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慕璇才能勉强放心的在西部医院开启研究室的秘密研究。
不过她也没有急于一时马上投入研究,还需要时日在观察一下周遭情况和可能存在的突发因素,贸然投入很可能会诱发不可控的后果。
对于这项秘密研究,她必须慎之又慎,重之又重,才能不愧对老师的殷切叮咛。
另一边的慕晶看着网上传到沸腾的小道消息,心都要高兴的跳出来。
“爸爸,你看,慕璇得罪了夜炳天,夜大少在医院就对她动粗了!而且宿南笙那个瘸子居然敢跑出来阻止,这下他们和夜家的梁子算结下了。”她兴致冲冲的将手机怼到慕凡面前和他分享这一个天大的喜讯。
慕凡看着网页上的字句,脸上也升腾起许久没有过的喜色:“走!爸爸带你备厚礼去夜家探访夜大少。”
如此有利的一条讯息,怎么可以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倘若慕家能够取得夜家的信任,得到他们作为助力,那就不用再仰人鼻息了。
因为之前的事情,宿南城已经拒绝再给慕家提供生意,导致慕家公司最近的利润下降了很多。
没多久来到夜家后,两人讨好的将提前准备好的各种名贵药材放在夜炳天面前。
慕凡谄媚的说:“夜少,这是我们父女两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您笑纳。”
慕晶也在旁边附和:“夜大少,我们是专程来拜访您的,知道您身体不是很好,就把家里珍藏的名药都带了过来,希望你能够早日康复。”
看着两人狗腿的模样,夜炳天心底满是讥讽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只淡淡道:“没想到你们居然会来探望我,不过——真的只有探望我这一个目的?”
“夜少,我来这里也是想替我那个不孝女慕璇向您致歉,是我管教不好才会让她得罪你。”慕凡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摆出来:“但我也是没办法啊,我一个人势单力薄的,她就不一样了,自从攀上宿大少对我们所有人都变了一副嘴脸。”
“所以呢?”夜炳天慢悠悠的问。
“希望夜少可以帮我们慕家一个忙,一旦我们慕夜两家联合起来,就可以和他们抗衡了,到时候也能好好收拾他们。”
“是啊,我爸说得对。夜少,选我们作为合作伙伴你绝对不会后悔的。”慕晶恨不得人一口答应下来,这样他们就有回击的力量了。
夜炳天虽然没有直接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只是和人玩起虚的那一套开始打太极:“不急,我先考虑一下,你们说的也不错,给我点时间吧。”
听到他没有一口回绝,两父女对视一眼满是兴奋,那就代表这事有希望!
他们慕家很有可能可以和夜家组成联盟,共同对付慕璇和宿南笙。
得到了有期待的结果,他们兴致高昂的离开了夜公馆。
在他们走后,夜炳天马上出发去医院告知了慕璇这件事。
慕璇听后不由一脸鄙夷:“他们也就这点本事,真刀真枪的玩不起,就只能玩背地里的三流暗害手段。”
“虽然他们的手段上不了台面,但你还是要小心点,不能中了他们的圈套。”
慕璇淡然的应了一声“嗯”:“我倒想看看慕晶后续还打算做什么。”
以她和慕晶多次交手的经验来看,根本就不足为惧,只要顺藤摸瓜将慕晶买凶杀人的种种证据把握住,慕晶的罪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也无法逃脱。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对此,夜炳天如此回应。
他已经在心底暗暗发誓,要成为慕璇和宿南笙的同盟,支持他们做的一切决定。
毕竟他在患躁郁症的很长一段日子里,都没有朋友更别提能和人知心。
能认识他们夫妻,大概是上天对他的恩赐吧,他还是很感激上苍的,能在他躁郁症转重度的时候给了他治愈的希望,将慕璇送入他治疗的世界里。
这一切心路历程,慕璇都不知道,只当是他对自己救了他外公已经给他治病的报答。
一天的繁忙工作结束后,慕璇和科室人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脱下穿了一天的白大褂回别苑。
哪怕是高强度工作了一天,她也没有放任自己的意海躺平,在回家的路上也不断思考着国外的事情。
国外那批敌对势力时刻都是悬在她心上的一把利箭,不彻底拔除她就没办法安心。
也不知她今天是怎么了,回到别苑后神思已经有点恍惚,连晚饭都没有吃两口就往楼上走。
巧的是,宿南笙今晚并没有出现在餐桌。
房间在左手倒数第二间,但她偏偏走到了倒数第一间。
一进去发现里面的摆设和自己的房间截然不同,她才意识到自己来错了地方,这是宿南笙的书房。
书房这种地方,一贯都是存储着重要文件的地方,非心腹不可进入。
慕璇当然也知道其中的规矩,但鬼使神差的,她居然停下来脚步驻足,开始打量起书房四周的环境。
古朴的黑檀木风格,暗沉色调为室内更添一份庄重与威严,书架上排列整齐的书彰显了主人的学识不凡,处处都尽显宿南笙此人的格调。
看着看着,她就走到了人书桌前,书桌上的相框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将相框的正面旋转九十度对准自己的瞳孔,只看了一眼,她整个人就怔愣在原地。
巨大的回忆漩涡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掉,相框上的照片不是别的人,而是她执念多年的明朗少年。
只见欧美风相框上赫赫然站着两对兄弟,两人相互勾肩站着,明明是相差无几的容貌,她偏偏一眼就认出来哪个才是宿南风。
指腹轻轻抚上人清朗当然面容,一点点描绘相框上的轮廓,她只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
“你怎么在这里?”陡然间,一道深沉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意海沉浮,将她从巨大的沉痛中拉拽了出来。
回眸望去,正正对上推着轮椅走进来的男人。
宿南笙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相框上,以及相框那纤长的嫩手:“进来就是为了怀念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