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地被无视的薄楚辰怒不可遏:“按照你们的逻辑,遇到歹徒,不是第一时间设法自保,而是忙着录视频、拍照,证明被他打、杀,对吗?”
众人一愣,被薄楚辰震住。
他接着说:“你们就凭着恶意剪辑的视频,就认定我妹妹是理亏的一方,麻烦你们带个脑子,如果真的是我妹妹的问题,那几个所谓的路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为什么不抓住这么好的机会出来好好黑我妹妹一把?
为什么反而得我们这边去报警?
还有,你们觉得,云岛是全民习武、个个武林高手吗?随随便便的路人就能把我打伤,害我住院,现在还得卧床,行走还得靠拐杖?
可怕的不是眼瞎,而是心也瞎了!
说那几个歹徒是弱势群体,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薄楚辰很久没有发挥他言辞犀利的作风了,一席话,把一众记者怼得哑口无言。
他一边被薄若希扶着,一边还拄着拐杖,他们是选择装瞎了。
毕竟,就薄若希现在的热度,锦上添花已经吸引不了多少眼球,要把她从云端拍下来,才能抢到巨大流量。
很多人潜意识里都喜欢看风光的人落魄。
商陆在旁边严肃说明:“重申一下,楚辰和若希被歹徒袭击的事已经报案,大家这么关注,可以去警局打听消息。
星河娱乐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艺人被人恶意抹黑,也不会纵容恶意造谣。
网上的新闻公司一直在关注,不会听任若希被冤枉太久。
案子水落石出之际,就是星河连着诽谤若希的人追究法律责任之时!
希望大家能本着实事求是的心,谨慎报道!”
说完,他一个眼神示意,招呼薄楚辰跟薄若希上车。
众记者脸色纠结,却都让开路,眼看着车子过去。
“没事了,不然你先回去?”车上,薄若希跟薄楚辰说。
“我到了小区外面再回来。”薄楚辰不肯下车。
薄若希瞧着也说不过薄楚辰,只能放弃。
车子启动,薄楚辰很快就不安分了,手抬起来,搭到薄若希肩头,揽住她。
薄若希在家里答应了等他,他愉悦又满足,而且现在越来越不想收敛自己的感情了。
王东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的动静,眼睛瞪大,却在镜头里收到薄楚辰的眼神警告后,赶紧把视线移开,正襟危坐,盯紧外面的马路。
薄若希顾忌着王东还在,蹙眉看着薄楚辰,试图用眼神制止他。
“我腰很痛,借我靠靠。”薄楚辰理直气壮地歪头靠在薄若希肩膀上。
薄若希也看不出真假,心疼薄楚辰,只好由着他了。
薄楚辰索性闭上了眼睛假装打盹,这样,薄若希就彻底不能把他推开了。
薄楚辰好一会没有动静,薄若希歪头一看,失笑,担心他睡着了摔下去,伸手小心地抱住他的腰,还得提防着碰到他伤处。
薄楚辰唇角扬了扬,怕薄若希看出他的“小心机”,又赶快收敛。
薄若希回到公寓,经过保罗房间的时候,想起包里的首饰盒,走过去敲门,准备把项链还给他,却始终没人应门,估计陪着R国国王,还没回来。
她便回了自己房间。
时间已经挺晚了,而且折腾了一晚上,很疲惫,薄若希洗漱上床,很容易就睡着了。
薄家这时候却不太平。
薄楚辰回去,一进客厅,就被薄一鸣黑着脸叫去了书房。
在此之前,岑白蔹已经跟他说了找薄楚辰去见司天桥父女的经过。
“你威胁你妈?”薄一鸣关了书房门,对薄楚辰怒目而视。
薄楚辰一下想到他说的什么,面无表情地:“不是威胁。你们一定要强行分开我和若希,结果你们一定会后悔。我说到做到。”
“混账!”薄一鸣拿起桌面上的砚台,看到薄楚辰的腰,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压下丢过去的冲动。
薄楚辰的目光不避不让,跟薄一鸣对视:“这就是我的想法,我不会改变主意。”
“那么多女人……你是中了蛊了!”薄一鸣恨铁不成钢地怒喝。
“我的想法已经说清楚了,没事我回去休息了。”薄楚辰淡漠地。
“站住!”薄一鸣把砚台扔到地上,木制地板发出沉闷的声音。
“我们也不会改变主意!”薄一鸣扔出一句狠话,“你们要这么闹,我们也不介意出去告诉外界,薄若希如何忘恩负义,让大家评判!”
薄楚辰嘲讽地笑了笑:“你们高兴就好。”
“你什么意思?”薄一鸣看着薄楚辰的反应,有点慌神。
“你们就仗着对若希有恩,逼迫她,你们以为,她真是忘恩负义的人,还会是现在的局面?”
薄楚辰失望地看着薄一鸣,接着说:
“你们闹大了,她顶多退圈,顶多不出去,有我在,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衣食无忧,你们觉得真的能打击到她?
而且,你们闹起来,反而会消耗完她对你们的感激,让她反而没有了顾忌了。
你们不要脸面,爱闹就闹,赶紧去。我无所谓。”
他并不是真的无所谓,只是不想被威胁和拿捏而已。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薄若希被折断翅膀,还要承受那么多的诋毁。
他也不想跟父母闹到反目。
薄一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跌坐在椅子上。
“一鸣,跟楚辰谈得怎么样了?”
薄楚辰才走,岑白蔹推门进来,目光很快落到地板的砚台上,“还是没能让他改变主意?”
薄一鸣脸色难看至极:“说什么都没用。现在公司他掌权,翅膀硬了,也制裁不了他。
像他说的,逼得薄若希跟我们反目了,他们反而更加没有顾忌……到时候儿子都没了,还怎么谈孙子?”
“你的意思是要让步了?”岑白蔹绷着脸。
“你难道还有什么好办法?”薄一鸣一脸颓败,抬头看着岑白蔹。
岑白蔹脸上一阵挣扎:“实在不行,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他们恐怕不会答应吧?”薄一鸣眼中露着怀疑。
岑白蔹的语气却越发坚决:“这已经是我们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不能由着薄若希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