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璇玑问清清问题的时候，魏明谦不开口也不离开，就在旁边坐着。
不过这个事儿楚璇玑觉得没有瞒着魏明谦的必要，要是有他在的话，说不定还能事半功倍。
而后，楚璇玑见周围已经没有怡红院的人，便问清清：“清清姑娘，你是怎么在怡红院跳舞的呢？”
但是清清并未回答，而是给楚璇玑倒酒，声音柔柔地说：“公子请喝酒，既然公子已经来了，清清自然是会好好招待公子的。”
职业素养还挺好。
楚璇玑觉得清清也不会轻易地就跟顾客说自己的身世，毕竟在这里生存的姑娘，都需要格外的小心谨慎，说不定人就没了。
楚璇玑端着酒杯，却没有要喝酒的意思。
“清清姑娘只卖艺？”楚璇玑问。
“是的公子，虽然清清在这烟花之地，但得魏公子庇佑，不用做清清不愿意做的事情。”清清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往魏明谦身上看去，多了几分感激。
女人对帮过自己的男人某种程度上是存在着感激之情的，会逐渐产生好感。
魏明谦这个时候倒是解释了一句，说：“就是偶然间看到她被怡红院的那些打手打，问了一下才知道她逃跑被抓，所以就随便提了一嘴，老板卖了个面子罢了。”
魏明谦说得轻描淡写，但楚璇玑知道，清清姑娘肯定得记这个事情记一辈子。
楚璇玑和清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的时候，楚璇玑看到楼下走进来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的出现，吸引了怡红院里所有女子的目光。
毕竟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帅了。
光是站在那儿什么都不说，就足以成为目光的聚集处。
尤其是身上九五之尊的气质，并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楚璇玑眉头微微拧着，不知道萧煜怎么跟到这边来的。
楼下的萧煜环视一圈，看到了楼上的楚璇玑。
那位妈妈刚要去迎接这位看起来就很尊贵的顾客，但是还没靠近萧煜，就被秦风用剑挡开。
那妈妈又怎么是没有眼力价的人呢？
她连忙赔笑道：“这位爷，给您安排最好的包间，您看成吗？这里最好的姑娘也会马上送过去。”
萧煜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往楼梯那边走去，他上去找楚璇玑。
……
楚璇玑坐在凳子上，十分无奈，因为不想出个宫还被人跟着。
魏明谦好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笑了一声，“虽然很想留下来看戏，但是我觉得继续留下来可能会成为炮灰，所以我就先撤了。”
“你别走啊。”楚璇玑觉得要是有个人在这里，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魏明谦才不留下来做那个炮灰。
很快就起身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必然要遇到萧煜的，魏明谦欠身给萧煜行了礼，还解释一句：“不是我带她来的。”
萧煜没有跟魏明谦说话，只是径直往楚璇玑那边走去。
一旁的清清姑娘瞅着来的这位爷长得玉树临风，偏生骨子里还透露出英武之气，着实是让人挪不开眼的帅。
清清姑娘倒也没说话，就只是重新拿了一个杯子，给萧煜也倒了一杯酒。
萧煜从上来之后目光里就只有楚璇玑，他坐在刚才魏明谦坐过的位置上，目光沉沉地看着楚璇玑。
楚璇玑被萧煜这个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说道：“没什么好玩的，回去了。”
“不是才刚刚来吗，怎么就走？”萧煜声音淡淡，“还找了美女相伴，挺会享受。”
“我不过也是想体会一下男人的乐趣。”楚璇玑耸耸肩，“感觉当男人还是挺快乐的，身边美女环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没有美女环绕，”萧煜解释了一句。
楚璇玑倒也没有深究下去，只是先让清清去点点吃的，她说她饿了。
清清姑娘恭敬应道，然后就去点菜了。
等清清姑娘摇曳着身姿离开了，楚璇玑才跟萧煜说：“我又不是来玩的，听说她们都是被卖来的，我就想查查清楚。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
萧煜其实猜到了楚璇玑不是随便过来玩的。
就说：“你要查这个事，直接跟我说就是了。”
楚璇玑明显就是不愿意跟萧煜说，才自己跑出来的。
她又不说话了，看着面前的酒杯。
反正现在他们两的关系就是这么僵持着，话说不到几句就沉默，好像沉默就是他们两关系最好的催化剂一样。
彼时，等到清清点好菜上来，重新坐在位置上。
她这才说道：“不知道公子姑娘喜欢吃什么，就随便点了几个招牌的菜。”
“姑娘？”楚璇玑声音都顿了一下。
清清浅笑，“姑娘，清清也是女子，自然是能感觉出来的。清清瞧着公子姑娘都像是大富大贵之人，你们要是有什么矛盾呢，可以开诚布公地讲出来的。清清是粗鄙之人，要是说了什么话冲撞了二位，还请二位见谅。”
楚璇玑以为自己的伪装很成功，结果被人看了出来，多少是有点丢脸的。
不过既然被清清看出来了，楚璇玑倒也没有继续藏着掖着，便说：“我的确是女子，就是听我一个侍女说，很多姑娘是被卖到这边的，就来问问。看清清姑娘宁折不弯的性子，想来也是被迫来的。”
清清姑娘刚想要说什么，余光却瞥见了暗处的打手。
她便借着倒酒的姿势，小声地对楚璇玑说：“姑娘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这里有很多打手。要是姑娘贸然出手，可能连这怡红院都走不出去。”
听到这话，萧煜轻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低低的嘲弄。
楚璇玑知道他在笑什么，这九州大陆上还有萧煜走不出去的地方？
可真真是笑话了。
不过萧煜的脸色稍稍沉了下来，因为就在皇城底下，竟然闹出这种事情，他好像还不知道的样子。
想知道怡红院背后到底是谁，这么嚣张。
清清也瞧出萧煜这人非富即贵，便说：“看公子姑娘应该都是富贵人家，但是有些麻烦还是不要惹的好，清清也是为了你们好。”
楚璇玑回：“清清姑娘的关心我们记在心上了，不过这件事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更想知道谁是始作俑者了。”
清清觉得自己劝是劝不住了，只能说：“公子，姑娘，你们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