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年前的修真界,没有五大正派,也没有魔教,更没有,人类的帝王,如此,人类之间的争夺也没有任何人来管教,那时候的修真界,大概便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但与现在的修真界是一样的,便是强者为尊,而那时的修真界,除了强者为尊以外,还得加上一点,强者生存。若是没有任何本事,或者修为低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基本无法生存。
而花城雪,只不过是这乱世中芸芸众生中的一人而已,他与别人唯一特殊的地方,便是有一个修真界第一美人之称的母亲。也算是上天眷顾,在那等凡人与修真者共存的世界里,他的母亲竟是一个元婴期修士,但花城雪不喜欢这个母亲,或者说发自内心的厌恶,为了生存,她这个母亲不知道辗转在多少个男人身边,也因为这个关系,花城雪还得了一个狗杂种的称呼。
这称呼跟了花城雪十年,直到他的母亲去世。
那一日,如往常一样回家,推门,看到的却是母亲衣裳不整的躺在床上,她的眼睛紧闭,腹部有一个洞,肠子流了一地,原本一张绝美的容颜全是奋力挣扎后的扭曲,一双眼睛,死不瞑目。
花城雪并不悲伤,他的母亲的去世没有给他多大的震撼,她知道她迟早有这么一天的,她这个修真界第一美人,早就已经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大修士,但花城雪没想到她会死的这么惨。
这时的花城雪,也不过只是十岁的年龄,他上去,学着那些大人的样子,让她的母亲闭上了双眼,这样对她来说,至少走的舒服一点。
花城雪可记得,她的母亲说过,活在这个世上,就是受罪,现在,她不用受罪了。
虽然才有十岁,但在这个人命不是命的修真世界里,他见过得多了,也麻木了,他心里甚至没有半点恐慌,只当母亲这是一种解脱。
当手伸到她母亲的眼前的时候,花城雪瞧到了自己手上的五条鞭痕,那是母亲早上留下的,那那根她母亲用来打他的鞭子,就放在桌子上。
解脱的又何止他的母亲,还有,他自己。
杀他母亲的,该是一个修士才对,当还是个修为不浅的修士,想来那些仇家终是寻来的,所谓的仇家,只不过是她的母亲依附在各种男人身边而结下的女性仇家而已,想来也是可笑。
花城雪叫了一声:“母亲,您可以休息了!”
然后就什么话都没说,用了全部的力劲将他的母亲从床上拉了下来,不远处有一篇荒地,他准备将她埋在那儿。
好的是现在正是晚上,周围没什么村民,不然若是知道母亲去世后,那他便就要遭殃了,村民不敢袭击他们的原因,也只不过是因为他的母亲是个修士而已,在这个修士与凡人共同生存的一万年前,关于她母亲与她的传闻,早就入了这些凡人的耳朵里。
对于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想来除了修士以外,在凡人眼中也该是可恨的,不然怎么会每每他出门,那些凡人的孩子都会躲瘟疫一样的闭着他。
花城雪拿了一个锄头来到雪地上,在地上抛着土。
他的体型还小,不过她的母亲也算是个元婴期修士,总算是让他跟着学了一些修仙的法术,也到了练气顶峰的修为,挖一个坑是不成问题的。
他把他的母亲埋了。
然后,又回屋里去,躺在她母亲的尸体刚才还躺过得床上,就这么目视着上空。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也不知道自己要该做什么。
现在的他的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居然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现在他才发现,母亲没了,他甚至连吃个饱饭都是问题。
他想,听说到了辟谷期的修士是不用吃东西的,得赶紧修炼到辟谷期才行,然后他便盘腿坐了起来,开始修炼。
让他从修炼中惊醒的,是村民用尽撞击木门的声音,那木门上只有一个木栓,打开很简单。
本来这个世界便是凡人与修士汇合在一起的,凡人中有修士,修士中亦有凡人。那些混在凡人中的修士,一般会成为领头人。
这不,便就有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带着一众凡人推门进来了。
一进门,便是一声怒斥:“这里不欢迎你们母子,滚出我们的村子!”以前他们是不敢上门来的,花城雪以后他们知道了他母亲的死因,睁开眼睛,有些胆怯的看着众人,但事实并不如此,他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从这个人的身上花城雪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神识压力,应当是一个修为顶高的修士。估计是因为有了这个大修士,这些个村民才敢闯进来。
发现花城雪的母亲没在这儿之后,这些个修士凡人,口里骂着狗杂种滚出村子,手上竟也没闲着,对花城雪不是踢一脚就是打一拳。
对于这样的打骂,花城雪早已经习以为常,好在她母亲还给她留了一件可以隐藏修为的法宝,如若不然,再让那两个修士看出他居然有灵根可修炼的话,想必就不是单纯的拳打脚踢的问题了,他们应当会,为了以绝后患而取了他的性命。
终究他们没有杀了他。
他们将花城雪抬着,扔出了这个村子口。
说来可笑,这报应来的太快,那个新来的修士招惹了一个大修士,没有半天的时间,整整一个村子的人便被那大修士给灭得干干净净了,花城雪一动不动的躺在村口,看着火光冲天的村子,笑了。
果然只要强大了,才能将自己的命捏在手中,也才能够将别人的命捏在手中。
后来,花城雪便被一个大修士救了,这大修士名为“暗”,无姓,自此,在这个乱世中,花城雪才算是真正加入了修仙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