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蝶又把刚刚给同事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把方案书放公文包里了,我一直都带着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现在怎么找都找不到?”
宿南城马上吩咐下去:“大家都在财务部内帮忙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是落在什么角落里了。”
然而,他们在内部兴师动众的寻找却找不到任何下文,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一个存心要把方案书藏起来的人,又怎么会让他们轻易找到呢?
宿南城眼见事情已成定局,小蝶犹自在自我埋怨:“经理对不起,你把我交出去吧,方案书确实是在我这个环节里出了错,就算是要辞退我,我也是毫无怨言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知道哪怕是辞退也是她应该承受的事情。
宿南城却知道现在不是追究问题的时候,该怎么弥补才是正理。
但是他心里头就是冒出来了另外一个念头,怎么会这么关键就在这个档口方案书不翼而飞呢?
倘若不是有人故意为之,他找不出别的理由。
而在这个集团内,有这个能力只手遮天的人,除了木泽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哪怕他如今只是一个小小财务部的经理,很多比他等级高的人都会看在他是宿家三少爷的份上不会和他过不去,更不会有意来招惹他。
这上上下下,唯一一个有可能会和他过不去的人就是木泽。
想了又想,他这股心头火实在是消不下去。
只一句:“小蝶,你就待在这里别乱跑,这件事情不怪你。”
说完这句话他就杀气腾腾地冲上来木泽的办公室,这次就算是和他正面开撕他也无惧。
本来他就没有要主动招惹对方的打算,但人若犯我,我必还之这样的道理他还是懂得,他没有理由任人欺侮而不还手,他没有这样的好脾气,他从来就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而木泽对这些事情都不明所以,只看到宿南城踢开了他办公室的门冲到他面前质问。
“你到底把方案书藏哪里去了?还是早就一把火烧了?你就这么看不惯我,非要借此来整死我才满意对吗?你就这么巴不得赶紧把我赶出公司吗?”
宿南城恶狠狠的质问着,他就是想要一个答案。
明明他来到集团这一个多月都已经这么伏低做小了,也没有和木泽有过起正面冲突的时候,为什么这人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他想不明白。
木泽一脸莫名:“什么方案书?你把话说清楚,别搁我这里乱发火,我还没兴趣在背后耍手段折腾你,别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阴险。”
虽然他木泽也不算是个什么好人,但今天这事情委实来得莫名其妙。
“小蝶的方案书,财务部的方案书,今天合作的方案书,我不信你不知道这回事,如果不是你,为什么偏偏这么凑巧,我就不相信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木泽只觉得自己冤枉至极,人在办公室坐,锅从天上来,这天底下还有比他更冤的人吗?
有倒是有,就是那哭倒长城的窦娥。
“你说的方案书丢失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木泽正色强调一遍:“与其在这里把锅甩我身上,还不如想想怎么应对合作商的脾气,怎么挽回这一次的合作。”
商人最重诚信,倘若连这么重要的方案书都在这个关键时刻拿不出来,对方势必会怀疑你合作的诚意。
若是丢失,对方更加会怀疑这个公司的能力。
由此可见,这次合作已然是岌岌可危的事情。
他说的确实在理,但是宿南城现在就是一股火直冲脑门顶,直到这时候也还没有把这股火给发泄出去。
木泽看着他这副不中用的样子不由摇头:“亏得南笙私底下还让我好好教你,助力你在这公司稳步发展下去,但是你自己不成器啊,那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是不是?”
听到这话之后,宿南城有点疑惑:“他让你教我?怎么可能?”
在他心里觉得,宿南笙不找人刁难自己都已经算是一件好事,又怎么可能让人来教自己呢?
这不是天方夜谭呢?
“怎么不可能?南笙根本没想过要害你,是你自己一直对他不怀好心而已。”
话都说开了,木泽也不介意和他多说上那么两句。
“关于你们家老宅火灾这件事,以及你爸进监狱这件事,你跳出这件事外来看,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南笙的手笔,我觉得你心里也会有答案。如果是他的手笔,他又何必把自己弄得双腿不良于行?”
“他后面用了多长时间才恢复过来,我想你心里不会一点都不清楚。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在做戏吗?没人会蠢到搭上自己做戏吧?以前的事南笙都已经不计较了,你还在这里计较个什么劲呢?”
木泽就想点醒这个人,不要再和宿南笙明里暗里的针锋相对,大家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听完他这一番话之后,木泽也陷入了一阵沉思,但是来不及等他沉思出一个结果,会议室那边的合作商就已经闹起来了。
因为宿氏集团的人把他们晾在那儿晾了太久,他们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同时也怀疑宿氏集团的人是不是在耍他们玩儿。
木泽的助手火急火燎地进来汇报:“副董,你去看一下吧,会议室那边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他们都拍桌子开骂了。”
这次的合作商可不是什么文雅人,个个都是彪悍子,和人打交道他们信奉真诚和守信。
但是宿氏集团这一出直接把他们惹火了,从早上九点半把他们晾到十点,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直到十点也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可以给他们一个说法,这就让他们怒不可遏了,这火气是蹭蹭蹭地往上涨。
来到会议室门口的木泽和宿南城还能听见里面的汉子扯着嗓门在骂。
“你们宿氏集团的领导是怎么回事,我们都已经这么有诚意在这里和你们谈合作,你们连守时守信这么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吗?难道这就是你们平日里和别人合作的态度?你们是不是压根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