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晨光穿透眼睑,明晃晃将长生扰醒。他轻轻侧身,左肩却传来清楚地痛意,伤口流&出的血迹和床单粘在了一起,接着是半边身&子的酸麻。
长生侧头,却看到白烈。
“这是怎么了?”长生一脸茫然,端着自己的左臂拉扯着坐起身来。
俨然一副遭劫的景象。
昨晚?长生努力回忆着,朦朦胧胧中他似乎记得子行要走,然后被自己拉了回来。
再低头一看,白烈手腕上深深一道勒痕…
“怎么弄的?”长生立刻心疼起来,忙捧在手中翻看。
白烈被他这么一拉,从周公梦里醒了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长生。
“子行,你这是怎么弄的?”
白烈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满肚子怨气说道,“哎呦~你可真是小狗吃青草,一副驴心肠。”
“我弄得吗?”长生立刻变得神色不安起来,“我没有印象啊,怎么会…”
“呵…”白烈一翻身,给了长生个背影。
“对不起啊,子行…可我真的没有印象。而且我哪里舍得伤你?碰你下都是小心又小心的…”
白烈没搭话,任由长生一个人坐在那自责的无所适从。“还伤到哪了?”
……
白烈起身开始穿衣服,看都不看长生一眼。长生尴尬的捡起地上的长裤,一只手套在身上。
“好了?”白烈侧头,不冷不热的问道。
“哦,好了…”长生不知该说些什么,自己昨晚行径可谓有些变、态,他一直浑浑噩噩以为是在梦里。可哪成想,一切都是真的。
“收拾好了就准备启程。”
“穿好衣服,一会吃饭、喝药。”白烈说完,“砰”得一声摔门走了出去。
长生瘫坐在椅子上,子行一定恨死自己了。
他看了看肩上的绷带,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在身上结成了痂。
以往每天都是白烈给他换药的,可今天这种状况,长生是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再烦他动手了。便自己将绷带洇湿,生拉硬拽起来。
干透了的血液将几层绷带黏得死死的,每拆开一层便更疼一分,长生喘着粗气,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白烈端着早饭和药,正巧碰上刚刚推开屋门的邓谦。
邓谦瞧了瞧白烈嘴角的吻痕,使坏一笑,“子行,你这……昨晚是咬了火筷子啊?”
“滚!”白烈气得用手肘怼了下他,“一会就把你的猪蹄子剁了炖汤喝!”
白烈又被惹了一肚子火,进门时看到长生脚下垂着一地绷带,自己正对着那伤口铆劲。他本想上去帮忙的,可火气却越涌越高,想着让他尝尝苦头也好,于是坐在桌前一言不发。
“呃~”长生假意捂着肩膀,偷偷瞧着白烈的脸色,“好疼啊…哎呦…疼死我了…”
小王&八蛋…白烈听到这话,立刻心软起来,走到长生面前,有点无奈的说道,“别动了,我来帮你。”
长生脸上瞬时挂起笑意,“子行…你。。不生我气了?”说着,右手环到了白烈腰上。
白烈一边拆绷带,一边连连叹气,“拿你没办法…”
长生将头在白烈怀里蹭了又蹭,“一会帮我束发,好不好?”
白烈:“不好,你就这么披头散发的出去吧。让世人都知道你是个小疯&子!”
“呵呵”长生仰起脸,“好,子行说什么就是什么。”
嘶…这小&鬼…真是服了你了…
白烈摇了摇头,仔细清理伤口,又帮长生包扎好。
长生扯了下嘴角,不敢继续言语。
“呃…子行,饭快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