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这本凑合着看吧,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赫连辰玉盯着那本书封面上的龙,惊喜异常,他果然没看错,这本书果然是游龙经,曾经的武林盟主龙行天毕生绝学凝结之作。
“媳妇儿,你真的要把这本书给为夫?”赫连辰玉用亮晶晶地眼睛看着方银萱,他的眼神里明显有些期待还有喷薄而出的感动。
方银萱看到他期待的表情感觉这本书似乎不是什么简单的玩意,她立马把手收了回来。
“谁说送了,我倒是可以给你,但是你以后得无偿帮我画画。”他的画价值万两,如果这本在她眼里值几文钱的书能跟他这么交易一下倒是挺不错的。
这句话在赫连辰玉听来就是白送给他了,因为他对她的要求向来是有求必应。
“媳妇儿,你真是太厉害了。”赫连辰玉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
“放开我,你要死了啊,是不是活腻歪了。”方银萱拼命地推开了赫连辰玉,她怒目瞪着他,好看的杏眼凶巴巴的模样依然好看。
“为夫错了。”他立马低头认错。
方银萱气不过拿手狠狠戳了他的肩膀几下,“睡觉。”她有些小气愤地把书丢到他手里,扭头盖起被子睡了起来。
赫连辰玉笑吟吟地看着她纤细的后背,自家媳妇儿连生气都这么好看,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不继续爱她了。
大手慢慢地摸上了手中的古书。
游龙经跟龙吟剑在这个世上都是少有的宝物,得一样都能在江湖上引来一阵腥风血雨,更别说一个人手里有两个了。
在没有遇到方银萱之前赫连辰玉只在书上看到过这两个东西的描写,遇到方银萱之后他一而再地被她惊吓到,她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随手丢给他的东西多么重要。
得了这本书就相当于得到了竞争江山的资格,以后甚至能称王称霸,可是她竟然这么瞧不起这本书。
赫连辰玉摸着游龙经的封面,含情脉脉地看着方银萱的背影,他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一个能带给人无穷惊喜的大宝藏。
瑞雪山庄的柴房里启君山不知从哪弄来了两坛子烈酒,从厨房弄来烧鸡跟茶碗就拉着席义天一起喝起了酒。
天上一点灵光都没有,安静的院子里每个房间的蜡烛都静静地燃烧着。
启君山重新找了两根蜡烛点燃。
“这里简直是太冷了,幸好我不在这里长住。”启君山倒了一碗烈酒喝了一口,“好酒。”
席义天为时未动。
启君山立马给他倒了一碗。“你也喝喝,我在地窖里拿上来的,估计放了几年了。”
“不喝。”席义天简短地拒绝。
他这么一说启君山不干了,他立马拍了一下桌子,“你再说一遍?连兄弟给你倒的酒都不喝了?还能不能一起当兄弟了?”
席义天从凳子上起来躺在了木柴上,一副准备睡觉的模样。
启君山看到他这样更来气了,他一下子把碗摔在了地上,“你这是闹哪样啊?咱兄弟俩多久没见了?怎么跟我生分成这副德行?”
席义天翻了个身背对着启君山,完全无视了启君山。
启君山气哄哄地把另一碗酒也给喝了,喝完之后端着两坛子酒来到了席义天身边,他看了席义天一会儿,然后喝着酒靠在了席义天身边。
“你这性子有了媳妇儿怎么都没变呢?”启君山感叹道,慢慢地喝了一杯酒。躺在木柴上的席义天紧闭着眼睛根本不搭理启君山这一茬。
启君山自说自话道,“想当年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不过十二岁,杀人都杀到坟墓里了,我当时还以为诈尸了呢。”
“当时我还想你是哪家的少爷呢,长得还挺俊俏的。没成想你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还记得上次在紫竹林外遇到的那个戴面具的人吗?后来我在皇城遇到他了,他抱着一个妞去了美味阁。”
听到美味阁的时候席义天的眼睛动了一下。
紫竹林的事情还是三年之前,那时候席义天已经是个杀手界的高人,那时候他受人所托去杀死一个陪葬的姑娘,那个小姑娘也就五六岁,他自从走上杀手的路之后杀起人来根本没有忌口,只要给钱就行。
不过那次出了一个意外,想想还有些丢人,他那天拉肚子了,后来小姑娘被人带着逃走的时候被他杀了,他闪人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戴面具的男人,那个人似乎以为他是敌人,二话不说就开打,在他快招架不住的时候启君山出现了,带着他快速地甩开了那个人。
“谢谢。”他想起当时的情景之后对着墙壁说了一声谢谢。
这一道谢让启君山惊跳了起来,他不敢置信地掏着耳朵,“你刚才说什么?你在说谢谢?明天的太阳是不是会从南边升起来啊?”
席义天翻了个身正面朝上,冷冷地斜视了启君山一眼。
“你别这么看我嘛,我这不是被你吓到了,咱们认识这么久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谢谢啊。”
席义天想了想,自己确实不是会道谢的人。他把两个胳膊垫在脑袋下枕着,双眼看着头上的屋顶。
“你有没有想过停下来?”
启君山听到席义天似乎是准备正经说话之后再次靠在了席义天旁边的墙上,他抱着烈酒喝了几口,开始思考席义天所说的问题。
“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启君山似乎很享受现在这样的状态,没事的时候就去盗盗墓,平时就四处游玩。“你准备停下来了?”
席义天想着自己现在的状态可不就是已经停了下来,跟在方银萱身边他莫名地觉得安心。
两人都没有继续再说话。
漫漫长夜里一个人闭着眼睛假寐着,一个人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接下来大雪又下了几天,他们本是想住几天就回去的,可是这大雪就是下不停,他们下山的路都被挡住了。
再照这样下去他们说不定会被困在白云山上。
这里又没有别的人经过,他们在这上面困死了都没人知道。
“主子,你在做什么?”雪越下越大,席义天听到外面有声音之后从柴房里走了出来。
方银萱在房间里做了一个简易的棉手套,此时正滚着雪球,小雪球滚成大雪球,没走一会儿呢就快到她肚子的位置了。
“我试试这样能不能滚出一条道来。”方银萱滚着雪球走到了山庄门口。
此时的积雪已经到了大腿根,她用滚成的雪球滚出了一条路,不过那个雪球比她都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