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这个时候也很冷清,等乔小黎把车停在车位上的时候,看了董瑞良一眼说:“下去看看吧,希望今晚能顺利登机。”
乔小黎在家的时候,已经从网上查到了凌晨四点有飞往瑞士的飞机,可是这架客机已经机票售罄,唯一能期盼的是有人退票,她和董瑞良能捡漏。
看到董瑞良从车上下来,乔小黎安慰到:“如果今晚走不了,下一班去香港的应该有票,在家的时候我查了,那班飞机还有三分之一的票没有预定。”
董瑞良点了点头,他不想在一个女孩面前显得哭哭啼啼,这个时候他更应该有男人的担当。
可是,让他和以前一样谈笑风生,这是绝对做不到的,自己爱的女人客死异国他乡,而且是背着他嫁给了别的男人,他还像一个傻子一样,苦苦的等着她回来,想到这些,董瑞良心里的悲伤又被愤恨代替,他看了乔小黎一眼说:“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两人来到售票口,董瑞良上前伏在窗口上,看到里面有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坐在那里,董瑞良忙问到:“清晨四点去瑞士的航班还有票吗?”
那空乘看了董瑞良一眼说:“现在还离飞行要三个小时,说不准。”
说完那女的回头看了董瑞良一眼,董瑞良心里没抓没捞的样子,让空乘工作人员心生疑虑:“怎么,你有急事?”
这时候董瑞良也不隐瞒了,他一脸求助地看着那女的说:“你看昨晚的新闻了吗?瑞士有个华裔女孩出事了,我女朋友就在那里,所以我想……”
听到董瑞良这话,那女的看了他一眼说:“一般退票的在三小时之内退的很少,看来这航班没位了。”
正在董瑞良全身像散了架一样无力的时候,那女的盯着电脑一脸惊喜:“有了,有一个退票的,你稍等。”
说着,那女的把票打出来做了登记,然后给了董瑞良,董瑞良看了看手里的机票问到:“还有一个要和我一起去的朋友,你看……”
董瑞良把身体往一边闪了闪,乔小黎出现在空乘人员的身后。
那女的看到乔小黎,重新把目光转到电脑上,盯了足有十分钟,那女的摇头:“顾及是没有了!”
董瑞良听到这话,转身走回乔小黎身边说:“只有一张票,我看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你回吧。”
乔小黎看着董瑞良,她很不放心他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并且是出了这种事去瑞士,乔小黎看了他一眼说:“我看这样吧,我在这里陪着你等,等到四点的时候如果真的没票,你一个人先走。”
乔小黎一个女孩子,在关键时刻对他的帮助,感动了董瑞良,他看了她一眼说:“你还是回去吧,这大半夜的,万一到时候没有票,还耽误你休息。”
“没事!这个点我回去也睡不着。”
说完这些后,乔小黎回头看了下不远处的等候大厅里,有人躺在椅子上,有人坐在那里睡着了,乔小黎看了看说:“我们也找个地方坐下来等吧。”
董瑞良点头,这时候乔小黎还没忘了去窗口对那窗口里的那名工作人员叮嘱到:“如果还有退票,请你立刻告诉我。”
女的知道她和董瑞良是一伙的,点了下头说:“行!你先找个地方坐下来等吧,希望这一航班你们俩能一起登上。”
乔小黎说了声谢谢后,和董瑞良一起去了不远处的座位上等候。
看着冷清的大厅和难过的董瑞良,乔小黎问到:“不是说那个女孩不是你妻子吗?”
董瑞良被悲伤包围,他低头把脸藏在宽大的双手之间,等抬起头来的时候说到:“起初我给妍妍打电话,让她问一下她在瑞士的那个同学,他同学说这事先给问问再说,第一次打电话来的时候她说那女孩的丈夫是个荷兰人,当时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可是当我姐和姐夫从我那里离开后,妍妍又一次给我打来电话,并让我冷静,还说暂时不要让她爸妈知道,因为那个女的就是丛燕妮。”
乔小黎听到这些有点懵了,于是问到:“那女的她老公是荷兰人,也就是排除她是你的妻子。”
董瑞良从未动过怒的他,牙齿紧紧地咬着,乔小黎坐在他的身边,都能听到他牙齿不停地搓着,等董瑞良稳定情绪后,他抹了把脸说:“妍妍同学打听到,那女孩的名字叫丛燕妮。”
他这样的解释乔小黎大体明白了,他非常同情的看着董瑞良说:“你也别这样,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她背叛了你,你也不用为她的死这么痛苦。”
听到乔小黎这话,董瑞良点了下头,好似是同意乔小黎的观点,又好似是感受到乔小黎是在劝他一样说:“你不知道,她这样让我无法忍受,我曾那么爱着她,宠着她,只要她想要的,我就是再难都会想办法让她满足,可是,我没想到她竟然背叛了我,背叛的让我措手不及。”
董瑞良的话在夜晚显得很凄凉,他不停地用双手抹着脸,好似泪水流了一脸,但乔小黎看过去的时候,他脸上什么也没有,他就那样坐着那儿,用内心的挣扎抗拒着对丛燕妮的爱和恨。
这个时候,乔小黎不知道怎样来安慰他,只好不动声色地坐在那儿,听着他娓娓道来,敞开心扉的话语。乔小黎曾看过一个健康知识,男人的寿命为什么低于女人,就是因为男人在遇到压力和痛苦的时候,默默地担着,他们用男人能撑起天这句话来安慰自己,当那些痛苦和压力冲刷了他的血液,筋骨,五脏六腑的时候,男人的寿命就会受到威胁。
“董瑞良在吗?”正在董瑞良说着大学里的那些事的时候,空乘工作人员喊出他的名字,乔小黎第一个领会到,马上站起来跑过去:“有票了吗?”
“还真是巧合,今天这票都是在三小时之内退的,你把你身份证拿来。”窗口里的工作人员看着乔小黎说,乔小黎马上从斜跨包里拿出身份证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