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教,学费怎么算?”薄若希歪头看着薄楚辰。
薄楚辰嘴角上扬:“我学好了去给你当蛋糕师。”
“身价上千亿,你这么大牌的蛋糕师我可请不起。”薄若希揶揄。
“不要钱,给你白干活。”
“别人说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不贵,用你换就好了。”薄楚辰目光幽深地看着薄若希。
薄若希的目光却回避着,清醒地记起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好了,我教你,我们先做个常见的花朵造型,你帮我拿一下那边那个花朵模具。”
薄楚辰注意到了薄若希的神情变化,能想到是因为什么,在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前,去提及,只能让彼此不愉快,他便故作不觉,专心地跟薄若希学起了做糖塑装饰。
虽然接下来的时间两人的交流仅限于此,但难得如此放松地一起做一件事,心里都很温馨甜蜜。
楼上,岑白蔹又睡不着了:“一鸣,若希回来了。”
“有什么特别的事?”薄一鸣翻身过来,面对岑白蔹,问。
“说是为做蛋糕的事……跟楚辰一起回来,这次要呆些天。”岑白蔹回答。
“那就是你自己给她制造了机会。”
“又成了我的错了!”
“你有没有告诉她蛋糕是你让人去订的?”
“没说。就想看看她的态度。她要是觉得客户人傻钱多,随便敷衍一下,那是她自己浪费了广告机会。”
“那是。薄家的家业也不是随随便便做起来的。”
“我主要担心我们的态度根本没有影响到他们,还是想怎样就怎样。自己养大的孩子,撕破脸我也做不到。而且,我怕把楚辰惹急了,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难以收场。”
“这事是棘手,不然你再敲打敲打若希,要是能用钱解决,也好了。她要去混娱乐圈,开蛋糕店,不都是为了钱。”
“但她抓住了楚辰,薄家所有钱都是她的。”
“你得让她知道,那是不现实的,当我们女儿已经是极限了。”
……
薄若希正在做蛋糕的房间忙着,岑白蔹推门进来,看着她,没有说话。
薄若希看过去,喊了声:“妈,有事要我做吗?”
她在这边几天了,岑白蔹基本上不进里面来。
“没事,就看看你做东西。”岑白蔹亲和地笑看着薄若希,“以前没注意,现在看起来还挺有趣。”
薄若希把自己坐着的,房间唯一的椅子搬过去放到岑白蔹身边:“妈你坐着看吧。你要不要吃一个?这个花朵造型是刚做好的。”
“我不吃了,年纪大了吃糖牙疼。”岑白蔹坐下来,朝着那边看,却注意到一些残次品,眼底浮起猜疑,“怎么会做报废那么多?你不是一直做得很好?”
“那是哥哥做的,我一会修补一下。”
薄若希说明着,心里却有些担心,估计岑白蔹听到说让薄楚辰动手她不高兴。
不过,这几天晚上薄楚辰都会在里面呆一阵,她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岑白蔹意味深长地哦了声,一会问:“若儿,你自己开店当老板,还跟员工一起干活,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
“这个订单员工一个人怕完不成,我是老板,肯定得帮忙才行。我要保证自己的店正常运营。”薄若希一边回答一边想,岑白蔹到底想说什么。
“你开店是为了什么?爱好还是赚钱?”岑白蔹开始往自己的主题引。
薄若希觉得没什么好避讳的:“赚钱。”
“你赚那么多钱干什么?把自己弄的那么辛苦。”岑白蔹眼里带着心疼,接着说,“你在家里的时候,我们可以保证你衣食无忧,以后也会给你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嫁,你这辈子都不用愁生机,不需要操那么多心。”
薄若希心头一梗。
所以,岑白蔹是特意跑来提醒她,她的想法不会改变,始终不会同意她跟薄楚辰在一起。
她压着情绪,平和地说:
“不劳而获,确实很轻松。但我觉得,只有自己赚的钱,用着才香。而且,钱能让人赢得地位和尊重,谁的腰包鼓一些,谁说话底气就足一些。
而且,从自己包里掏钱,比从别人包里掏容易得多,妈妈你说是吗?”
被薄若希不软不硬地反击了一下,岑白蔹脸色微微一绷,又快速恢复如常,仍旧带着笑容:“确实,别人不会无缘无故掏钱给你,但拿了钱,就要给人办事了,还得把事办好。”
薄若希心头一凉:岑白蔹这是提醒她,享受了薄家的恩情,却没有履行承诺?
别人有恩惠在先,寄人篱下,底气确实不足。
如果是借的钱,还可以还,花费的心血,无法度量。
她一时说不上话。
岑白蔹观察着薄若希的脸色,接着说:“若儿,你喜欢做生意,我们可以资助你,你爸爸看中海外一个可可园,很有投资价值,我们可以出钱给你投资。
后面的收益全部算你的,老板也写你的名字,你自己过去管理。那边风景也好,房子也有现成的,我们早年买的,可以转到你名下。
虽说自己赚的钱用着才硬气,但人要不走捷径,得多付出多少倍的努力。”
薄若希:这是把她打发到国外的意思?用钱砸晕她?
说起来,这些还蛮诱惑人的。
但他们有没有想过,薄楚辰是个大活人,她走了他可以跟过去的么?他们为什么就没想过从他身上下手呢?
薄若希想了想,说:“妈,你费心了。薄家的恩情我铭记在心,没脸再要你们任何。而且我现在的事业发展在国内,要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我不会离开云岛。
哥哥那边,才是你们最需要关注的,他的心在哪,人就会去哪,不然治标不治本。”
如果他们能让薄楚辰改变心意,她也无话可说,爱归爱,尊严还是要的,她绝对不会主动纠缠。
岑白蔹眼底微冷,带着满满的暗示意味说:“你忙吧。看来有空得找你哥哥好好谈谈。”
薄若希的心情受到了很大影响,岑白蔹走后,她好一阵没能缓过来,一心想着如何才能摆脱这种“低人一等”的局面,有电话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