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开门看到躺在地上的二人的瞬间,捂着脸慌忙退了出去,且口中道:“属下……打扰教主了!”
江子婴说:“本祖这脸可丢尽了!”
沈青尘笑:“我想子婴当不会介怀的!”
江子婴瞪了沈青尘一眼,然后二人双双从地下站了起来。
江子婴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糖果,递给沈青尘道:“甜能盖苦!”
沈青尘笑着接过,同回了江子婴四个字:“甜能盖苦!”而后,将这糖果剥了皮,扔在口中后道:“甜不及你!”
“这情话说的可顺溜!”
沈青尘一本正经道:“只对你说!”
江子婴咳嗽一声,想不到他堂堂凌云老祖也有这一天。
江子婴呸了一声,面上有些不自然:“赶紧的,把外面那厮叫进来,他该有话要说!”
沈青尘面上带笑,点了点头,却在江子婴耳边道了一声:“若以后我再吃这粥,你便让我咬一口,这般,这粥便就不苦了!”
江子婴道:“呸!狗屁!”
沈青尘却笑着,去开了门,能瞧着江子婴这般样子,实在不容易。
酒魔却当真在门外候着,沈青尘出去以后,他却是在沈青尘身上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确定这当真是他认识的沈青尘,且身上没缺斤少两后,算是放心了下来。
就算酒魔,也有听闻过江子婴的“恶名”的,这酒魔却是护主心切,想方才怕是自家教主吃了亏,故而一直在门外候着。
沈青尘面上恢复一向的从容,问酒魔:“酒老何事?”
酒魔问他:“不知道教主该如何处理魔教之事?”
沈青尘道:“酒老心中清楚!”
酒魔道:“今日不同往时,我希望教主能够做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沈青尘问他:“何为最正确的决定?”
酒魔握了握拳,道:“夺回魔教!”
沈青尘未说话,江子婴却从屋中走了出来,且语气慵懒的道:“这夺回魔教,可不容易,毕竟,魔教新任教主是他。”
见江子婴出来,酒魔眼睛可就闲不住了,在江子婴身上彻彻底底打量了一翻。好在江子婴这人脸皮够厚,要不然,若是换了常人,估计被这酒魔一看,还得闹个心里别扭,或许还会骂酒魔一声老流氓。
江子婴却脸皮够厚,对酒魔道:“前辈如此看我,是我面上生了花,还是身上长了草?”
酒魔哪想到江子婴居然会这般问出来,倒是尴尬的咳嗽两声道:“老祖面容生的俊俏,乃是仙中翘楚,人中龙凤之资,故而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江子婴这回倒是遇到对手了!
江子婴道:“那还多谢前辈抬举了!”
酒魔道:“哪里,凌云老祖之名,响彻修真大陆,与教主也算是齐名。”说完,这酒魔才像是放下一桩心事一样,竟忽而之间,舒了口气。
江子婴嘴角抽了抽,这听起来怎么好像在说自己与沈青尘门当户对,他放心把沈青尘许给自己一般。
沈青尘岔开话题,对酒魔道:“酒老,我知该如何做!”
酒魔听后,大感欣慰,点了点头。
酒魔摸了摸了摸雪白的胡子,笑问沈青尘:“如何做?”
沈青尘未说话,倒是江子婴未他答了出来:“将所有判教之人灭杀,清除,这魔教,还是归沈青尘所有!”
酒魔点头。
沈青尘不语。
就如花城雪所说,将那些已经投奔他的人全部灭杀了,这魔教的实力就还在沈青尘手中。
酒魔道:“那新任教主不常在教中,教主只需要去联合四大护法,将叛乱者灭而杀之,此事却也不难。”
江子婴再看沈青尘:“沈教主,你当真想这般做?”
沈青尘点头,算是回应了江子婴。
江子婴道:“花城雪的实力,不是你我能敌!”
沈青尘道:“正面相交,我自敌不了他!”
江子婴问问:“那要如何做?”
沈青尘面上带着温文一笑,却瞧了瞧身上的魔教教主扳指,只要有这扳指,他沈青尘依旧是魔教教主,而花城雪,只不过有名无实。
沈青尘早已经看出来,花城雪根本无心做什么魔教教主,如若不然,以花城雪那恐怖如斯的实力,在沈青尘入魔教的那一刻起,他也应该发觉了。而他却不闻不问,这般也便算了,就是方才沈青尘与江子婴到了他的面前,他也似乎毫不在意。
江子婴自然也瞧出来了。花城雪对这魔教,却是心中不在意的。
别人可能不知花城雪,但江子婴与花城雪一同生活数年,对花城雪虽说不上是了如指掌,但对花城雪还是知晓些的。就比如说,花城雪对于钱财的执着,只要有人扰了他对钱财的摄取,这人绝对会很惨。
江子婴可记得,当初与花城雪一同去往拍卖场,有几个不开眼的见花城雪出手阔绰后,竟做起了打劫修士的勾当,在花城雪二人离开拍卖场后,便将二人围了起来,且道了一声尤为经典的抢劫台词:“此道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结果,花城雪却黑着一张脸,问:“你说甚?”
“我说……此路……”
花城雪道:“后一句!”
这打劫的一伙人,倒反被花城雪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不过当时花程雪戴了面具,还将修为压到了元婴期,这伙打劫的哪里会知道花城雪的恐惧,看花城雪只不过是一个元婴期的修士,心中惧意自然减缓。一人道:“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将你身上灵石全部拿出来,本道自然放你二人过去!”
花城雪冷着一张脸道:“你,再说一遍!”
“本道说,将你二人身上灵石全部留下来,我们众兄弟,自然会放你过去!”
花城雪却微微一笑:“那倒不如,将你几人的灵石给留下来,我自会放了尔等!”
这打劫的一听,已然心中窝火!
只是,还未动手,身体已经不能动弹!
结果,花城雪一施法术,将几人的储物袋全部吸入掌中,几个修士身上也瞬间一丝不挂,却是个个哀嚎,就这么被定身站在冬雪里冻成了几尊雕像。
花城雪性格,从来温文尔雅,但若是提到钱财,可以瞬间换了一份模样。他也唯独对钱财与收徒弟比较热衷。
很显然,魔教不是钱物。
花城雪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既然不会放在心上,花城雪又岂会管魔教中人的死活,如若不然,他早该将沈青尘灭而杀之了,既然要掌控魔教,他又何必留了沈青尘。
一切,却都是另有目的!
只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江子婴心中越发糊涂起来。
后,沈青尘与江子婴便一起出了魔教,花城雪却是再没有出现过。
离开时,酒魔将江子婴叫到一旁语重心长嗯对江子婴道:“还请老祖好生照顾好教主!”
江子婴点头笑道:“自然!”
既然要对沈青尘负责,那便对他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