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根本不想听方银萱的话。
“我要你给我兄弟陪葬。”男人嚣张地说道,就这么一会儿他好像就忘记了刚才是谁摔在地上屁股着地的。
方银萱严重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她凭什么给他兄弟陪葬啊。
对方银萱有敌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跟赵四德关系很好的刘铁,得知赵四德死了之后刘铁特别的难过。
赵四德正值年少,还没有娶妻生子,刘铁一直把赵四德当成自己的弟弟看待,今日见到方银萱之后刘铁想起那天赵四德似乎很喜欢这个王公子的干妹妹,于是他就动了心思,希望让方银萱给赵四德陪葬,在阴曹地府陪着他的兄弟。
这个刘铁想的倒是不错,不过就是脑子不好用。
“你是不是有病啊?”她的口头禅再现。
刘铁懊恼地出拳打了过来。
两人在冰面上过了几招,方银萱脚上的小车在她第一次踢刘铁的时候就坏掉了,她一想要揍一顿刘铁来出气,手下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强。
“少爷。”
方银萱一脚把刘铁踢飞出好几米,那些下人把趴在冰面上的刘铁翻过来一看,平时凶悍冷漠的刘铁此时正鼻青脸肿着,嘴角红肿着,看起来跟猪头一样,莫名地有些喜感。
“真是不经打啊。”方银萱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她跟白展玉打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轻松,没想到这个刘铁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色。
那些下人们被她彪悍的打人手法都被吓到了,一个都不敢上来替刘铁出气。
“咱们回去。”有个下人说道。
其余几个下人慌手慌脚把把刘铁抬了起来。
“等等。”方银萱叫住他们。“我脚上绑的那个坏了,你们就这样离开?”
那几个下人全都懵了,不然呢,那个小木头能值多少钱啊,他们还着急回去给他们家少爷治伤呢。
见他们这么不开窍方银萱指了指买小车的地方,“赶紧赔给我,不然别想走。”
那几个下人都要欲哭无泪了,他们的少爷被打成这样他们居然还得花钱赔她一个小破木头,这个女人简直欺人太甚了。
憋屈归憋屈,在拳头面前他们只好认怂了。
一个下人小跑着去买小车的那个地方买了一双小车放在离方银萱一米远的地方,然后撒丫子就跑,深怕后面有谁抓住他吃了一样。
得到了小车她快速地穿好,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赫连辰玉一直坐在旁边看着她,眼底有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显得他温良如玉,倒是一个翩翩公子。
“看什么看?没看到你媳妇儿被欺负了啊?”方银萱气恼,看她露出的表情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被欺负了呢。
赫连辰玉笑了,“为夫只看到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把一个铁块踢飞了。”
铁块,这个比喻她喜欢,对她图谋不轨的人都不算是人,物品还算挺客气的。
不过小猫是什么鬼。
“你才是猫呢,你这只笨狐狸。”她露出凶巴巴的表情,表示对小猫这个称谓很是不满。
赫连辰玉很委屈,“为夫好像没有指名道姓地说什么。”
方银萱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用了五成的力道,踹的他的腿像是被重物砸了一下一样,估计最轻都得红肿。
踹过之后她的心情立马变得美丽起来了。
“走,滑冰去。”
美味阁里齐非云三人喝着小酒,看着远处的夕阳。
“齐二哥,你跟张小姐什么时候成婚啊?”
听到宋孝的话齐非云想起来自己上次从外面办完事之后就没有去找过张落梦。
“应该是明年吧。”齐非云说这件事的很平淡,根本没有即将升为已婚人士的喜悦,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你呢?”
“我娘觉得徐家那个二小姐不错,我爹喜欢刘家那个四小姐,我倒是觉得上次一块看戏那个小姐挺好的,可惜忘记叫什么了。”宋孝这人说话向来每个准头,现在提起那天一起看戏的小姐估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吧,像他这样两天约个小姐出去吃饭喝茶都是常有的事,不见得有哪个是真心的。
“刘宋你呢?”
齐非云问出这句话之后宋孝也看向了刘宋。
“我估计还早得很。”他苦笑,他跟小彩蝶那件事闹得整个皇城都知道了,谁都知道刘家的刘宋要娶一个青楼的女子为妻,还扬言非她不娶。
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倒是不介意自己被人提起,这件事闹得越厉害越好,他的婚事绝对不能被安排。
“你这小子,不会还没忘记那个嫁了人的女人吧?”宋孝惊讶地问着。
三个人经常开着刘宋的玩笑,像今天这样谈起关于刘宋的情事倒是第一次。
刘宋端起一杯白酒整杯喝进了肚子里。
“早忘记了。”刘宋说道。
他这样口是心非的回答让宋孝也没心情开他的玩笑了。
“瞧你那德行,一个女人就让你丢了魂一样,怪不得我娘老说女人是祸水,沾惹了就活不好了。”
刘宋又倒满了一杯白酒喝了下去。
“你这个傀儡怎么懂我的心思。”
“你说谁是傀儡?”宋孝听到这话一下子就火了,他们这些人最烦听到的就是傀儡跟随意摆弄这样的词汇。
刘宋没有吱声,他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喝着酒。“我才是那个傀儡,感情的傀儡,一个可怜的傀儡。”他说着猛地喝了一杯酒。
齐非云不明白刘宋这是怎么了,他隐约听说过刘宋之前喜欢过一个女人,后来因为一些事被人拆散了,当时齐非云没在皇城,事情的始末宋孝知道的比他多得多。
身份地位到了他们这种程度的时候对待感情已经不像普通人家那样认真了,其实说不认真也不完全是,总的来说他们看待爱情的方式跟一般人有些不同了。
那些海誓山盟的爱情他们会看也懂,也谢矢志不渝不在乎门当户对的爱情他们听说过,可是在他们心中那些都是幼稚的举动,世间千千万个女人,没有谁非得是谁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