亦然倒吸了口凉气,偏过头朝着晋北元看了一眼,像是在问晋北元知不知这小丫头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破老大的禁忌。
晋北元摊手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现在对这个女孩还是满心好奇呢。
探索的心,被晋青阳清冷的目光逼退,晋北元和晋亦然尴尬的摆弄了下眼前的餐具。
晋青阳收回目光,“开饭吧。”
话音落,等着吃饭的人,才拿起了筷子吃饭。
大家族都是这样的吗?
家主不开口,连饭都不让吃了吗?
蓝雪竹心中好奇,但是没有多问。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什么问题不合时宜问,这些道理她还是懂的。
“老大。”忽然,晋北元开了口,叫了晋青阳。
晋青阳,“嗯?”
晋北元乖巧的像个小白兔,一点反抗都没有,甚至还有些激进,“我想过了,订婚宴什么的,太麻烦了。既然这是你安排的联姻,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如,订婚宴这一步省略吧。过两天,直接办婚宴好了。”
晋青阳朝着晋北元望去,眼神如有所思。
他想过晋北元不会反抗,但没想到他会那么温顺。
晋北元继续道,“早晨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出去了一趟,联系好了婚宴公司,场地礼物都没有任何问题。唯独宾客……”顿了顿,继续说,“来不了的就别来,反正我无所谓。”
“自己决定。”晋青阳收回目光,脸色依旧淡淡的,顺便还夹了个鸡腿给蓝雪竹。
答应过帮温苏雅推掉婚事,可没想到醒来就要办婚礼,心虚的蓝雪竹低头吃饭,根本不敢多看温苏雅一眼。
同样没想到直接跳过了订婚改结婚,温苏雅的一张脸死灰般的惨白,但不敢说任何反对的话,也埋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