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有意见?”晋以承反问。
晋舒然点头,“有,很有。你对我,都没那么关注。”
“必然。”晋以承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晋舒然表示,他不想跟他这个亲哥哥说话了。
“找我什么事?”晋以承瞧着小公子的脸色,好奇的问。
“我听说,七哥受伤了,我想去看看,但是我又怕大哥不开心,又怕你会啰嗦……”晋舒然纠结道。
是了,眼前这二位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也是晋家那八个葫芦兄弟的其中二位。也是至今没有露出面的小六和小八。在堂兄弟中,晋以承排行老六,晋舒然排行最末。
小六和小八,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弟。
小的时候,什么家族战不家族战,都是大人的事情。
晋亦然和晋舒然只差一岁,年幼的他们一起长大,感情相当的好。
只是后来慢慢长大,晋亦然跟小五走的太近,而晋舒然和晋以承在失去了父母双亲之后,在晋青阳的庇佑下长大,才躲过了一次又一次不坏好意的人的算计,故而小七小八自然而然的就开始疏远彼此。
但是听见晋亦然受伤的时候,晋舒然还是想去看看晋亦然。
晋以承沉默了一下,确认的问道,“你真想去看?”
晋舒然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不然,算了,不去了。我听说七哥会受伤,是因为大伯伯的死因。老大对我们那么好,总是要避讳一点对他不好的人……”
晋以承打断,“想去就去,老大那边,我来说。”
……
因晋以承的话,心中有些释然的蓝雪竹脚步匆匆的向着南大门的方向而去。她记得今天是周五,他说过会过来接她。
还没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她便已发现安选在等他了。
刚想朝着安选招招手,却看见郑逸云面色复杂的拦住了她。
蓝雪竹疑惑。
这些天因为总是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到别的人,仔细想想看,往日里喜欢女神女神叫她的郑逸云很久没跟她说话了。
郑逸云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听见边上有人阴阳怪调的搭了腔,“呦,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音乐学院大名鼎鼎的蓝雪竹吗?怎么,勾搭了新情人,还不忘记老情人?”
蓝雪竹眉头猛的一蹙,朝着说话的时妙妙望去。
这个人,比之前更加离谱了。
时妙妙这一说话,众多徘徊在学校门口的学生,齐齐的朝着蓝雪竹望来,一头雾水的望着她们。
蓝雪竹还没说话,郑逸云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红光,支支吾吾的冲着时妙妙道,“时妙妙,你,你乱说什么话?什么新情人旧情人的,你再乱说,我……”
时妙妙嫌弃看了眼蓝雪竹,“小云子,我怎么跟你说的?像这种水性杨花,心肠歹毒的女人,也就你和那群被她皮相所迷的男人,才会为了她说话。”
“没证据的事情,别乱说。”郑逸云脸涨的宛如熟苹果,朝着蓝雪竹望去,安慰蓝雪竹道,“小竹子,你别听时妙妙瞎说,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人。”
我哪种人了我?
蓝雪竹眉头紧蹙,冷冷的问,“时妙妙,你什么毛病?发烧烧坏脑子了?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
“我胡言乱语?”时妙妙嗤之以鼻的笑了,嚣张的问,“蓝雪竹,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难道不敢认吗?不敢认的话,行,我提醒你一下。周二晚上,在江城酒店抱着你的那个男人的照片,可在我的手上。”
江城酒店抱着她的那个男人的照片!
小五!
蓝雪竹猛的想起,周二晚上从江城酒店回去,晋青阳早在家里等她了,开口的第一句便是‘约会回来了?’
当时晋青阳的手机屏幕被摔成了蜘蛛网,她从他的手机看见了很多张小五抱着她的照片。
想着,蓝雪竹的脸冷了下来,沉声问,“照片是你发的?”
蓝雪竹一回嘴,时妙妙兴奋了起来,冲着围观群众道,“怎么样,承认了吧?我们音乐系的小公主,原来是靠着出卖色相生活的。
我就说,为什么学校从来都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背景,她又怎么可能念得起音乐学院,用得起名贵的乐器呢,感情是早就被包养了!”
人群中,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不会吧?蓝雪竹看起来很乖巧,性格也很好啊?怎么可能被包养呢?”
时妙妙得意急了,下巴抬的高高的,感觉自己像是个正义化身的使者一样,“你们别看蓝雪竹这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乖巧极了,包养她的人,可不止一个。
她啊,不但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包养,还想要去勾搭以承学长。
难道你们没发现,这段时间她一有时间,就往以承学长的练习室跑吗?”
有人附和,“是啊是啊,这些天蓝雪竹一直跟以承学长在一起,我亲眼看见的。”
“还有,她们班刚转过来的那个安选,跟蓝雪竹关系也挺近的。他们每天上学放学都是一起的。”说着,那女生朝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道,“你们看,安选就在那边,一定是在等蓝雪竹。”
“对了,上次我还看见舒然小公子给蓝雪竹带东西吃呢。”
“天啦,难道她真的是传言中的绿茶……”
“……”
尼玛!
你才绿茶!
你全家才是绿茶!
听着传来的那群议论声,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着。她刚想怒斥她们,却听见郑逸云冲着人群底气不足的说,“你们不准这样说雪竹,她只是容易跟人玩到一起而已!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一样的!”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经过时妙妙这么一煽动,风向早已变了。
时妙妙嘴角上扬,轻蔑的说,“是啊,容易跟人玩到一起的意思,是玩着玩着,便一起玩上床了吧?
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亏得过年的时候,我和苏雅过年的事情还去探你的病。
我可是亲眼看见,蓝雪竹被包养在一个很大的庄园里。
她自己亲口说的,那个人的辈分足以做她的大爷。
那人,得老成什么样子?
一个连老大爷都跟的人,又得恬不知耻成什么样?
这么想,难道去年她休的病假是那种病!”
说着,时妙妙将自己的嘴巴一捂,一脸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