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峥看出反常。
姜暄和呡唇,摇了摇头。
总不能告诉慕容峥,自己被下了蛊毒吧。
该死的秦姜玉!
姜暄和心中暗骂。
心口的疼痛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燥热难耐。
同那夜失水,她与拓拔扈被困在房间时的感受一模一样。
分明周围并未起明火,可她肌肤就好似被不断灼烧一般,烫得发疼。
“可是身子不适?”
慕容峥脸色愈加严肃。
他亦在思索,姜暄和此番反应何故。
不行,不能再待下去!
唯恐慕容峥发现她的秘密,姜暄和强忍难受,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来。
“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便先行退下了。待改日再服侍您用膳。”
匆匆说完,她扭头要走。
可她双腿无力,还未走两步,便一下子摔倒在地。
“来人!叫太医!”
慕容峥大惊,高声吩咐。
“不要!”姜暄和来不及缓,便忙不迭开口阻挠。
“皇上,臣妾只是染了风寒,并无大碍,眼下天色已晚,就别耽误皇上用膳了。您让宫人扶臣妾回明光宫就是。”
慕容峥没有说话。
他打横抱起姜暄和,大步绕过屏风。
“皇上……”
眼见自己被慕容峥抱到床榻躺下,姜暄和无力挣脱,只得一个劲的朝他求情。
“求求您,别喊太医。臣妾……臣妾这段时间见了太多次太医了,臣妾怕了。”
慌乱之中,她随意编了个理由搪塞。
床上人儿娇弱无比,更衬得她此番小心翼翼的模样可怜。良久,慕容峥无奈叹气,弯腰替她将被子盖好。
“不叫太医也行,那你便好生歇息。”
姜暄和只注意到前面半句,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皇上,您快去用膳吧,不然菜就凉了。”她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
没办法,她现在只能暂时待在养心殿。
但慕容峥总这样看着她也不是办法。
好在慕容峥并未执着,冷冷瞥了她一眼,便转身出了里殿。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姜暄和立即掀开被子。
体内燥热分毫未减,她难受至极,只得蜷缩着身子,尽量贴紧床沿,好离窗户近些,能吹到冷风。
按理蛊毒明日才该发作,也不知今天中了什么邪。
直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姜暄和原以为这次会像白天那样,难受片刻就好,可转眼一炷香的功夫过去,她仍旧未有半点缓和。
不仅如此,还有加深的迹象。
好热。
姜暄和感觉自己快要被烧死了。
她想将黏在自己身上的火焰熄灭,但无论她怎么翻身,都无济于事。
那火焰似是从她肌肤里长出来的一样,熄不灭,也躲不掉。
此刻慕容峥正在用膳,忽而听见“扑通”一声。
他大惊,飞快跑回里殿。
就见姜暄和躺在地上,身上衣衫不整。
“你这是在做什么?”慕容峥面色不喜。
“热。”
姜暄和声音沙哑道。
一边说着,她一边用力去扒自己的衣领。
眼见她胸口尽露,慕容峥抱起姜暄和,将她放回床上。
“好热。”
姜暄和喃喃自语。
现下她已经顾不得其它,只想将身上衣衫全部褪去,好能消散一些热气。
“朕去叫太医。”慕容峥深吸一口气,转身要走。
“不要!我不要!”
即便意识再混沌,她也还记得不能让慕容峥知道自己中了蛊毒一事。
不然自己与姜元敏的秘密就会曝光。
此事她终有一日会公之于众。
但绝不是现在。
“皇上,臣妾想用冷水沐浴。”
担心慕容峥还惦记着叫太医,姜暄和转移话题。
直到听见慕容峥吩咐宫人备水,她暗自松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姜暄和只觉得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迷迷糊糊间,她感受到有人将她抱起。
进入浴池那一刻,冰冷的清水瞬间席卷她的全身。
燥热之感消散,姜暄和舒服极了。
“你们都下去吧。”
一边,慕容峥冷冷看着姜暄和,朝几名宫女吩咐道。
正是深秋,尤其夜里,凉风刺骨。
姜暄和竟受得住。
没来由的,慕容峥心中生起几分担心。
“快些洗,洗够了就上来。别冻死在朕的养心殿了。”
他语气颇为不耐。
此刻姜暄和正沉浸在极度的惬意之中,慕容峥的话她半点未有注意。
“朕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见姜暄和没有理会,慕容峥更加生气。
“姜元敏!”
竟是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
慕容峥气极,随即跳入池中,游向姜暄和。
“皇上……?”
看到慕容峥靠近,姜暄和才回过神。
她吓得瞪大眼睛。
“你现下可是翅膀硬了,居然连朕说话都不理会了?”慕容峥怒斥道。
姜暄和眉头微蹙。
只是没有回他的话罢了,何至于动这么大的怒,还要亲自下水抓她。
“随朕上去。”
慕容峥说着便拉住姜暄和手腕,将她往岸上拽。
“不要!”姜暄和受惊,忙不迭挣脱开。
她才不想再受那体热之苦。
“怎么?只有拓拔扈喊得动你,是吗?”慕容峥转过身,气势汹汹瞪向姜暄和。
“……”
这又是怎么和拓拔扈扯上关系的。
姜暄和只觉得今夜慕容峥莫名其妙的。
“看来是被朕说准了。”慕容峥冷哼。
“臣妾没有!”
她冤枉啊!
姜暄和欲哭无泪。
白日里是慕容峥见死不救,这也能怪到她头上来。
还有现在,她只是想多在浴池里待一会儿而已,有错吗?
“皇上,您别误会,臣妾只是……唔。”
解释的话刚说到一半,姜暄和的嘴便被狠狠堵住。
汹涌的吻带着十足的敌意,瞬间撬开她的牙齿。
姜喧和口中翻江倒海,慕容峥用力到恨不得将姜暄和吞进身体里。
不知是体内燥热并未彻底消散的缘故,还是慕容峥太过会吻,姜暄和浑身发软,一头扎进了慕容峥的怀里。
吻了许久,慕容峥抬起头。
随后他的嘴唇从上至下,一点点落到姜暄和耳垂,锁骨。
隔着湿透的里衣,慕容峥的舌头轻轻舔姜喧和,就好像是牛一样。
“嗯……皇上……”
姜暄和再是忍不住出声。
“朕与那拓拔扈,谁更得你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