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暗影处理掉他,这才返回到大船上。
卫师父把自己关进舱房,许久都没再出来。
谢建树有些担忧的询问林怡琬:“母亲,该不会卫师父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会一蹶不振吧?他若是要寻死,咱们怕是一辈子都走不到仙人岛!”
林怡琬摇摇头:“不会的,他只是一时间不能接受现实,他会振作起来的!”
果然,到了晚上的时候,卫师父就面色坚毅的走出来了。
他沉声说道:“我饿了,给我弄些饭!”
谢建树连忙命人给他送饭,眼睁睁看着他足足吃下两大碗。
他下意识上前询问:“卫师父,你没事吧?”
卫子渊冷静开口;“我没事,那个孽徒敢对我下毒手,说明他忌惮我,还是我的领航本事最厉害,他这辈子都休想超越我!”
谢建树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由衷夸赞:“的确是卫师父的领航本事更精湛,那么大的风浪都带着我们安然无恙的穿过来了,寻到仙人岛指日可待!”
卫师父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这小子会说话,走,我教你一些控帆诀窍,技多不压身!”
他带着谢建树往船舱走去,步履轻松。
看着两人的背影,战阎这才说道:“看来,谢建树是入了卫师父的眼,他要真的肯教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林怡琬点点头:“嗯,只希望咱们能尽快寻到母亲和闵相,如今看来,他们怕是真的遇到了劫难,我很担心他们!”
战阎的一颗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他又何尝不担心?
狗东西闵德,待他回去之后,绝不轻饶!
此时身在皇宫的闵德已经得悉他安排的计划全都失败了,他一时间有些慌乱。
他凝眉沉吟:“他们竟是这么厉害?”
话音落下,他就快步走到一张地图旁边。
他伸手指着一个黑点道:“他们马上就要接近仙人岛了,如果运气好,定然能发现那条轻易不出现的航道,到时候,就会寻到闵相夫妇的尸体了!”
幕僚在旁边安抚:“主子也不必忧虑,那条航道谁都没有真正见过,哪怕进去,也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所以,兴许他们就再也回不来呢?向闵相和圣女那般?”
闵德摇摇头:“我总觉得心里不安稳,你赶紧安排下去,把所有的死士都集中到那个区域去,但凡他们出来,就全部绞杀,绝不能留活口!”
“是!”幕僚迅速领命离开。
这时候闵悦从外面提着食盒走进来道:“义父,我给你炖了你爱喝的参汤!”
闵德凝眉打量她:“你身体这两天如何?”
闵悦摇摇头:“无碍,只不过乌国君不肯见我,求义父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闵德冷嗤一声:“不用管他,只要海上的那些人全都死了,他就是个傀儡,到时候,我让他做什么,他都不敢拒绝!”
闵悦沉默片刻才说道:“义父,你听说过吗?咱们丽国的皇位将来是给战义候府的公子继承!”
闵德毫不犹豫打断:“有我在,就绝不可能,既然乌国君保不住这皇位,那就换我闵德的儿子,原本我们闵氏家族也该掌握着皇权,他个无能之人,若想活命,就必须得早早的退位让贤!”
闵悦点了点头,将参汤从食盒里面端出。
看到她洁白纤细的手腕,闵德眼神一暗。
他抬手掐住她的下巴:“你来喂我喝!”
闵悦乖巧回答:“悦儿遵命!”
只是,她并没有拿起汤匙。
此时,行驶在海域里面的大船已经接连几天找不到方向了。
卫子渊天天带着谢建树在甲板上鼓捣方向罗盘,却转来转去,根本就寻不到任何的出口。
众人都有些焦躁,哪怕是他们带了足够的食物和淡水。
路娜儿和她的母亲一直都待在船舱里面,两人很有自知之明,不会给林怡琬添麻烦。
倒是战淼有时会来找路娜儿玩耍,她忧心忡忡的开口:“也不知道咱们还能不能到仙人岛了,现在就连卫师父都没办法辨别方向了,咱们可别困死在这海上吧?”
路娜儿连忙安抚:“喵儿姐姐别害怕,卫师父是我们丽国最厉害的领航师,他很有经验的,咱们肯定能度过难关!”
战淼不由得失笑,她伸手揉了揉路娜儿的小脑袋:“你是想得开,如果咱们真回不去了,你后悔跟我们上船吗?”
路娜儿认真回答:“不后悔,姐姐能带着娜儿来海上一趟,哪儿很是开心和感激,娜儿哪怕是死,也再无遗憾!”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做针线的路夫人就着急开口:“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咱们都会好好的,这只大船也一定能登上仙人岛的!”
路娜儿连忙道歉:“喵儿姐姐,是我说错了话,对不起!”
战淼叹息:“我没怪你,只不过我是有遗憾的,我没见到祖母,我很不甘心!”
路娜儿歪着头询问:“你很爱你的祖母?像我爱父亲那样?”
战淼认真回答:“对,我很爱她,即便我见过她的次数很少,但是我记忆中,她是个很美丽,很智慧,很慈爱的祖母!”
路娜儿满脸羡慕之色,她黯然开口:“只可惜,我没有祖母,我生下来的时候,就只有爹娘!”
路夫人只得解释:“你祖母是海女,在你没有出生前,她就已经去世了!”
路娜儿伤心的瞥了瞥嘴,转身快步跑到窗户边上呼喊:“祖母,求你一定要保佑爹爹,让我再见到他呀!”
路夫人眼圈登时就红了,她不知道这个愿望能不能实现。
海上的夜来的很快,明明上一刻还有喋血的夕阳,下一秒就已经黑如浓墨。
林怡琬和战阎坐在船舱里面,看着卫子渊正眉头紧锁的查看地图。
他面色凝重的说道:“这边的地形很不对劲,方向罗盘好似全都失了作用,我们一直都在这片海域打着转!”
林怡琬疑惑询问:“卫师父,你之前来过这里吗?”
卫子渊挠挠头:“没有,我也只是听人说过,并未真正的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