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景淮进入浴室洗澡之后,白羽荷就进入了他们的婚房,用刀挟持上官蕊儿出来。
按照计划,她今晚是要把上官蕊儿给推下海,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本来好好的计划,就被她给打破了。
怎么说,白羽荷都不会放过上官蕊儿的。
选择在这里,真是太好了,掉进海里,只等着那些东西来把她啃走,尸骨无存才好。
白羽荷把上官蕊儿带来甲板上,看到那破碎的瓶子之后,只感觉不好,这种酒,是自己的儿子最爱喝的,直觉告诉她,一定出事情了,于是,便把上官蕊儿从甲板上带上来。
果然看到了这兄弟父子相杀的一幕。
白羽荷面色同样狰狞,可怕,她手中拿着刀具,就架在上官蕊儿的脖子上。
南宫景淮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惊肉跳,他捧在手心里怕摔着的人,居然被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
“你干嘛,放开她。”
南宫景淮沉声喊道,一改往日的磁性动听,那沙哑干裂的声音像是染上了寒冰,声音极具威慑力。
白羽荷的心顿时颤抖了一下,可是当她的目光在看到南宫流季被人押在一旁时,心一横,眸光又阴森凶狠了很多,“把流季放开,不然,”,白羽荷的刀更加的往上官蕊儿的脖子靠近了一点。
上官蕊儿的心同样在颤抖,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护着肚子,那精致白皙的脸,早已经透着薄汗,而薄汗此时已经汇聚成汗滴,往下掉。
“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威胁。”
南宫景淮直接跳过去,来到南宫流季的身边,把南宫流季从那帮人的手中抢过来,亲自押住。
“放开!”
南宫景淮喊道。
白羽荷此时的身子颤抖,手上拿着的刀都在抖。
南宫元川变得崩溃了起来。
这都是什么事啊,自己老婆压着自己的儿媳妇,儿子又压着自己的儿子,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失败的一次经历了。
“你们快放开,这是干什么,放开!”
他以往的话最有威慑力,但是此时,他的要求,他的命令却显得苍白无力。
场面一度出现要崩乱,大家的神经都处于紧张状态。
南宫景淮抬手,白羽荷的手背一疼,刀从她的手中滑落下来,而在那瞬间,白羽荷压着上官蕊儿的手使劲的把她往前推。
南宫景淮的瞳孔瞬间睁大。
“砰~”
枪响之后,是片刻的沉寂,如死一般的荒凉,随后,便是各种嘈杂的声音,脚步声,尖叫声,东西被撞倒的声音。
南宫景淮把上官蕊儿接在怀里,紧紧的抱住,上官蕊儿委屈的掉下了眼泪,身子完全瘫软在他的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
两人的呼吸交织,南宫景淮的额头也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滴落下来。
……
邮轮事件最终没有被报道出来,虽然有一些闲言碎语,但没有人敢那么明目张胆的说,难道想要和南宫景淮作对?怕是不想活了。
只需要时间,那么这件事情就会被大家遗忘,没有人会记得这天晚上这里发生的一切。
那天晚上回来之后,南宫景淮想要把他们母子扭送进警察局,可是南宫元川不同意,和南宫景淮密谈了有两个小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最后,南宫景淮答应不送他们去警局。
只不过,南宫景淮没有想要放过他们。
“欣悦在欧洲,你们去欧洲陪她,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这是南宫景淮做的最后的妥协。
白羽荷跪在地上求南宫元川,可南宫元川却踢开了她。
“南宫元川,你这个冷情的男人,你有喜欢过我吗?你把我当做什么了?我恨你。”
白羽荷无情的控诉南宫元川。
南宫元川却冷了脸。
喜欢?不喜欢?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陪伴走了大半生,在最后的时候,居然不欢而散,罢了。
南宫元川不说话,只是摆摆手,手拄着拐杖往楼上走,他的背影真的苍老了很多,那头发全都发白了,一夜白头也不为过。
南宫流季的结局大概没有白羽荷的好,虽然去了同一个地方,但是当南宫流季到那里的时候,他就立马被人围攻,断了一只手。
这到底是谁做的,不说,大家也猜得出来。
欣悦,有家人陪着你,你不用一个人孤单的躺在那里了。
大概,这就是对他们最好的结局了。
……
上官蕊儿抚摸着自己的肚皮,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三个月大了,可是,三个月肚子应该不怎么显啊,为什么她的肚皮会冒出来这么高了呢?
大概是被某人加餐,加营养给养成这样的了吧。
“老婆,我摸摸你的肚皮。”
软软的,柔柔的质感,摸起来真舒服。
他的手本来放在上官蕊儿的肚皮上感受宝宝的存在的,可是没有感受到宝宝的存在,他的手就不安分的往下移了。
上官蕊儿及时制止。
她快速的伸手去捉住那只手,熟能生巧,一瞬间的事情。
南宫景淮瘪着嘴抬眸,眼神哀怨得像一个小媳妇的看着上官蕊儿,满脸的委屈。
“老婆,给我摸摸。”
结果,被上官蕊儿拍掉了手。
南宫景淮只觉得好委屈。
在没有结婚之前,他那时候过得多快活,反而结婚了,自己要处处受限制,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南宫景淮叹息再叹息。
“难受。”
轻轻吐出两个字来,可把上官蕊儿给逗笑了。
“怎么办呢,我也很难受啊。”
上官蕊儿说完,就很配合的换了一个悲伤的表情看南宫景淮。
南宫景淮知道她是开玩笑的,可是,这句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居然觉得那么的动听,也就是这句话,把南宫景淮的兴致撩拨得更高了。
南宫景淮抓着床单的手紧了紧,好抓狂啊,低吼着,像是一只大狼狗在狂吠。
“啊~”
上官蕊儿捂唇,坐在一旁,只觉得很好笑。
南宫景淮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兴致冲冲,万分欣喜的样子。
上官蕊儿对他突然的反应觉得很疑惑,接着,就见到南宫景淮拿着手机出来,点开日历,算了算,时间三个月零一天。
“已经超过三个月了。”
南宫景淮欣喜,手机被他扔到原处,‘咚’,一声,落出了一声闷响。
南宫景淮赶紧的上前,一下子把上官蕊儿压在了身下,当然,他不敢把所有的身体重量放在上官蕊儿的身上,而是悬空,两人面对面这样的对视着。
再加上上官蕊儿的手撑在南宫景淮的胸膛,让他和自己隔开了一段距离,以免他压到肚子里的宝宝。
“还不行。”
上官蕊儿说道。
南宫景淮立马敛住了笑容,连忙问。
“为什么不行!”
上官蕊儿道,“我觉得不行。”
南宫景淮却不依,“已经超过三个月了,上次去检查的时候,医生也说胎儿很平稳了的吧。”
医生当时的原话是,“开始的时候还有滑胎的迹象,可是现在却很稳定,说明先生对太太照顾得很好嘛。”
当时南宫景淮还多嘴的问了一句。
“可以做剧烈运动吗?”
上官蕊儿和医生皆是一惊。
不过,医生是男人,只是片刻之后就懂南宫景淮的意思了。
他咳了两下,“咳咳,剧烈运动是不能做的,但是平常的一些忍不住的运动,还是可以的。”
忍不住,噗~上官蕊儿红了脸。
南宫景淮当天回来,就想要了,可是上官蕊儿说要等完三个月,这是保险起见。
南宫景淮也只好忍着,那时候距离今天还有一个星期。
这个星期,他可是掰着手指头数过来的。
上官蕊儿盯着他迷离的眼睛,那双眼实在太令人着迷,自己也在不经意间,迷失在里面,在南宫景淮低垂着脑袋靠近自己的时候,上官蕊儿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只感觉到一个吻,轻轻的,柔柔的落在自己的唇上,接着,那轻轻触碰的吻变得不满足了起来,甚至有些狂暴,上官蕊儿不一会儿就身体酥软,放弃了抵抗。
南宫景淮勾唇,嘴角上扬,露出那邪魅的笑容来,得到满足,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于是,在这两个月里,南宫景淮想把自己缺的都给补回来,但是上官蕊儿有所顾忌,担心太频繁会影响到孩子,于是要求南宫景淮降低频率。
南宫景淮虽然觉得有小小的遗憾,但是最终还是同意了。
这样已经很好了,毕竟那前三个月,他觉得那不是人过的日子。
上官蕊儿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变得笨重了起来,南宫景淮的心也一天天变得紧张,他看着上官蕊儿的身体一天变一样,有些着急。
诶,怎么突然这么大呢。
小宝宝,你不要踢妈咪,妈咪很凶的,会打人的哟。
那个杀伐决断的男人,在靠近那高高隆起来的肚皮时,语气神态都变得无比的温柔。
上官蕊儿的心突然泛起无比的幸福感来。
虽然家里有保姆,但是很多事情南宫景淮担心他们做不好,于是便亲力亲为。
他经历了这个过程,才知道这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情,于是,更加的佩服和心疼起上官蕊儿来。
他甚至有一天晚上抱着上官蕊儿的肚皮,低低的抽泣道,“老婆,那些年辛苦你了,原来怀宝宝是这么辛苦的,对不起,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让你再吃一点苦。”
上官蕊儿的手轻轻的抚摸南宫景淮的头发,也是轻叹一声。
“好,你说的话,一定要做到。”
南宫景淮不住的点头。
其实上官蕊儿是很心疼南宫景淮的,她也很理解南宫景淮,她也理解了南宫景淮为什么最后的时候,会那么处理白羽荷还有南宫流季。
他们都是被利欲熏心的人,心里还对自己产生怨恨,是感觉很能做的,就是剥夺他们的野心,这样才能静下心来,照顾那躺在病床上的南宫欣悦。
他对南宫欣悦始终存在内疚的心情,即使那次,真的不关他的事。
他的心,其实是很柔软的。
……
孩子在第二年九月份生下来,是一个女孩,大眼睛圆滚滚的,很萌很可爱,和南宫景淮第一次见面,就会咧唇对南宫景淮笑了。
上官蕊儿有些不开心,心里想,这肯定是南宫景淮上辈子的情人,不然怎么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对他笑呢?而南宫景淮确实对她非常好,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上官禹辰和上官甜馨就不乐意了。
“爹地,你有了妹妹就不要我们了。”
两个小家伙一致站在南宫景淮的面前,表情很委屈的控诉南宫景淮。
南宫景淮看看自己身旁站着的两个小家伙,再看看那个还在摇篮里躺着的小baby,心里暖滋滋的。
“你们怎么这么聪明呢,能读懂我的心思。”
然后,只听见在婴儿房里,两声‘哇’的哭声。
上官蕊儿此时从楼下上来,走到小宝宝的婴儿房,只看到躺在床上的小baby很开心的玩着自己的脚,而站在旁边的两个小家伙却哭得很伤心。
那个坐在一旁的男人,像是很喜欢听他们的哭声一般,居然盘坐着在那里笑。
ohMygod!
上官蕊儿直接把拖鞋给脱下来,朝着南宫景淮砸过去。
“你看看家里都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
南宫景淮见到上官蕊儿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立马收住,惊恐的躲了起来。
最后,南宫景淮看着自己面前的键盘,搓衣板,还有榴莲,满脸的哀苦,不是吧!
而两个小家伙站在一旁监督。
还捂着嘴笑。
最后,两个小家伙当然是被南宫景淮拉过来,陪他一起受惩罚了,不过,他是跪着的,而两个小家伙是站着的。
上官禹辰和上官甜馨的名字是在小小baby一岁的时候改过来的。
“南宫禹辰,南宫甜馨,南宫幼恩,你们过来。”
南宫景淮和上官蕊儿坐在草坪上,他手中拿着相机,‘咔嚓’一声,那美好的画面,就定格在了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