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无聊的调侃,承狠狠地瞪了一眼上官以睿身边的起,便下定决心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王爷,上次不小心把到了霜侧妃的脉象,发现霜侧妃身子极寒,不可能有孕的!”
紧紧蹙着眉头,上官以睿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确定吗?”
虽然不过是一瞬间,但那脉象却深深地印在了承的心中,承只好坚定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转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自己跟在师戏霜身边多年了,却从未把过她的脉,若承说的是实话,那就说明师戏霜早早地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才能刻意隐瞒到现在。
未见上官以睿做任何的表态,难道他是在怀疑着自己吗?承默默地暗自猜测着。
不过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急急忙忙地敲着门,“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
仔细一听,上官以睿认清了那是夏暖的声音,没有开门,只是大声地说了一句,“怎么回事?直说!”
夏暖从繁花阁一路跑向齐锦阁,明明路途不远,可是却让自己气喘吁吁,紧张万分,只能断断续续地说道:“王爷,霜侧妃……霜侧妃她……”
还没待夏暖说完,只见齐锦阁的门开了。
上官以睿跟着夏暖来到了繁花阁,还没踏进繁花阁,就听到了里面传来那竭斯底里的哭喊声。
“啊……好疼……好疼……”师戏霜尖声厉叫道。
听到师戏霜那尖利的哭喊声,上官以睿快步流星地踏了进门。
“霜儿……”上官以睿赶紧走到了师戏霜身边,怀抱着她那颤抖的身体,心疼地细声喊道。
只见,师戏霜紧咬的嘴唇都咬破了皮,从那薄薄的唇中溢出点点的红色血珠,“好疼……好疼……”
上官以睿紧咬着牙关,神情万分紧张地牵着师戏霜那冰冷的小手,“霜儿,怎么回事?”
一旁的夏暖慌慌张张哭着说:“王爷,霜侧妃她不过是……”
没等夏暖说完,师戏霜就无力地蜷缩着自己的身子,有气无力地说道:“夏暖,别胡言!”
这时,起承转都来到了繁花阁,毕竟师戏霜那凄厉的哭喊声实在是响震了整个王府,再说了,齐锦阁和繁花阁的距离又不远。
轻蹙着眉头看着师戏霜蜷缩在上官以睿怀中的可怜模样,承只好上前几步,缓缓说道:“王爷,还是我来吧!”
“啊……疼……好疼……”这时,师戏霜又是大声尖喊了几声,而她的下体也流出了一大片血红,也让整个繁花阁顿时泛起了浓浓的血腥味儿。
“啊……啊……孩儿……孩儿……”师戏霜声音颤抖着,脸上大颗大颗的泪珠拼命地往外冒,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承欲上前,就被上官以睿冷声呵住,“难道这个情况,你还要看吗?”
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妥,但承只是想看看师戏霜的脉象而已,绝无其他想法。
看上官以睿那额头暴露出来的青筋,转知道他快要发怒了,只好柔声劝道:“承,还是先开副止血的药吧!看霜侧妃这样子,应该孩儿是保不住了!”转看了看师戏霜身下那满满的血迹,都已经浸湿了整片床单,恐怕这……
承现在是进退两难,明明刚刚自己才说到师戏霜是不可能怀孕的身体,现在倒是让自己开一副止血的药儿?这不是让自己承认师戏霜是有孕在身的吗?
起看着承一动不动的样子,只好把手搭到他的肩上,径直把他带了出去。直到远离了繁花阁,起才板着一张冷脸,冷言道:“还是先按转的来做吧!毕竟现在事在关头,你说的什么,王爷是听不进去的!”
勉强自己冷静下来,承只能咬了咬牙关,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就转身离开,去着手处理药单子了。
看着承那落寞的背影,起无奈地叹息着,这是第一次看到承这色彩鲜艳的孔雀色彩暗淡下来,毫无生气。
繁花阁里起和转都退了出去,徒留下上官以睿紧紧地搂着床上哭到快要奔溃的师戏霜,还有在旁手忙脚乱的夏暖。
听着师戏霜那戚戚的声音,上官以睿忍不住心中的恼火,厉声道:“夏暖,把你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夜,寂静地降落人间,晚风轻拂,带来一阵阵清凉,南宫念带着琉璃玉翠在阁子中赏着月,品着茶,享受着人间最惬意的快乐。
突然,“砰……”的一声,落英阁那残破的门儿又被人狠狠地踢开了,南宫念仰起头看了过去,果然,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上官以睿。
玉翠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响声给吓坏了,赶紧缩到了琉璃的身边,小声嘀咕着:“琉璃姐姐,我怕……我怕……”,而琉璃只是宽慰地拍了拍玉翠的后背,神色紧张地看了看上官以睿那暴怒的脸色。
一旁的南宫念倒是示意琉璃把玉翠待了下去,不想让玉翠收到太大的惊吓。
上官以睿径直走到南宫念面前,睁大一双戾眸狠狠地盯着她,咬牙切词道:“今天霜儿来过这里?”
南宫念轻轻蹙着眉头,不安地看了眼上官以睿额头上因怒气暴露出来的青筋,但还是讪讪地点点头,毕竟师戏霜今天确实来过落英阁。
既然南宫念点了头,上官以睿就继续问着:“你给她喝了茉莉茶?”
南宫念又是点了点头,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这个暴跳如雷的男人,不知道他话中的问题到底藏着怎样的危机,只知道自己现在有麻烦了!
“来人,把王妃关进冷囚,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看望!”上官以睿冷冷地吩咐着,完全不顾念南宫念是怎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