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桐刚走到魏氏大厦的门口,一名保镖忽然闪现在她的面前,仿佛知道她要做什么似的,态度恭敬的说,“林小姐,魏总出差去法国了。”
林梓桐没有理会,继续往大厦内走去,进了大厅,前台的工作人员友好而官方的问她要找谁,林梓桐冷冰冰的丢了三个字——魏宇穹。
工作人员的笑容僵了一下,继续保持着官方的笑容说道,“魏总不在国内,他去法国出差了,等魏总回国后,小姐再来预约吧。”
林梓桐没有再说话,转过身准备离开魏氏大厦。
林梓桐只顾低着头走路,没注意到面前有一阵浓烈香水味的人正挡住自己的去路。林梓桐抬起头,薇薇安!
此刻的薇薇安的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与高傲,她满是嘲讽的语气有着浓浓的揶揄,“呦,这不是我们高雅的可可蕾特丝名牌代言天后嘛,什么风把您吹到这里来了啊?”
林梓桐眼睛望向别处,正准备绕过薇薇安离去时,薇薇安再次开口了,“想知道为什么魏总会抛弃你么!”
林梓桐的步子瞬间停了下来,她右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卡,攥的手心都有些微疼了。
薇薇安走到林梓桐身边,身子贴近林梓桐,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的孩子是魏风诚的孙子,你觉得魏宇穹会让自己手中绝对的魏氏掌控权的一部分落到你一个外人的手中吗?”
林梓桐杵着眉,没有说话,薇薇安继续说着,“即使是面对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人往往考虑的也只是自己的利益,再说,谁又能保证这个孩子百分百是自己的呢?”
薇薇安看着林梓桐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得苍白,声音越发的讥诮了,“所以,放聪明点,带着你的孩子离魏氏远远的,不要让魏宇穹对你下狠手!”
说完,薇薇安狠狠地擦过林梓桐的肩膀踩着高跟鞋离去,林梓桐被撞得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薇薇安的话在脑海里回荡徘徊,林梓桐的心口有些堵,她试着深呼吸了几下,心口传来的是阵阵的刺痛感。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魏氏大厦,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周围来来往往的车辆在一旁穿行而过,刺目的阳光耀的眼睛有些睁不开,林梓桐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是的,宝宝应该也是饿了正在抗议吧,林梓桐在路边上想要拦一辆车,这时,一名保镖接近了她:
“林小姐,你要去哪里,我们送你去!”
林梓桐忽然就怒了,她冲着对面人高马大的保镖大喊:“告诉魏宇穹,让他离我远远的!你们也离我远远的!全体从我眼前消失!”
保镖赶紧后退着,嘴里不停的说,“林小姐,对不起,我们走,我们走!”
说完慢慢的退回到安全的距离,林梓桐拦到了一辆车,对着司机说了到幸福岛小区,紧接着,车子就行驶了起来。
回到了公寓,林梓桐强忍着心里的难受与身体的不适,勉强做了一顿饭,硬逼着自己吃了一小碗,然后连碗筷也没有收拾,就一头扎到了床上。
这几天,林梓桐一直窝在家里睡得晕天黑地,梦里全部是曾经与魏宇穹在一起时支离破碎的回忆片段。
终于过了浑浑噩噩的五天,林梓桐在第六天的早上爬起身,拉开了整整五天没有拉开过的窗帘,一瞬间,刺眼的阳光有些耀眼。
林梓桐愣了回神,适应了白天的光线之后,她拿起手机拨了清郁的电话号码,只响了几声,电话就接通了。
电话里清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恭敬而客气:
“林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林梓桐开门见山的说,“魏宇穹回国没有?”
清郁在电话里停顿了下,声音依旧的平稳,“今天刚回国。”
林梓桐很直截了当的说,“这样吧,你看你今天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带样东西给魏宇穹。”
清郁似乎是有所察觉林梓桐要给的是什么似的,依旧客气的说,“林小姐,如果是魏总交给您的东西,林小姐还是收下的好,如果您实在想还给魏总,还请您亲自还给他比较好!”
林梓桐沉吟了下,问道,“那好吧,你告诉我魏宇穹现在在哪里,我当面还给他好了。”
“魏总刚回国,今天没有去公司,不过晚上六点在千千厥歌有个应酬,您可以提早在那里等着,趁魏总还没有进包间的时候见他一面。”
“好的,谢谢你!”
挂了电话,林梓桐就起身去了厨房,简单的做了点饭吃,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林梓桐就出门打了一辆车去了千千厥歌。
抵达到千千厥歌的时候,正好是五点半,提早了半个小时,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豪车,林梓桐没看见魏宇穹的车,于是,就在千千厥歌的大门口等了起来。
五点五十分左右的时候,林梓桐终于看到了魏宇穹的车驶了过来,车子在合适的停车位上停了下来,紧接着,林梓桐就看见魏宇穹从车上走了下来。
即使过了将近十天,在看到魏宇穹的那一刻,林梓桐的心还是狠狠地疼了一下,她目不转睛的望着身材高大神情冷漠的男子一步步的往她附近走来。
离得近了,魏宇穹似乎发现了站在正门口的林梓桐,但他目不斜视,脚步没有丝毫紊乱的一步步向她靠近着。
终于离林梓桐只有一步之遥时,魏宇穹眼神微微的将正在紧盯着他的林梓桐扫了一眼。
接着,当他正想擦肩而过时,林梓桐将卡递到了魏宇穹的面前,然而魏宇穹看都不看一眼的就迈着大步进了大门。
林梓桐追了几步,眼看着魏宇穹就要离开了她的视线时,她只得追上魏宇穹身后的一名保镖。
林梓桐二话不说,把卡往保镖怀里一塞,飞快的说,“转交给魏宇穹!”
说完,她便转身跑出了大门外。
……
魏宇穹手里握紧了那张卡,直到卡薄薄的边缘磨疼了手心时才回过神来,他默不作声的打了一个电话,简单的交代了一句,便很快挂了电话,冷峻的脸上表情寡淡神色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