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泽拍了拍怀里的小女人,目光看向对面一辆惨白的二人。
仅是目光,已让两人瑟瑟发抖,初夏虽然不忿,但还是有些顾忌的,“少……听说晶轲那边挺忙的,我主动请缨,调回泽岛。”
阿发一愣,那他呢?不对,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
“嗯!”他淡淡的应了声,“现在就出发!”
于是,没了兴致的小女人被某人包上了车,三小时不到的散心之旅,不了了之。
赵蔓灵嗜睡成性,到家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晶轲已经到了,她依旧穿着那身红色的紧身皮衣皮裤,打招呼的时候,依旧一副欠扁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勾起了某个小女人不好的回忆,只见她又转身扑进身旁的男人怀里,“老公,人家不喜欢在家里看见红色!”
晶轲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红色睡衣套,开口说,“少,我先去换身衣服,马上工作!”
看看看看!!
她就是这么会做人的!
哼!
这么对比下去,她岂不是小气吧啦,但是,只要她脸皮够厚,席景泽眉头不皱,谁怕谁。
接下来的一天,她简直无耻到了一定程度,就连晶轲和他们一起吃饭,她都心情不爽,席景泽好像并没有多大的情绪,只是觉得她有些闲了,把她‘捆’去一起办公。
但是她实在太闹腾了,在书房里,坐没坐相,站也不好站,惹得他,浑身发热,还不能所以……
仅是三天的时间,他已经被‘摩’的没了脾气,正赶上流年那边来了电脑和阿发双双去了公司。
别墅里只剩下赵蔓灵和晶轲两个人了。
只见她闪着一双狡黠的目光对着晶轲勾了勾手,“我们出去玩吧!”
“席帅吩咐,我们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安全!”晶轲如实回答。
赵蔓灵气结,“他席景泽是你家亲戚吗?他说啥你都听!不管,我就要出去,你不让我出去我自己出去,你要敢动我,我就哭,我一哭,我就摔倒,我一摔倒就……不好说了!哼!”
说着,她就上了楼,自顾自的换了一身衣服下来。
到客厅的时候,晶轲像是已有了心理准备,拿出对讲机对外面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十几个保镖敲门而入。
赵蔓灵挑了挑眉,扬着下巴,上了车。
与此同时,在暗处,一个带着墨镜神秘兮兮的人掏出了电话,不知打给了谁说了什么。
车队很快上了道路,晶轲开车,她坐在副驾驶,前后左右分别跟着一辆报表车。
她本来就是无聊找晶轲的事,她越是说不能去的地方,赵蔓灵就跟她唱反调,如果她不同意,她就解开安全带,看着她无可奈何,隐忍又不敢发脾气的样子,就特别解气。
时间不早了,转眼间已到了太阳西落的时间。
车队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三个多小时,已面临油空的征兆,晶轲提议,不如先回去,明天继续,当时的赵蔓灵已经昏昏欲睡了,听她这么一说立马精神了,勒令必须前行。
晶轲无语,看了眼,越见荒凉的街道,隐忍有些不安,但也不好说什么,边开车边给阿发发了个位置过去,并告诉了他现在的情况。
彼时的阿发正站在席景泽的身旁,在他们对面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人,一身白衣的艾伦。
他手机响的时候,艾伦正点燃手里的雪茄,大口吸了一口并对着他们的方向喷出烟雾,表情很张扬,“很意外见到我?”
“不好意思艾伦总裁,墙上贴有提示,办公室内禁止吸烟,如果您不认识字,我可以读给您看!”
面对不请自来的人,他是没有好脾气应对。
但很显然,对面的人同样看他不爽,金丝边镜框下的双眸一眯,目光充满挑衅的看着他,又吸了一口,之后还吐了一个圆圆的烟圈。
随着烟雾的升腾,他目光中的情绪越见明显起来,“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随即转头,看向一直默默不语的席景泽,“还是我的好兄弟没有调.教好下人!”
“下人?”席景泽接上他的话,目光在艾伦和艾伦身后站着的人来回看了一眼,“我这里没有下人,只有兄弟,还有,您是不是叫错了,我好像不是你的兄弟,如此面对面,你更应该称呼我一声席总!”
“哈哈哈!”艾伦拍着巴掌起身,走到他的附近,歪着身子坐在办公会桌上,无视隐忍的脸红脖子粗的阿发,“你是不是很意外我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在想约好的布鲁斯为什么放你鸽子,想知道吗?”
座位上的席景泽一身黑色一装,表情淡漠。
一黑一白,一疏离,一挑衅。
两人对视间,像是有电波在两双眼睛间来回波动,而那张冷峻的脸突的笑了,“你有以为我多在乎布鲁斯!”
“不在乎吗?”艾伦咀嚼着这句话,随后从白色的西装里掏出手机,按了按,把屏幕对向了他。
淡漠的眸子在搭上手机屏幕的那一刻,微乎其微的闪了闪。
“这个在乎吗?”艾伦说道。
与此同时,阿发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掏出,在看见手机上的内容时,脸色一变,作势要对席景泽说些什么,“少!”
却见席景泽抬起一只手臂制止了他的话,眼神无波动,看向艾伦,“艾伦先生,这是唱的哪出戏?”
“在席总您的身上,只需调虎离山之计,百试百灵!哈哈哈哈!走咯!!”说着,艾伦拍了拍西装往门口走去,像是认准了畅通无阻,就连他的保镖都带着几分势力的模样,表情不屑的看着他们。
阿发隐忍,看着席景泽,等待着他的指令。
但是他面对艾伦的挑衅,却视若无睹,直到一身白衣的人已走到了门口,他才漫不经心的抬起眸子,“等等!”
艾伦转身,表情得意,“怎么?席总这还要求我吗?如果你现在给我跪下,我可以考虑放他们一马!”
席景泽起身,先是看了一眼阿发,“东西呢?”
阿发愣了一秒才反映过来,他指的是抽屉里的东西,“应该送到他手里了!”
应该两个人,让席景泽的目光阴冷了几分,在阿发愧疚中转头看向对面的人,“玉佩还你了,我们之间两情了!”
“玉佩?”艾伦恍然大悟,“玉佩的确不属于你,当初只是为了应付你的!”
“玉佩的确不属于我,却属于你!”席景泽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艾伦是了解席景泽的,他从来不说假话,脸上的表情虽然不够丰富,但是都是真实的,这一刻,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内,滚动着许多复杂的情绪,更多的是隔离之后不舍得诀别,他……在跟他告别?
而他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机缘巧合得到的东西是你的!”席景泽再次提醒道,“你是卡尔·尤金的孩子没错,但是你的妈妈却不是蔓灵也就是说,不是你认为的赵蔓灵的母亲,而是赵蔓灵的姑妈。”
“你什么意思?我不信!”
艾伦的表情大变,凶猛的摇晃着脑袋,显然不相信这一切。
“想必你已经在郎庆平身上知道了真相的一二,但是你从心底抵触他说话,同时也在逃避自己做错的事情。”
席景泽继续说道,“当年,卡尔·尤金的确对赵正霄的妻子蔓灵一见钟情,但,当时一见钟情的还有付明城!他们为了得到心仪的女人,在商场上尔虞我诈,当时可谓不分你我,若不是郎庆平从中插了一脚,帮了卡文,害的付明城身败剧烈,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艾伦突然情绪崩溃起来,欲走进席景泽,却被阿发一把推开,他身后的保镖瞬间把他们三个团团围住。
人群中的席景泽一身黑衣,身形未变,“上一辈的恩怨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不惜搭上这辈子的情谊?值得吗?”
艾伦目光闪烁,半响后,恶狠狠的说道,“值得!”
这两个字,像是瞬间瓦解了席景泽心底的最后一丝希冀,他看着艾伦远处的背影,眼底的深情看看冷却,转身对阿发说道,“他们在哪里?”
阿发速度的答道,“在A市的边上,通往B市的高速上!”
与其同时,走出泽洋大厦的艾伦手里举着电话,脸色惨白,“你说什么?谁把人劫走了?废物,还不快追!”
随即两路人马从同一方向出发,直奔同一地点而去。
赵蔓灵没有想到,她只是任性的在马路上逛了逛,就被人盯上了,从而落到了被人逼停的田地。
晶轲虽然脸色依旧沉静,却在看见下来的人时,脸色很明显的惨白了几分。
她也亦然,因为对面车队下来的人,是带着鸭舌帽脸上横着一条疤的王成志。
对于他,她是恐惧的!
同一时刻,疼痛的记忆随之而来,那天……她本以为打动了他,却在他神情紧张的拉着她快跑的同一时刻,心有灵犀的直到席景泽已来到了她的身旁。
形势发生了逆转,而当她意识到,一切以无力挽回的时候,伴随着她的那句爱的宣言,与身体传来的痛感随之而来的是席景泽被淹没在浓黑的烟雾里的残酷景象。
这个人到底是有多狠!
她不明白,更不懂,为什么金钱可以让一个人丧失理智。
这么不顾法律的底线,任意妄为。
但显然,今天,他依旧秉持着自己不屑一顾的作风,来势汹汹。
车外的晶轲,还未走到他的面前就立马把几个人拿下,而满眼阴霾的王成志,已不急不慢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