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寒风瑟瑟。
只穿了短袖,休闲裤的男人仿若感受不到寒意一般,“情况怎么样!”
“少,你猜的果然没错,那人找了内应,不过……具体是谁我还没有查到!”金明星的声音在电话接通的一刻,迫不及待的传递过来,却在说道最后的时候,语气明显的迟缓了下来。
“哼!”他发出一声冷哼,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暗沉如墨,“不用查了,他已经露出马脚了,盯住弘文宇,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汇报给我!”
……
赵蔓灵醒来的时候,只听到一阵轰鸣声,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居然上了飞机。
什么情况?
她愣愣的看着眼前,好像工作了一个世纪之久的男人,“我们……怎么在飞机上啊!”
“带你去旅行!”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灼热。
什么……什么啊……她还要录制节目呢……
等等,她差点忘了。
“那个……栾书豪怎么样了?他的伤好点了没有啊?”她问的无心。
听者有意,“在我的面前担心别的男人?”
“不……啊!”她只是想知道栾书豪怎么样了,不能每天这样,耗费青春,过着yin荡无边的……日子吧……是吧……
“你先在泽岛待几天,我这几天很忙,晶轲留下,她陪着你!”席景泽合上电脑,表情认真的看着她。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过犀利,即便是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细微变化,瞬间被他捕获到了,“过了这几天,栾书豪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该轮到你们拍摄了!”
嗯……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赵蔓灵顶着一头被螺旋桨吹乱的黑发,看着天空中逐渐远处的飞机,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飞机消失在视线里,徒留一片安静。
赵蔓灵随意的理了理吹乱的头发,目光落在一旁一身红色皮衣,绑着马尾的晶轲身上,“你知道席景泽他们去干什么了吗?”
“不知道!”晶轲答道。
特么的……
看着那张一本正经,表情认真、一副她没有说谎真的不知道的脸,那股不打一处的气又冒了出去,但最终她也只是咬紧了后牙,速度很快的往泽岛上走去。
只是在她转身的时候,瞬间被身后的一排排穿着戎装胸口印着泽字的保镖吓到了。
“二小姐!”一阵嘹亮的叫喊声后,又是齐刷刷的动作,敬礼礼毕。
“……”
什么情况……
于是,直升机上的席景泽,看着泽岛上被他的人吓到的小女人脸色惨白的样子,对着阿发勾了勾手。
阿发不明所以,“少?有什么吩咐?”
“我有没有教过你对待女人要温柔?”他表情认真的说道。
阿发一愣,余光见电脑屏幕上的赵蔓灵一边脸色惨白的往岛上走,一边有些害怕的转头看向跟在后面面无表情的兄弟们,他的脸色不自然了几秒,随后裂开嘴笑了,“少,这话说得,我们对嫂子那是肯定得温柔……不……不是少理解的意思,我这就打电话吩咐,这群小子真是里外人不分,等哪天来了狗,看他们谁不喊破喉咙,我就让他学浪叫!嘿嘿!”
席景泽冷眼目送阿发离去,随后目光又落回到电脑上。
这一刻的他,目光柔和,脸色缓和了不少,但是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的一刻,眼神陡然间变了,就连他的周身都瞬间被寒气笼罩。“说!”
“少,爽哥交代了,后背的人是那人没错!”一个又甜又糯的声音传来,“少,可要给初夏奖励哦!夸夸初夏,不然初夏会哭哒!”
彼时B市的地下市内,一个穿着粉色女仆装的小萝莉一脸纯真的看了眼趴在角落里浑身是血、已看不清楚长相的人。
“还说了什么?”
那张小脸粉唇嘟起,“少不夸我,初夏就不告诉你!哼!”
“我现在只夸我得女人!”
“少变心了……”这时,电话被人抢走,初夏冷哼一声,转头就见流年瞪了她一眼,接着她的说下去,“刘罡没有参与这次的事情,看来他已经被我们吓着了,不过,他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每天陪在那个残疾的妻子身旁,一副好丈夫的模样。”
“邱可心呢?”
“邱可心……”流年眉头一皱,脑海里回想着这几天调查到的资料,“邱可心最近和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混在一起,叫什么……祖洪安的,我查过了,背景很干净,应该是继承了家产的巨哼,只不过,在A市,居然没有已他名字注册的公司,这就很疑惑了!”
“境外呢?”
境外……
流年一愣,表情瞬间变了,“少的意思?”
“联系下阿金,必要的时候跑一趟!”席景泽挂掉电话。
飞机已经停在了A市的私人飞机场上,他的身后跟着阿发,两人下了飞机,坐上迈巴赫,开上道路的时候,车后方瞬间跟上来十辆越野车。
阿发熟练的架势着汽车,见保镖都已到位,透过后视镜看见车后方的人闭着眼睛,神情寡淡,有些担忧“少……”
后方的人几秒后,才抬起眼皮,只不过在睁开眼的瞬间,眼底滚动着骇人的光芒,那里面视有风云涌动,电闪雷鸣耳鸣,仿佛一时间雷雨交加,狂呼呼啸,“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以迈巴赫为首的车队在高速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在他们下车的一刻,本是漆黑的对面,突然亮起一束束灯光,同一时间,他们这边也亮起大灯,在他们的对面,两方车灯照在对峙的两排人身上。
“想不到你真的来了!”说话的人穿着一身白衣,在昏黄的灯光下煞是耀眼。
席景泽盯着那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突然笑了,“我就说你怎么总是办不好事!”
漆黑的夜里一抹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白衣人扶着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也笑了,“是啊,隐忍了这么多年,我都有些佩服我自己了!”说话间,他的手里掂量着一个东西,并上下扔了仍,把玩了起来。
站在席景泽身后的阿发眼尖的清楚了那个东西,顿时浓眉拧成了节,瞪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就要扑过去,却被身前的人一个手势制止了,他不甘的说道,“卑鄙小人!”
“伺候了你这么多年,甚至卑躬屈膝的的叫了你那么多声席帅,一直安慰着自己忍辱负重,忍辱负重,到底还是一身傲骨坏了事!”
说完这句话,白衣人本是侧着的脸突然转过来,露出整张脸,金丝边眼眶下的脸,笑容成谜,“被耍的团团转,是不是很不爽!”
没错,白衣人正是景溪。
“理由。”席景泽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语气淡漠,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却是微眯,死死的盯着那双金丝边镜框下的笑眼。
“你霸占了别人的东西,良心不会痛吗?”
说着,景溪往前走了一步,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窝处,目光从未有过的薄凉。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两两对站,四目相对间,一冷静,一薄凉。
“白诗潼是你的人。”
面对他的避而不答,景溪大笑出声,“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寒无比,“没错,都是我安排,我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和你旗鼓相当了。”
席景泽垂眸盯了一眼他手上的印章,盖上的两个英文字母是他所熟悉的。“你又怎么会知道不是我把P.P让给你的。”
景溪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给你一个和我公平竞争的机会,不然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差劲!”
他脸上的表情不变,甚至那双眸子里依旧淡漠疏离,但就是这双无关痛痒的眸子像是一根针一样,扎在了景溪的心口处,从那细细的针孔开始灼烧起来,像是被腐蚀了一般,巨大的痛感传来,直至疼的他面目狰狞,几秒钟后,他却微微一笑,“激将法对我没用,有一件事情你一定不会想到的!”
席景泽没应声。
“车露也是我的人了!”景溪笑容成谜。
“也?”像是在品悦这个字背后的真切含义,停顿了几秒,随后说道,“无妨,我的东西只有我送人的份,不存在被抢走,你以为的被抢走,从来就没属于过我。”
白衣人笑了,“一如既往的孤傲,我倒是想看看,泽洋集团有几斤几两重,敢和我P.P集团抗衡!”
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阵轰鸣声,两人的身后,同时跑过来一个人,说了一句什么,席景泽听后目光淡然,景溪脸色震惊,双双对视了一眼,往发生源看去。
先是一排摩托车停了下来,随后的大奔车上,下来一个带着墨迹,肤色黝黑的男子。
“这么热闹?不如算我一个!”说话的人和他走路的姿势一模一样,吊儿郎当的样子,摘下墨镜的时候,露出一张有些眼熟的脸。
没错,来人就是置自己亲生父亲不顾,消失不见的弘文宇,仅是半个月的时间,他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黝黑又痞气的一张脸上那双带着野兽般、毫不掩饰的双眸,目光灼灼,像看上了到嘴的猎物一般,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