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养不好了,江子婴也不打算将它养好,有意在胸口处留了一道疤,这疤不长,不短,约十厘米,却叫江子婴永生难忘。想他堂堂凌云老祖,居然败在了一个男人手里,当真可悲。
昆仑的酒,虽比不上酒魔所酿,但也算是这修真界中少有的美酒,这一日,江子婴却独自在昆仑后山饮起了酒,喝一口,一口辣味入喉,仿若这世间的酸甜苦辣,都要被这酒盖去了一般。
古月说:“你瞧瞧你,哪里还有一点凌云老祖的样子!”
但见江子婴,身上衣着不整,更是披头散发,身上全是酒味,他所坐的地方,周围已经长出了嫩绿的小草,可见,他在这地一坐,坐了多久。冬去春来,已然春至。
江子婴道:“喝酒便就喝酒了,你这厮哪来这般多的废话。”
古月道:“我怕我再不来找你废话,你凌云老祖就要喝酒喝死在我昆仑,那可晦气的紧!”
江子婴白了古月这厮一眼,道:“这昆仑是不是没事做了,你竟无聊到四处瞎溜达。”
古月毫不在意江子婴所言,拿一壶酒坐了下来,与江子婴手中得酒壶撞到一起后,将酒放在嘴边。狠狠喝了一口,才擦了擦散落在下巴上的酒水道:“这昆仑的人,可都出去收妖去了,哪里还有什么事等着本仙人做!倒是你,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总该回你得天音了吧,怎滴还赖在我昆仑不走,本仙人可不会给你工资!呸!什么工资!若你再在我昆仑多待几日,你得交保护费给本仙人!”古月是个实打实的无赖,当然,这无赖的本领多是跟江子婴学的。所以他这招放在江子婴的身上,自然不管用。
江子婴道:“再给本祖一个月时间,自会将那些个妖邪,瞬灭之!”若是其他人说出这句话来,古月断然不会相信,但这话从江子婴口里说出来,古月竟没来由的相信。
能够诛灭世间百邪。
普通修士又岂能及,但他凌云老祖定然可以,至少,江子婴从不说大话。
古月面上突然带上了一丝慎重,问江一子婴:“你打算怎么做?”
江子婴道:“此事还得要麻烦小古你了!”
古月很是有自知之明的问:“可是要散播什么消息?”
江子婴点头,饮一口酒,笑道:“知我者,昆仑古月仙人也!”
古月道:“要传播何消息?”
江子婴听后,却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张符,这符为金色,即使被江子婴用法术封着,也还有一股精纯的灵力从符中散发出来,古月一看,自知这符并非凡物。思索间,古月突然惊讶道出了声:“这……这是……天宝符!”
江子婴修为何其高深,经他封印后居然还能散发出如此深厚的灵力,古月想来也该是什么还未入世的宝贝,后又想起年前昆仑的那次天宝符之争,竟突然明白过来江子婴要做什么。
江子婴点头道:“无论修士,妖神,只要活于这个时间,便想着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无穷无尽的力量。既然他们想要力量,便让他们都一同来寻这力量,便可,倒免了那些个普通凡人受罪!”
古月问:“有这天宝符,是可以将所有妖邪之物吸引到一起来,可将那些妖邪吸引来了,子婴你又要如何做?”
江子婴再饮一口酒,却被头发扰了视线,一施法术,这头发倒是服服帖帖的,突然全部绑在了一起,漏出了江子婴那精致的额头。
江子婴抬头看着古月,且对古月笑道:“本祖渡劫之期将至,此劫一过,自可飞升仙界!”
古月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瞧着江子婴道:“当真要渡劫了!”
江子婴点头。
古月却突然闷声不坑,且道:“那你得做个万全之策,躲到魔兽森林那样的深山老林去渡劫,怎滴还要去招惹那帮煞星,你可别忘了,上次渡劫时………”说到这儿,古月突然闭了嘴,上次渡劫时,江子婴陨落,哭了他古月多少眼泪,一想起,他竟也是心惊肉跳,不想江子婴再去渡劫。
江子婴道:“本祖雷诀功法,再加渡劫时的天劫雷电,自可灭了那些个邪物!”
古月听后,摇头:“不成,若是有个把厉害的邪物,你岂不是危险!”
江子婴道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说话间,摊开双手,做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古月毫不含糊,直接在江子婴腿上来了一脚。
最终,古月妥协。
若要在短时间灭了那害人的邪物,这个方法,确实可行。
江子婴今日倒没多说什么,只是再饮一口酒后,开门见山的问古月:“小古啊,你与那落无殇之间,是什么关系?”
古月一听,面上一红,眼神躲闪间,对江子婴道:“什么什么关系……我乃堂堂昆仑古月仙人……他乃落霞谷掌门之人,我与他人自是普普通通的……师兄弟关系!”
江子婴听后,却道:“那你好生跟本祖说说,这普普通通的师兄弟关系,是如何建立起来的!若是让你忘了他落无殇,你又该如何忘!”
聪明如古月,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江子婴所说是为何事。他是想问,他该如何忘却沈青尘。
古月道:“既不可忘,既忘不了,又何须再忘,倒不如留在心中做个念想。”
江子婴听后,饮一口酒。
想来可笑,他凌云老祖何须为一人如此。
做个念想,念想他再灭杀自己一次?
江子婴面上一笑,道了一声:“罢了!罢了!”
他修为早已恢复!也早就可以飞升!只是一直在等而已。
江子婴笑:“也罢,也罢!做个念想倒也不错!”说话间低头瞧了瞧那腰间的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