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饶人的不仅是时光,还有身边各个贱人。
想起那些贱人,皇后的心中露出了一丝凶光。
“皇后?”
听到皇上的声音皇后赶紧起来,见皇上站在宽衣的地方她立马走了过去帮皇上把身上的龙袍脱了下来。
脱掉衣服之后皇上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
皇后又是一怔。
皇上没发现皇后的异常,他拉着皇后坐到了龙床上,“朕的皇后啊,这些年辛苦你了。”
听到这话皇后猛地抬起了头,脸上泄露出了一丝震惊。
“如果不是你多加保护,朕真不知道玉儿会被害成什么样。”皇上拍着皇后的手说道。
皇后这才明白原来又是为了赫连辰玉。
她一下子扑到皇上的怀中,脸朝着一侧,皇上无法看到她的表情。
“皇上言重了,臣妾跟玉儿的母妃关系最好,自然不会让玉儿受人欺负了。”
皇上满意地摸了摸皇后的头发,上面已经能看到一丝白发了。
这让皇上想起了皇后刚进宫那会,那时候皇后的模样倒也是配得上他,只是却没让他动了心。
两人的关系有一阵子很是冰冷,那时候皇后不小心流掉了身上的皇子,脾气有些不好,朝中有太多的事情让他处理,于是就冷落了她,再然后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那样,直到玉儿变傻之后他才看出皇后的善良。
“今日朝中的大臣跟朕提议册立太子,皇后怎么看?”皇上把皇后从自己怀里推起来,认真地看着她的表情。
“臣妾是后宫之人,怎么能过问朝堂之上的事情呢。”
“无事,就当是夫妻之间的闲聊。”皇上笑了笑,脸上显出了几丝皱纹。
夫妻,真是一个刺耳的词语,她还从来没见过谁家的夫妻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尽管心中再嫌弃这个词,面上却不能表露出分毫。
“皇上说到这件事臣妾心中特别的难过。”皇后突然背着身子抹起了眼泪。
皇上立马把她身子摆到了自己这边。
“皇后这是怎么了?”
皇后的身子抽了抽,然后拿出了自己的锦帕摸了摸眼角的两滴眼泪,“臣妾想起了玉儿小时候的模样,当时候不管是哪位太傅都说玉儿聪明异常,可惜……”
经皇后这么一说皇上也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想到此处他把皇后抱在了怀中。
“朕也是这么想的。”
一句话把皇上本来的心思泄露了出来。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心思比女人的心思还难捉摸,其实不过是没找对方向,跟在皇上几十年的皇后早就看透了皇上内心最在意的是什么。
如果之前还抱有任何幻想的话,此时恐怕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其实早应该没有任何幻想才对。
准备册立太子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方银萱耳中,她听到白展玉带来的消息之后倒是挺平静的。
“王妃,咱们要不要站队啊?”白展玉问道。
站队?方银萱忍不住笑了一下,皇上一共五个皇子,她把四个皇子得罪了个遍,还怎么站队啊,再说让她拉下脸去配衬别人,根本不可能。
更何况她嫁进孝王府的时候就已经站好了队。
向来能识人的白展玉对于方银萱的笑意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王妃难道不想参与进去?到时候不管是谁当上皇上肯定都会排除异己,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咱们这边的处境就惨了。”白展玉把其中的利害说了出来。
方银萱觉得这个白展玉自从跟在自己身边之后智商直线下降啊,跟在赫连辰玉身边这么久难道就没发现那个人是在装蒜嘛。
还是说她太聪明了?方银萱忍不住想到。
白展玉的伤势休养了几天就完全好了,那个玉佩他拖了两天才还给方银萱,当时他一副舍不得的模样把方银萱逗得乐得不行,戳着他的脑袋说他越来越笨了。
此时看到方银萱不动声色模样白展玉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最近清闲惯了之后变笨了?
“放心吧,皇上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册立太子。”见白展玉对此事这么上心,方银萱透露了一些信息给他。
白展玉想不通方银萱为什么这么肯定皇上一时半会儿不会册立太子,想要问又怕方银萱说他笨。
再过几天就到了春节,孝王府里的人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府上一片喜庆的气氛。
“王妃,往左一点。”方银萱站在梯子上挂着灯笼,这本是府上奴才的事情,她见到之后来了兴致。
在孝王府里她从来不把这些人当成下人看待,只有他们做错事的时候她才摆出主子架子。
“不行不行,再往右一点。”红梅站在下面看着大红的灯笼。
方银萱这是第一次挂灯笼一点经验都没有,每次移动的距离都特别的大。
这么动了一会儿她的胳膊都酸了,一直举着谁也受不了。
“随便挂上就行了呗。”她没好气地随便把灯笼挂了上去。
红梅立马不敢说什么了,主子说啥就是啥吧。
于是这个走廊上的灯笼全都比正常的偏上一点,如果静下心来看看也能看出一些错落的美感来。
挂好灯笼之后她扶着自己的后腰往后仰了仰。
“主子。”柳风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手里抱着最近的账本。
看到他这样方银萱心中生出了一些小愧疚,她是不是有些凶残了啊?
柳风身上一共三处伤口,其余两个伤口还好,大腿上那个太深了,至少要一百天才能好,这一百天里他只能这么走着路。
尽管如此他儒雅的气质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府上的丫鬟反而更喜欢他了,丫鬟们有事没事就送好吃的给他,心疼他跟什么似的。
方银萱道,“腿怎么样了?”
柳风低着头说道,“没事,主子不用担心。”
他这样子让方银萱更不好意思了,以前她做错什么的时候就往自己身上捅一刀,这样才能长记性,不然她凭啥成为一个出色的杀手,不过她忘记柳风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了。
“要不要玩个游戏?”方银萱调皮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