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昨天晚上,她一直把他…………的事情,挂在嘴边,尽管很克制,但是他还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她的揶揄。
“喂!”罗曼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时,他感觉头上被附上一双柔.软的手,“没发烧啊!”
他没等她说完,就用另一只手臂推掉了她的靠近,如果让小女人知道,他的头被另一个女人摸过,她一定会嘟着嘴唇,满脸怒气的指着他:没人心疼她了!
天!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席景泽一手拉开车门,作势就要推开门,出去冷静冷静,却被一句话成功的制止了动作,并很大力的拉上了车门。
罗曼语气薄凉的说道:“如果你想顶着一头疤,不怕被你的小女人嫌弃,那你就下车!”
是的,他爱惨了,她痴迷的眼神。
每次见她捧着他的脸,一脸眷恋失神的样子,尽管他面无波澜,内心却狂跳不已。
所以,怎么能允许她嫌弃他。
一个机会都不能留。
见他前后反应出入太大,罗曼隐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喂,我们的席大总裁谈恋爱的时候,就像一个愣头青,说好的冷漠自制、淡漠疏离呢?渍渍渍!”
席景泽白她一眼,“要多久!”
她收住笑:“等伤口结疤!”
这时,余光见一道人影跑了过来,阿发气喘吁吁的打开了驾驶室的门,转头看向两人,“少,有动静了,挖出来一个人,应该是之前坐副驾驶的人……”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两秒,“二小姐还没找到!”
“还没找到?”席景泽的语气猛的冷了几分。
阿发咽了口口水,“刚才挖掘机挖到了百米深的地方,依稀可见是一处下水道,从地面上的三滩血迹来看,二小姐应该是昏迷着被司机带走了!”
说完后,他又急.促的说道,“哦,已经吩咐人前去追了,还安排了人,封锁了方圆百里的路通!”
“流年怎么样!”席景泽突然开口说道。
阿发一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再开口的声线有些不稳,“没事,只是右臂脱臼,在治疗!”随后就转过身,透过一旁的后视镜,隐忍看见那粗狂的脸上,眼内闪烁着一点亮光。
过了能有一个小时儿,现场的人,一再的确定,下水道里已无生命迹象。
纵然席景泽又命令在找一个小时,徒劳无功后,只能回去等待消息,只是在车队行驶到A市外环的时候,被一排警车挡住了去路。
“谁值班这么不长眼的,不看看车牌号!”阿发开了车窗,对已走到车门外的一名警车吼道。
那名警车的确是一个生面孔,“您好,我是A市,新任东区巨长,我叫宗瀚宇,请出示身份证,驾驶证,车上的人请出示身份证。”
“东区居然不是叫郑吉明吗?”
二小姐醉酒开车横穿马路的事情,他可是略有耳闻的,虽然当时,他们三个在负责其它的事情,没在席景泽的身边,但是当时少一怒之下拿钩车强行‘请’出二小姐的事情,可是让他们敬佩的竖起大拇哥的。
“不好意思,前任郑局长因涉嫌贪污受贿,已被正停职接受调查中,请配合出示身份证驾驶证,车上的人请出示身份证!”
阿发仰着下巴,语气别有深意,“年轻人有干劲是好的,方向可不要错!不然吃亏的是自己!”说着,从兜里掏出两证甩到他身上。
……
赵蔓灵只感觉自己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时不时冻得她蜷缩成团,时不时热的她口干舌燥,恍恍惚惚中,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是梦中的感觉仿佛实际纯在一般,她走在一望无垠的沙漠里,头顶烈日,脚踩黄沙。
身子踉跄的,举步艰难的走了好久。
直到耳边突然安静下来,眼前仿佛看见了一处绿地,那里草木繁盛,鸟语花香,最重要是的又好大的一个喷泉,喷泉里有水,清晰的可以看见泉底,畅游其中的金鱼。
这时,她感觉被人掰开了嘴,一股甘甜的水灌注她的嘴里,迷迷糊糊阉了一口,睁开眼的时候,被刺眼的光亮一激,猛的又闭眼了眼睛,虽说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但她还是清楚的看清楚了身处的环境。
愣愣的睁看眼,就见自己躺在一张破损的门板上,在其上面铺了一些稻草,一个脏兮兮的白色‘床单’,“这是哪里啊?”
她刚一开口,就感觉嗓子火.辣辣的疼,不由的皱起眉头。
这时,从角落里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军绿色军裤,脚穿一双军钩,黑色帽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但裸露在外的半张脸上,清晰可见一道粉红色的伤疤。
“哐当!”他把手里的一个铁盆扔了过去。
赵蔓灵低头一看,铁盆里是盛着两个干巴巴的馒头,有一个因为惯性‘崩’到了杂草上。“我不吃!”
声音沙哑又粗狂,甚至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是她的动作却是生动的诠释了她说的话,扬着下巴,表情傲慢的顶着上方的人。
“不吃?我吃!”那人像是终于找到了理由,附身捡起馒头,一手一个,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塞到了嘴里,随后转身不知道去了哪里。
抬头看太阳,烈日高照,应该是中午……
晒得她脸胀胀的,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是要比A市的气温高很多,她穿着睡衣坐在这里都不冷,不对,等等……
垂头看了一眼自己军绿色的半袖和刚才那个人同款式的裤子……和鞋子……
她不淡定了!
特么的别告诉她,是刚才那个‘刀疤脸’给她换的衣服?
去而复返的王成志见赵蔓灵表情呆愣,从一个破旧的桌面上,翻了翻,找到一个体温计,递到她的面前,“夹上!”
“是不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她哑着声音说道。
抬头的瞬间,她才清楚的看到他的整张脸,伤口是新的没错,已经开始结疤了。
“夹上!”明显不耐烦的语气。
不……
赵蔓灵刚收回目光,还没来得及看向它处,余光就感觉一直站着的人猛的蹲了下来,捞起她的胳膊,一手探进她的领口把温度计夹在了她的腋下。
她惊恐的看着他,却见他脸上的伤疤抖动了一下,“对,我还摸了你的...!”
卧槽尼玛!
赵蔓灵用身体感受了一下,果然半截袖下的她真空上阵。
那人却扔下一句话,再次转身离去。
不是她不想骂他,是她只说了第二句话,嗓子疼的她直冒冷汗,而且,她观察了一下,周围安静的吓人,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听到,提醒着她,现在只有她和他孤男寡女两个人。
万一她在惹急了他……
等她养好身体的!
暗暗的在心里为她记下这一笔,就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感觉自己好像发烧了,怎么睡也睡不醒,脑袋昏昏沉沉的,明明有意识,身体却不受控制,她能感觉到已经天黑了,那个刀疤脸,嗯,暂且见他刀疤脸,中途又给她喝了一口水。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瞬间灭了心底的躁火,舒服了很多。
迷迷糊糊的感觉外面应该是白天了,因为熟悉的炙热烤的她脸胀胀的,心里的那股燥热又浮了上来。
这时,她感觉被人抱了起来,通过一颤一颤的分辨出,这个人应该是在走路,走了多久儿她记不清楚了又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又意识的时候,就看见自己躺在了一处粗狂的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
外面有声音传来,“大志啊,这姑娘是不是你媳妇啊?有了媳妇就要好好对人家,咱们家穷,你好不容易找到媳妇,可不能让她走了啊,要不,妈把门锁上吧!”
“妈,她不是你媳妇儿,我只是回来住两天,她病好了我就走!”接着是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
随后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他依旧穿着之前的那身衣服,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走向她,随即坐在她的床头,把手里的碗放在了一边,掀开她的被子,把她捞了起来。
他应该是知道赵蔓灵醒了,见她挣扎了一下,沉声说道,“不想好?是想让我现在...?”
是个女人面对陌生男人靠近的时候,都会条件发射的抵抗一下的,她现在浑身无力,但也挣扎了一下,没想到换来的居然是这样的一句话,绷紧身子不敢乱动,却发现他只是想给她喂吃的。
喝了一碗粥,她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力气,“你为什么要抓我?”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炸弹,只见那个刀疤脸恶狠狠的把她甩回到床上,脸上狰狞恐怖,“闭嘴,给我闭嘴,别说话!”
“大志!”这时,之前说话的老太太跑了进来,把他拉了出去。
赵蔓灵心惊胆颤的僵硬在床上,只听见外面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大志啊,你都这个样子了,就不要再把媳妇气跑了,现在忍着点,等她怀了娃,再打她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