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本身偏柔美娇弱,却又带着一丝大气妖艳,恍若花间芍药徐徐开放。
都是以花为主题的舞蹈啊!
其实也有意思,世人一开始都喜欢娇艳大朵的花,看上去美丽动人,后来又觉得俗气了,为文人雅士所不取,就开始转战那些清冷高雅的花,并不说那些花不好,其实也是喜欢佩服的很的,但要替那些妖艳的话说一声,抱一句不平,我爱开多大开多大,大成房子那样,我爱多漂亮多漂亮,你管得着吗?
丁安安还是紧张的,前面的表现虽然还是不错但容婉语看了出来,相信那些评委们也都看得出来,看来林金颜对丁安安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呀!
她自己自然也可以感觉到,越来越慌乱,直到,对上容婉语的眼神。
那样平淡的眼神,好像面对的丁安安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莫名让她有些愤怒。
她一开始就不喜欢容婉语,像在学校里那样,她讨厌死容婉语了,容婉语抢走了她的白文帆,可若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容婉语,装作没看见她也就罢了,她丁安安也不在乎,可现在不是,她想要这个容婉语把她放在眼里,不需要像朋友,像个敌人那样,是更好的。
这似乎给了她一点力气,再不去管刚才的林金颜,只是一心一意,跳着自己的舞蹈。
容婉语的神色始终是很淡然的,她一直很平静的看着,也感受着,舞蹈可以看出一个人,实则只要用心,唱歌写字甚至是说一句话都能感觉到一个人的情绪,容婉语有些无语与自己对于丁安安的影响。
好像要比林金颜的大。
舞蹈进入了最高潮的部分,动作越来越激烈,舞蹈也越发的让人眼花缭乱,而高潮过后,骤然间收尾倒让人更加的回味无穷。
观众席安静的几秒钟之后,掌声如雷响起。
容婉语就知道,丁安安成功了。
比林金颜要成功的多。
齐余简单的采访了一下,就让两位选手都站在台上,冠军势必在两人中间。
安娜说道:“简直是一场视觉盛宴,但说实话,这两首舞蹈,还得是柳老师和婉语比较有发言权。”
“我不这样认为,”钟诺突然开口说道:“除了柳老师和容婉语,作为评委的我们肯定是有发言权的,对吧?”
安娜愣了一下,大概没有想到钟诺会突然怼自己,干笑了两声点点头。
容婉语不慌不忙的说道:“确实,我也说不上什么最有发言权,也只是略知皮毛,不知道钟诺老师有什么高见?”
钟诺拿着话筒也没有去看容婉语,只是说道:“这两曲舞蹈风格上相似,但林金颜明显是比较有把握比较稳重一点,而丁安安,前半部分跳的并不好大家都有感受到,所以,我还是比较偏向林金颜。”
随即又转过头去:“容婉语你觉得呢?”
容婉语撑着下巴笑:“钟诺老师你说的不错。”
一拳打在棉花上,钟诺觉得心更塞了。
齐余感觉到场上气氛不对,赶忙接过话题开始走流程。
“金颜的《傲雪寒梅》安安的《霓裳》都是古风舞,在风格上很相似,却也各有风味,”齐余说道:“全场观众手里都有投票器,一人一票,蓝色支持林金颜,红色支持丁安安,评委两票,现在......投票开始!”
紧张的投票让电视机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票数不断的飙升着,看着红色和蓝色不断的对比着,终于!
齐余拿着话筒上前:“激动人心的时刻,我确实还想卖个关子但是!卖关子可能要被广大的观众朋友骂死了,现在我宣布,第一届《舞林大会》我们的冠军就是......《霓裳》!丁安安!”
台上的两个人,丁安安呆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刹那间喜极而泣,捂住嘴巴才没有哭出声音,而林金颜的脸色骤然间煞白,身子都颤抖了好久,才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干哑着嗓子对身边的丁安安说了句“恭喜。”
丁安安不在乎她那句恭喜,只是将目光投向容婉语,她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撑着下巴目光还有些游离的样子。
真不怪容婉语发呆,她只是觉得这种意料之中的事情现在又那么夸张有些好笑,又忍不住想着邵木之现在在干嘛,是不是在电视机前面看自己?那现场直播自己现在还美不美?
而如她所愿,邵木之确确实实是守在电视机前面,拍完他的戏就火急火燎的跑到原先的医院蹭起了电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疯掉了,看着容婉语出场,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怼钟诺,忍不住还是笑出了声音,她怎么就这么可爱?
安澈撤在旁边嚼着冰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完蛋了完蛋了,邵木之你完蛋了。
结束之后的庆功宴容婉语自然是没有去的,和钟诺一起吃晚饭她真的怕自己会吐,酒量算不得好回头又被人摆了一道可怎么办?
就打车自己回去。
艾琳那边的事情也不知道处理好了没有,如果真的是有人做了手脚破坏了刹车......
她眸子一暗。
下了车,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然后门从里面打开了。
容婉语和许承州四目相对,一时气氛十分的尴尬。
容婉语压着怒气微笑着:“你最好解释一下,你是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家里,还有我家的钥匙!”
许承州几乎是立刻马上的掏出钥匙:“你经纪人给我的!”
然后出口又觉得这话好像有一丝的不对。
果然容婉语的怒气更甚:“你和艾琳又是怎么回事!”
容婉语这人有一个毛病,大概是每个身居高位的人都有的毛病,自己的人不允许别人染指,就像以前自己的侍女,若是和旁人有了关系她也是不要的,算是一个不小的毛病,还是一个不怎好的毛病。
可在这个时代,艾琳不是她的人,没有卖给她,反倒是她被艾琳签下了,这毛病也不好带过来的。
许承州干笑两声:“要不我们进屋解释?站门口万一被人看见,多不好?”
打开客厅暖黄的灯,许承州自然熟的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递给容婉语一罐,看她用吸管穿过铁环拉开可乐,才说道:“我找皇上有点事情,就去了一趟,正好你经纪人还在解决车祸的事,拜托我看着你几天。”
容婉语奇怪的问道:“第一,你找邵木之什么事情,第二,艾琳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许承州微微凝眉也是有些不解:“确实刹车是人为的,但那天的监控也调查过,也没有什么问题啊!”
“好,那这个暂且不提,”她说道:“你先告诉我,你找邵木之什么事情。”
“......”许承州举起可乐:“你家可乐不错啊!哪买的?”
“小区超市。”
“好吧......”许承州妥协:“就是一点私事儿,你看我以前和他报告国家大事的时候,也没见你询问啊!”
“可现在他不是皇帝你也不是大臣,如果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朝堂的话,我也算一个成员吧?”她轻言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是不是......婚礼的事情?”
“这都被你知道了!还真是婚礼的事情!”许承州过度激动的反应倒是让容婉语有些无语,看来自己是猜错了。
但也没有去拆穿,只是问了句:“怎么了呢?”
许承州喝了口可乐,有些急促又是呛去,忍不住把可乐放一边还专门推开了点,不知道为什么容婉语会喜欢喝这种饮料。
他说道:“之前不是和你说过,邵木之和楚景音的婚礼在九月订婚,年底完婚嘛!但邵木之的妈妈,就是乔安雅阿姨,有点要提前的意思,八月初邵家有个宴会,那个时候会请很多媒体记者过来,大概就是公布的意思了,”
容婉语点点头:“邵木之怎么讲?”
“什么?”
“你不是去找邵木之了吗?他怎们讲?”
“额,”许承州挠挠头,说道:“他没有说什么,不过后来又说不会和楚景音在一起的。”
“哦。”
“哦?”许承州瞪大眼睛不可置西:“你就‘哦’一声啊?你怎么半点都不紧张啊?”
“我紧张什么啊?”容婉语略微奇怪的问道。
“我!”
许承州一噎,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有些话还不知道能不能说,有些话又肯定不能说,接过就变成了无话可说,憋死的是自己。
看着容婉语已经在玩手里的空可乐罐了,他说:“你觉得要不要让皇上赶紧恢复记忆?”
容婉语的手一顿,苦笑道:“我当然是希望的,但这只是我希望的,既然老天没有让他恢复记忆,那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她低下头去:“大概是对我的惩罚吧?”
“你胡说什么呢?”许承州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知道一个心理医生......”
“那你就带他去试试吧。”容婉语抬头轻笑道:“如果有效果就最好了。”
她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但也不得不承认,比起现在的邵木之,她真的,真的很想念以前的皇帝。
她眸子里染上了一丝温暖,许承州看在眼里的。
他压下喉咙里脱口要说出的话,只是轻快的转移了话题:“这边《舞林大会》结束了,要出发去找邵木之他们了吗?”
容婉语摇摇头:“还不着急,这边还有两个节目要参加,还有钟诺,我实在觉得让这么一个人留着盯着我,尽管不害怕还是会觉得有些麻烦。”
“那你打算怎么办?”
容婉语耸耸肩:“就是告诉别人,她对我做了什么啊!”
“好吧!”许承州一个翻身躺在沙发上:“随便你,只要你别受伤就好,有没有被子?”
“嗯?你要干什么?”
“住你这里啊!”许承州下巴抵在手臂上,勾起嘴唇一个笑容,头发有那么一小缕挡着眼睛,倒显的越发迷离起来。
男色啊!
容婉语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许丞相如此的勾人,那时的“京城五枝花”,他怎么就没上榜呢?
但她没有上钩,笑话,看惯了邵木之,实在不晓得旁人的男色为何物了。
只是问道:“你住在这里干什么?”
许承州道:“我不是都渐渐退到幕后了吗?也确实不是那么愿意去演戏了,我还是好好发展自己的商业,在此之前,你经纪人不是有事吗?她不是也托我照顾你几天吗?”
容婉语蹙眉:“真的?可这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像什么样子?”许承州眨眨眼:“没事的,有我在呢!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