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明难堪的笑了笑，“你胡说什么？”
“你秘书已经将一切都告诉我了。”
苏言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我从来都不知道，陆少爷竟然对自己身体这么不管不顾。”
“苏言……”
陆启明声音沙哑的叫着她的名字，他本想说，没有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可后来一想，这只不过是给她徒添烦恼而已。
“你以为你做的这些我会感动？你快死了，不去治病，却在我的楼下睡了一宿，然后我就会感动涕零，将以前的一切都忘掉，奋不顾身和你在一起，陆启明你做梦！”
苏言要气疯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你不去治疗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你……”
剩余的话她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
“这些都是我自愿的，和你没关系。”
陆启明抬手想将她脸上的眼泪擦掉，但最后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昨晚是我没控制住自己。”
“陆启明我恨你，可我从来都没想过你会死。”
苏言抽抽噎噎，“你那么霸道，从来不将我看在眼里，甚至连我和你的孩子都能狠心杀死，把我的爱看的那么卑微，我讨厌你，恨不得你去死，可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死。”
她不知道没有陆启明的世界会怎么样，他若真死了，那她怎么办？岂不是连个恨的人都没有了？
“你别哭。”
看到苏言的眼泪，陆启明心脏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他不想再让面前的这个女人再伤心。
“都是我错了。”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这样的，要不是没有你，我还是一个在宠物店简直的女孩，能凑够学费就已经觉得很幸福，如果那天你没出现，一切都会不同！”
苏言明白自己说出这话又多么蛮不讲理，可是她控制不住。
其实归根到底，这些事不过是怪她而已。
如果她不提出那个条件，如果她不深陷其中，又或者她早早就从里面抽离，事情都不会变成这样。
是她偏偏要在他的身边。
“我错了，对不起。”陆启明眼睛低垂。
“可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
苏言眼泪止不住了，好像要将所受的委屈都流出来一样。
“陆启明，你去做手术吧。”
陆启明招招手，示意她过来，苏言乖巧的坐在床边，任由他抬手摸自己的头发。
“现在活着对我来说是种痛苦。”
他眼里带着一丝茫然，“苏言，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走吧，以后我再也不会去找你。”
“那你呢？”
苏言红着眼睛看着他，“你不想活了？还是不想动手术？”
“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你就应该好好活着！而不是懦弱的去死！”
“你就这么想惩罚我吗？”
陆启明言语里带着一丝苦涩，连死都不想让他死吗？
“对，就是这样，只有活着才能让你更痛苦不是吗？”
苏言攥住他的手腕，“你的孩子没了，你就得替他活着。”
陆启明喉头一动，艰难的挤出几个字。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