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三,这么多疑,之前就不要合作。”
这是应舒第一次喊他这个称呼,厉十洲眼皮一掀。
只有气急了的老爷子,才敢当面这样喊他。
这个小女人气极了几乎什么都叫得出来。
厉十洲的手在她的腰间一紧,她吃痛,连声音都哑,“我不喜欢两个人不信任还要互相合作。”
“你说这是合作?”厉十洲不紧不慢的给她穿衣服,他把纽扣从下到上,一点一点拎出扣起。
明明指尖时常暧.昧的碰到肌.肤,可应舒觉得那手指冷的厉害,做着亲密的事情,一丝调.情的意图也无。
也对,刚下赢了一盘大棋,这时候来处理自己这个似敌非友的金丝雀,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那种不信任感让她心底冷到灰败,应舒破罐子破摔,任由他动作。
厉十洲这次很有耐心的对待,她咬着下唇,冷眼看他,“小叔叔今天真有兴致,慢刀子杀我。”
男人的手游移到她的颈子,厉十洲虚虚握着,笑的疏懒又厌倦,“应舒,你得给我信服的理由。”
果然,这个男人还在记恨之前她隐瞒自己去挖东西的事情。
“你想知道,去查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来问我。”
应舒不想讲也不能讲,自己闷头在合作关系这条路上走到死,任由他施为。
厉十洲心里一见她那样就来火,往常换一个人用点手段指不定全招了。
但她打不得骂不得,娇气的厉害。
那只游移的手逐渐变味。
旖.旎气氛逐渐在点燃,应舒刚刚来过一场,体力不支,也喘的厉害。
快要被穿好的衣服又要被脱下,
叮铃铃!
两个人的电话几乎是同时响起,厉十洲看了眼来电,眼底滑过一丝情绪,没接。
应舒趁他注意力不在这,往边上缩去,一把按了接通。
“大嫂!”
电话那头传来厉音音焦急的声音,“爷爷要给柏林哥哥动家法了,你快来帮帮他!”
饶是自己跟她明里暗里不对付,应舒都被她这句问懵了,“难道是地皮?”
“不是!”
电话对面欲言又止,“这话难以启齿,你来了就知道了。”
“大嫂,你节哀顺变。”
厉音音的话莫名让她咯噔一下。
失焦的眼对上厉十洲,他英挺的眉皱着,很明显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知道自己能溜掉,应舒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
她连忙从沙发里挪出来,只是双腿酸软,没走两步就在地上踉跄了个跟头。
鼻尖快碰到毯子,应舒破罐子破摔闭眼。
反正在厉十洲面前,自己什么难堪样子都被看过,也不差这一次。
结果触地的痛感并没有传来。
厉十洲的手按在最上面一个扣子上,他轻轻一提,应舒跟他几乎交颈。
男人语调冷酷,下达最后的通牒,“回来我好好跟你算这笔账。”
应舒被放过,甚至还坐了他的车回去。
厉家人都没有跟她说是什么事情,应家人也都跟死了一样寂静。
应舒实在难以想象发生了什么,导致厉老爷子要给厉柏林动家法。
北城冬天颜色灰败,厉家老宅里,厉老爷子气到的吹胡子瞪眼,他指着孙子,大骂,“你做了什么龌龊事情!”
厉柏林刚从发布会离场,就被老宅的人直接带到老爷子面前。
他被几个佣人按跪在地上,不明所以,“爷爷,我啥都没干啊。”
“什么都没干?!”
厉老爷子被气笑了,他甩手砸了一个信封下来,甩到厉柏林脸上。
信封里有一叠照片滑出,厉柏林看到后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