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川带着乔小黎去乡下的一个亲戚家找乔安,本来这亲戚是乔安姑姑家的一个表弟,他平时在家里靠加工些饲料赚钱养家,当乔小黎在秦川的陪同下来到这个表叔家的时候,表叔听到汽车的响声走出了院子。
乔小黎望着面前这个没有多大印象的表叔问到:“您是水军表叔吗?”
乔小黎记得这个表叔姓水,而且他的名字很好记,叫水军。
“我是,你是……?”
面前的水军有五十岁左右,乔小黎仔细看着他的模样,努力追寻小时候对他的印象。
“我是小黎。”
乔小黎刚说完这话,面前的中年男人就一脸惊奇:“小黎?真的不敢认你了,小时候见过你,这都二十年了吧,真的不敢认了。”
说着,水军把目光转到秦川的脸上,乔小黎看到后忙给水军介绍:“表叔,这是我老公秦川。”
从秦川的穿着和开的车上,水军也能猜到秦川不是一般的人,于是看了看忙热情地邀请两人进院子。
乔小黎站在那里没动,而是看着水军问到:“我爸在你家吗?前两个月他从家里出来,说是来你家了。”
乔小黎原本是想把乔培成欠账的事对水军解释情况,可是想了想还是先打听下乔安的下落再说,据乔小黎猜测乔安现在好像不在水军家,要是在的话她和秦川来到这里,出来迎接的不应该只是水军一人,应该也有乔安。
果然,水军看着乔小黎一脸不好意思:“小黎,你爸爸是来过我家,可是他只住了一天就走了,他说去姨妈家的表妹家躲躲,说我这里容易被人找到,因为成成欠别人钱的事。”
尽管乔安对乔小黎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可是乔小黎听到水军这样说,她心里可怜乔安,曾经他可是让所有亲戚都骄傲的乔氏集团董事长,那时候有多少亲戚家的孩子都慕名去乔氏找工作,想不到现在沦落到被人嫌弃的地步。
“既然我爸爸不在这里,那我就不打扰了。”乔小黎说到这里,把手里提着的一盒礼品放下说:“这是我给您带的一点礼物。”
“这怎么能行?小黎啊,不是我不收留你爸爸,是因为我这工作的地方人太杂,你爸怕给我带来麻烦。”
说到这里水军特意证明了下:“我可是没怕那些什么追债的人,是你爸爸小心才走的。”
“我知道!”乔小黎说到这里后,把东西放在地上,然后看了秦川一眼说:“我们走吧!”
秦川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回到了车里,看到乔小黎就要走进车里的时候,水军叫住了她:“小黎,你等等,你那个姑姑家不好找,我打个电话给你问一下,她村的名字是什么?”
本来乔小黎是想让秦川带着她一路打听着去找乔安,听到水军这么说,乔小黎在车边站定,看着水军从口袋里拿出一部老年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看着水军把手机放在耳边喊到:“小王,你知道那个蛾子家的村是什么村吗?”
乔小黎在一边听着,原来那个姑姑名字叫“蛾子”,要不是水军帮忙,她还真的连表姑家的村庄都找不到。
看着水军结束了通话,乔小黎忙问到:“姑姑家在哪个村?”
“李王庄,你顺着这条往西的公路,前面四五十里的地方有个向南的路,那条路就通往李王庄。”
经过水军这么已解释,乔小黎感觉到这样就好找了很多,于是对着水军说到:“表叔,你回家把,我们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水军也是一个质朴的农民,本来没收留乔安就感觉到过意不去,看到乔小黎还带了礼物来他家,他就更显得有些尴尬了。
“小黎,表叔没有赶你爸爸走,是你爸爸自己走的。”
临走的时候,水军又一次解释乔安不在他家的详细情况。
乔小黎听到这话点了下头然后进了秦川的车里,接着秦川把车驶离了水军的家门,在水军惭愧的目光中,乔小黎和秦川向着村外的公路远去。
找到乔安的时候,要不是乔安主动的认出了乔小黎和秦川,乔小黎一定认不出他来了。
短短两个月,乔安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他穿了件很廉价的老人服装,站在那里一下子老了十岁。
“秦川,小黎,你们怎么来了?”
听到乔安的声音,乔小黎把注意力集中到乔安身上,她不由自主的喊了声“爸爸”,因为眼前的乔安让乔小黎只有一个感受:沧桑!
乔安听到乔小黎时隔七年又一次喊他爸爸,立刻他老泪纵横,望着乔小黎的眼睛被泪水模糊:“小黎,你还认我这个爸爸?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成成呢?”
秦川看到乔安的样子,眼睛里的冰冷也变得有些缓解,接着他拥着乔小黎的肩膀走到乔安身边。
“成成在里面。”乔安指着前面一间破旧的屋子说。
“你们不是在表姑家吗?怎么住在这种地方?”这村子是表姑的村子啊,可是现在住这种房子的已经不多了,莫非表姑过得不好?
正在乔小黎这么想着的时候,乔安说到:“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我和成成都穿成这样,现在成成是白天不敢出门,晚上才出来走走。”
乔小黎听到乔安这话,于是问到:“难道那些人来这找过你们?”
乔安看了看秦川说到:“前几天有几个陌生人来过,你表姑说都被她打发走了,因为这个我和成成才搬到了你表姑的旧房子里住的,我怕他们找到成成。”
此时,乔小黎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描述她对乔安和乔培成的感受,曾经乔培成和祝春霞变着法的让她离开乔家别墅,到了今天这种地步,乔小黎心中的怨恨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念头救乔培成。
这时候秦川也看着乔安说到:“你们收拾一下跟我们回安阳吧,成成欠的钱我来给他还。”
听到秦川这话,乔安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激动起来,他膝盖一弯可是想到秦川现在是自己的女婿,于是重新站直说:“你俩在这里等会我这就进去让成成出来,我们一起回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