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漫不经心:“怎么?我就是森家的人怎么了?你们门口有写着森门人不可入内吗?我可没看见。”
吴显梦冷笑:“请柬有没有发你手里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说请柬?”森夏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这张?这张?还是这张?”反正底很多,名字她顺便全写了自己的。
吴显梦的脸已经从僵硬变得彻底僵硬,最后生生扭曲了,怒火满目的看着森夏。
吴显华突然开口说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今日森门的人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森夏一愣,也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样跳出来……好像不大好。
没救了叶如棋,好像还顺便……抹黑了一下他……
瑟缩了一下身子,叶如棋抓住她的手,这妮子现在知道怕了?
把她往后拉了一下:“虽然我们在谈恋爱,但我们在一所学校一起念书,这很正常吧?森夏一个人来这里,她能做什么?就算想做什么,这么光明正大合适吗?”
这个确实,虽然贼喊捉贼这件事也有。
叶如棋的话语才落下,就听见有人喊着:“这么热闹?火骑在C市摆宴,这么多人来了,怎么没人发请柬给我森门啊!”
容婉语更是站不稳了,叶如棋一番话原本还能给森夏脱身的,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还有一个不靠谱的爹啊!
火骑的智商和演技,森门的智商和运气,C市究竟多无能才能让这两个门派各占一半?
邵木之也是有些憋不住了,倒是说了一句实在话,毫不客气的插刀子:“邵家虽然不是只单纯就从商赚钱,但始终不和C市合作。”
容婉语点头,邵家还是有些先见之明的。
人群缓缓退开,森云渡摆足了架子和气势的走过来,然后就对上吴姓三姐弟的怒视和地上躺着的自己的见面都眼红的仇家,显然是死了。
顿时心里一颤。
森云渡毕竟也是当老大的人,瞬间感觉到气氛不对,立刻笑道:“不过既然没有邀请我们,那我们也不便打扰,其实就是来看看我的女儿在不在,小夏!回家!”
过度的异常行云流水,差点就相信了。
“森老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们火骑当什么地方了!”吴显华站起来厉声说道,眼眶本就不大红现在更是散的差不多了。
森云渡也火气起来了,这火骑今天举办宴会不就是为了除掉他森门吗?如今有人看不顺眼了,要除掉他吴宁誉了,这是老天长眼!现在吴宁誉也死了,他还要怕吴家这几个毛没长齐的小子不成?!
沉着脸说道:“我说现在走是给你们一个面子,如果给脸不要脸可别怪我森门翻脸!”
“森门?”他冷笑一声:“确实,您是长辈了,如果是路上碰见了,我们还得跟你行个后辈的礼数,但现在,我爸死在这里!而你们森门,是最大的嫌疑!”
“你胡说八道什么?!”森夏喊出来:“之前冤枉如棋现在冤枉我们森门,你当C市是你家的?”
吴显华怒道:“C市当然不是我家的,但今天也并不只是我们火骑在,宴会上面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看的分明,我爸的私生子和你们森门关系匪浅,你这一身像是来参加宴会吗?分明就是自己溜进来的!我父亲刚死森门老大就来了,难道不是想趁火打劫吞了我们火骑?”
倒是分析的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森云渡继续刚才的语气:“那我也撂一句话,本来就是为了找女儿才来的你们火骑。”
森夏连忙接上:“我分明是被你们火骑抓来的,就关上楼上的房间里!”
“你胡说!”吴显梦说道:“这是我家,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家里关了一个人?”
森夏咬牙:“那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我生活痕迹是不是在那里?你们火骑卑鄙无耻不要脸,冒充如棋约我出来还绑架我!”
“你们森门才不要脸,故意潜入火骑给我父亲下毒!”
容婉语听着有些累了,戳戳邵木之的手臂问道:“他们再吵下去会不会把火骑森门的家底都说出来了?”
邵木之点点头:“这是最喜闻乐见的。”
容婉语:“......”真正腹黑的在这里。
容婉语注意到他们家的老二吴显泽,从头到尾只在指认森夏身份的时候开口说了一句话,一直到现在也一句话没有说了,红着眼眶跪坐在吴宁誉的尸体旁边,做足了一个孝子的样子,至少比其他几个要好很多。
“好了好了,”有人走了出来,穿了一件黑色衬衣配一件略微花哨的外套,但看着还是有几分气势的,戴着一个淡黄色的眼镜,双手一摊说道:“两家的,今天这个日子现在这个情况也是实在不适合你们吵架,火骑生气是有道理的,森老大就当是火骑一下子死了当家的心里难受,我看着也是十分孝顺的几个孩子,至于火骑这边,森门大小姐是不是你们用不大好的手段请来的,这次的毒是不是森门下的,都是不知情的,没有证据之前乱讲也确实不好,咱们现在要调查的,还是这酒,这毒才对,你们说,是不是?”
话说的很不错,“孝顺”两个字冠在他们头上对于他们几个来说还是很喜闻乐见的,森门这边也还算满意,至少没有把绑架森夏这件事带过。
容婉语问道:“这人谁啊?这么会说话?”
邵木之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于鱼,辈分比较大了,黑道白道吃得开。”
森云渡点点头:“那这事儿,于老大你来说怎么办!这场聚会,找警察你看合适吗?”
于鱼笑道:“警察是要找的,毕竟不是咱们自己的私事,就算现在不找,他们也会找上门,但凶手十有八九还是在宴会里。”
“难道就让我们互相找着?”吴显华蹙眉问道。
于鱼摇摇头:“当然也不是的,咱们今天请了这么多人,总有合适的出来主持一下,虽然是火骑的地盘,但吴老大的死,我们作为朋友,也是难受的很啊!”说完,还摘下眼镜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吴显华从头到尾就不想让人插手这件事情,只是问道:“这杯酒,是谁递给我爸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片安静,酒都是随意放着的,谁知道吴老大又是哪里端的酒?
这时候从角落传来一个细微胆小的声音:“出事前几分钟,我听见容小姐说吴老大找她。”
正是童振,站在人群中不显眼,但容婉语特别想打他,觉得他特别的猥琐。
话题一下子扯到自己身上,从一个吃瓜群众变成目光聚焦的点,容婉语还有些不习惯,连带着邵木之也被人注视。
两个明星,认识的人不少,一时间也有些茫然,为什么这种聚会他们俩会出现?
而先前知道容婉语和“凉少爷”关系非凡的人都在心里默默给童振点了根蜡烛。
“我?”容婉语手指着自己有些不可置信。
吴显华也不大理解为什么请柬会发在一个小明星手里,但依旧蹙眉问道:“还请容小姐解释一下。”
容婉语牵着邵木之的手靠在他身上有些撒娇的意思,也不会因为太多人关注而紧张:“他一直纠缠我不放,我顺嘴找的借口,不行吗?”
理由简单粗暴,直接把童振给坑谷底了,让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面红耳赤的说道:“谁纠缠你了!”
容婉语翻了个白眼,不解释,却也证明了一切。
在场的人看着容婉语的样子,大部分在心里也赞同了她说的话,此等美女尤物,喜欢是当然的,只是人家看上去有男朋友,终究是童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吴显泽此时突然又开口:“请柬都是我亲自列的名单,也是我亲自过目之后再发放出去的,二位,我似乎没有给过请柬。”
容婉语还是不大在意的样子:“人家森小姐一掏一大把,你们的请柬也不是那么的珍贵不可碰啊?”
“你!”用这话堵吴显泽的嘴是再好不过了,因为刚才森夏是真的拿了一叠出来,不过显然是现找的。
吴显梦站起身炮火对准了容婉语:“容小姐,我二哥既然说请柬没有发给你们,那么是不是证明你们也是私自闯进的火骑?那就是说,你们也是有嫌疑的!”
容婉语站的有些累了,半个身子都靠着邵木之:“那又怎样?于老大不是还说,在场的人都有嫌疑吗?”
“我什么时候......”于鱼想要反驳一下,又觉得这话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反驳的。
自己是说过凶手就在现场,现场那么多人,可不就是都有嫌疑?
“你!”吴显梦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今天一个两个的,嘴巴可都利索的很,之前一个森夏,现在一个容婉语,今晚是流年不利啊!
森夏偷偷的朝容婉语眨眨眼,惹来容婉语一个浅笑。
“容小姐的请柬是我给的,至于邵先生的请柬,就请邵先生的请柬,就请邵先生自己解释了,”清脆好听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接着,看见一个俊朗的人走出来,自身就像是一道风景线,怎能被埋没于人群?
吴显梦的眼睛瞬间直了,也不在乎面前的人刚才是在为容婉语解释,只是呆呆的问出口:“你是谁?”
蓝瑾瑜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于鱼忙开口说道:“既然我刚才也提到选举一个不错的人来处理一下这里的事情,我觉得这位就不错。”
吴显华顿时蹙眉:“这人是谁?”
人群也议论纷纷,大约觉得于鱼糊涂了,这么年轻一个人,也敢让他来处理这两家的事情,这人还有些面熟,该不是又是哪个明星吧?
于鱼笑着说道:“我觉得凉少爷来处理这件事情是再合适不过了。”
凉少爷!
众人惊的连一句话都没有了,这些年多的是凉少爷的传说,凭空出来的一个人,资金人力样样到位,一直不见人,虽然不在江湖,但江湖到处都是传说的这样一个人,轻而易举的闯出名头,但为人低调,不犯他什么事儿也不与人为敌,但若是犯到了什么事儿......
那样一个传说,怎么会是面前这么一个俊朗年轻的人,实在是不像啊!众人只觉得凉少爷是尊称,也许本人早就已经是“凉老爷”了也说不准。
“是......蓝总裁?”有人叫了一声,众人才恍然,这人长的是有些像蓝氏集团的总裁,虽然不常露面,是有些像的。
蓝瑾瑜不理会,只是摆摆手:“我看不合适,我本来也不打算插手,出来只是想说一声,容婉语的请柬是我给的,特意向吴老大多要了一张。”
吴显华此时觉得喉咙干哑,怎么也没有想到凉少爷也会在父亲的邀请之内,只能干涩的转头看邵木之,想要让自己的喉咙,有反驳说话的机会。
邵木之只是淡淡的说:“不是发了请柬给邵家吗?”
邵家!
像是一个百万大奖砸头上,没两分钟又一个百万大奖砸下来,实实在在要给人砸进医院的节奏,邵家啊!抱大腿都难抱的地方啊......
邵木之邵木之,只觉得他姓邵,可谁曾想到,这个影帝身后,是那么庞大的背景?只是他又是邵家什么人呢?
邵木之不言语了,容婉语笑眯眯的看着邵木之,时不时动动嘴唇像是在说悄悄话。
于鱼的心脏剧烈跳了两下之后也有些干涩,凉少爷在这儿原本以为已经是一个炸弹了,转眼又来一个,此时趁着人群都是安静的,连忙说道:“那既然是这样,不如让这位邵先生,和凉少爷一起主持,警察那边还是先拦着,毕竟是自己的事情,吴家人认为呢?”
已经从“火骑”变成“吴家人”了,吴显华心里有些沉,这些人叫过来联盟的,可现在父亲不在了,谁知道联盟的人会不会突然变成敌人把他们给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