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没有,这宿家大少奶奶居然怀孕了,这时候怀孕也太赶巧了吧。我是真怀疑她肚子里的种不是宿南笙的,万一是我们木副董的呢?这豪门的事情真费劲,以后孩子长大了该认哪一个爹?”
“别说孩子长大后的事情,我都怀疑这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下来,哪个男人气量会那么大,能够容忍自己妻子和别的男人生下来的孩子,指不定哪天这孩子就会被悄无声息弄死。”
“就看这两个男人最后是谁搞死谁,谁最后能抱得美人归。不过都有孩子了,要是我肯定还是选孩子父亲,好歹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也不用整天担心这担心那的。”
……
传言散开的速度总是格外快的,不论是公司还是外界都开始疯传这些消息,并且越传越难听。
很快这件事也就传入了宿南笙的耳朵里,自己的孩子被外面那些人如此说长论短,是个父亲也忍不了。
但他知道这些人的嘴多数是管不住的,他应该从问题源头去把这个问题揪出来。
而问题源头,他思索了一番。
这件事他瞒得很紧,唯一的漏洞就是那些股东,股东最有可能把这件事对谁说呢?
定然是公司的人,最后的幕后者无非就是宿青伦和木泽而已。
其实是他们之中的谁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两个人就是蛇鼠一窝。
他意识到生活已经不可能继续平静下去,他必须开始对付这两个人。
他有这样的思路不足为奇,实际上就算他不这么想,那两个人也不会放过他。
隔天木泽就直接带着一群穿黑衣的打手找上了别苑里,并口口声声要他们交还自己的孩子以及心爱的女人出来。
别苑里的护卫很是尽责,愣是没让那些人靠近客厅半步,但是其他人可以被拦得住,木泽的身手他们却是万万拦不住的。
来到客厅后,他看了眼正在养胎的慕璇,满目柔情道:“我来迟了,但我一定会到。你是我心爱的女人,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骨血,我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事情,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话里话外都在指明,他和慕璇已经发生过关系,他就是要惹得宿南笙动怒。
看到人气到跳脚的模样,他就十分舒爽。
就因为他晚了一步,这个男人就可以肆无忌惮霸占他爱慕多年的女人吗?
只要是一想起来,他都是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将人直接毙命于刀下。
果不其然,听到他这句话的宿南笙额头上暴起一根根青筋,直接一个快步上前攥住人衣领:“别拿你肮脏的嘴巴来侮辱我的妻儿。”
关于清白这一点,他对慕璇持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相较于他的暴怒脾气,木泽倒是一脸笑意,轻飘飘地拨开了衣领上的手,旋即道:“我说的可是实话,这年头你怎么能连大实话都不肯听呢?难道你圣母心到了想给别人养孩子的癖好?”
明晃晃的嘲讽之意激得宿南笙只剩下那么一丝丝理智,好在慕璇及时用掌心包裹住他的大掌:“不要被他三言两语击溃,他说的都是没有真凭实据的假话而已。”
他的目的就是这样,那他们就更加不能让他称心如意才是。
慕璇还算是比较冷静的人,他安抚了宿南笙的情绪后对木泽说:“虽然你牟足了劲想扰乱我的生活,但是也对们构成不了什么伤害,我们夫妻也还是一样的信任彼此,不会像你预想的那样分崩离析。”
“你怎么就是不肯跟我走呢?难道是受了这个男人的要挟?你才会违背本心对我说下这么残忍的话?一直以来,我们不都是互相爱慕自然而然有了这个孩子吗?”
慕璇有时候也是服了他,居然能把假的说成这么真,仿佛他们两人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别再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可看不上你更看不上你的血脉。孩子是我和南笙的,你非要往自己身上安我也没办法,反正一切都只要等十个月就能清楚了。”
等孩子降生之后,很多事情就都可以通过先进的技术一目了然,现在分辨也是为时过早。
木泽伸手想摸她的肚子,慕璇往后退了一步满眼都是掩盖不住地警惕与戒备心。
这种眼神让木泽感到很不舒服:“至于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吗?我又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你说你是不是想太多呢?会伤害我们孩子的人应该是你现任丈夫才对。”
“滚出去。”慕璇满目冷然地看着这个人:“别说我以前不喜欢你,现在以后也都不会喜欢你,像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压根就不值得我去喜欢。”
若说以前他们还是惺惺相惜的对手,这段时日以来木泽做的事情则是把她对他的好感都一一抹杀掉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难道你第一天认识我?”木泽淡淡反问道,其实他一直以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否则也不会踏着累累白骨走到今天的位置上,否则他早就死在B国了。
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哪一个不是过五关斩六将才能稳坐高位的?
他的手上,早就沾染上数不清的人命了。
双方自然不可能坐下来心平气和谈这件事的,木泽离开后慕璇也陷入了回忆中。
两人第一次交手是在取一个当地财豪人头的事情,那是个光华交错的宴会,人头攒动下两人同时叩动手下扳机,两颗子弹就这么在空中对撞。
那个财豪的性命暂时保住了,现场也是因为这两枪声的响起导致一片混乱。
慕璇想追上去取了那个人的项上人头完成自己的任务,木泽却凭空冒出来拦下她。
两个人就这么交手起来,最后完全难分胜负打成了平手。
在此之后,两人更是频频在各种任务下交手,有时候是慕璇取胜,有时候是木泽更高一筹。
总而言之两人的胜负几乎都是均衡的,在一次次的任务后两个人也越来越熟悉,有时候交手的时候还会聊上那么一两句天。
明明是死对头,偏偏又是最陌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