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吵得我脑仁儿都疼。”方银萱大声喊道。
那些人立马闭上了嘴巴,全都害怕地看着方银萱。
方银萱拿着匕首弹了弹上面的血迹。
“昨晚上谁的手碰的那个小姑娘?”
那些人的视线看向了地上那两个人。
“哦?还是他们啊。”方银萱说道,脚步慢慢地走向了那两个人,这时候她的脚步声就像是恶魔靠近的声音。
那两个人痛的都想昏死过去,可是就是怎么也昏不过去,此时正急的用头撞着地面,希望就此昏过去。
方银萱走到他们身边蹲下。
“啧啧啧,手都没有了,不过你们的眼睛肯定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话音刚落躺在地上的男人只看到银光一闪,接着眼前一片黑,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
两颗圆圆的眼球被方银萱切了出来,完完整整地在地上弹了几下滚到了洪爷脚下。
那个男人被方银萱剥去眼球的男人直接晕了过去。
嫣儿害怕地躲进她爹的怀里,这下子是怎么也不敢看了,那副画面也太血腥了,不过心里对方银萱更感激了。她没想到方银萱贵为王妃还能为她这样不起眼的小人物打抱不平。
挖掉一个人的眼珠之后席义天发现方银萱的玉手上沾染了鲜血。
“主子,让属下代劳吧。”席义天面无表情地站在方银萱面前。
方银萱把这种苦力活交给了席义天,起身走到了洪爷那里。
席义天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匕首,快速地把那个人的眼睛挖了下来,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那个人凄惨的叫声回荡在院子里。
洪爷跟他的手下都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深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像刚才那两人一样的下场。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方银萱用匕首轻轻地拍着洪爷肥硕的脸蛋。
洪爷脸上的肉随着方银萱的拍打颤动着,他的脸色苍白,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你饶了我吧,这一切都是张大人指使的。”
“哦?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方银萱用刀剑削着最近新长出来的指甲,悠闲地等着洪爷的回答。
洪爷颤抖地说,“我不知道,我只是帮张大人出了出主意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啊。”
方银萱收回她的匕首。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了。”方银萱冲着席义天比了一个了结的手势。
之后不顾那些人哭爹喊娘的求饶声,带着嫣儿他们离开了这个地方。
把嫣儿他们送回面馆之后她才回到孝王府。
这次这件事全是张勤的爹户部的张大人一手策划的事情,为的就是要方银萱的命,他不知道方银萱是孝王妃,只知道她是美味阁的老板。
方银萱跟楼青天破的葛张氏的案子害的张大人的妹妹三天之后问斩,张大人怀恨在心就想着害死方银萱,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想通这些事之后方银萱决定有机会就教训一下张大人,他妹妹明明是罪有应得,他这个哥哥的居然还要助纣为虐,简直不配为官。
回到孝王府之后她见前院有些细碎的脚步声,躲在一堵墙院后面往前院看去。
几个公公带着圣旨来孝王府宣旨来了。
看到这里她立马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没人,她没想太多快速地把衣服换成了女装,刚换好就听到了红梅的敲门声。
“王妃,王爷,您们起了吗?”
方银萱插上发簪往床的方向看了看,赫连辰玉又出去了吗?
“王爷今天有些不舒服,暂时还没起,怎么了?”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宫中派人来宣旨了,奴婢打听了一下,好像是为了安国和亲公主的事情。”
红梅做事越来越让人舒心了,都知道提前打听一些。
方银萱听到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之后放下了心来,幸好不是皇上想赫连辰玉了,不然她还真没办法变出一个赫连辰玉来。
方银萱去前厅接了圣旨,然后回到了房间。
回到房间她就感觉到了一股冷意。
赫连辰玉正坐在床上,头微微低着,那个角度好像是正在看着自己脚上的靴子。
方银萱正准备跟赫连辰玉说说今晚要去皇宫参加宴会的时候,突然赫连辰玉抬起了头,他的眼睛充血,像是一直发怒的豹子。
让人看着他的目光就不寒而栗。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方银萱面对这个目光心依然忍不住颤动了一下。
他的目光冷中带着无所谓的淡定,让人看着心酸又心疼。
“你怎么了?”她停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不敢再前进一步。
他坐的地方四周仿佛产生了一个隔离区,让人不敢轻易往前踏进一步。
听到她的声音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小妮子竟然还敢问他怎么了,昨晚他为了找她把整个皇城翻了个遍,在皇城内找不到之后他就一个人去城外找,不久之前才在城外收到手下传来的消息,说她平安无事。
他又急忙赶到了孝王府,见到她真的毫发无损地站在他面前时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没有回答她的话,他站起来伸手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喂,你干嘛啊,别动手动脚的。”方银萱剧烈地挣扎着,忍不住对他拳脚相加。
他把那些疼痛都一一承受了下来,就是不松手,还越抱越紧。
感觉到他不同寻常的沉默方银萱停下了挣扎。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要不然他不会这样子。
他把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之前所有的怒火全都消散不见了,原来她能在自己怀里就好,这样子就好。
“媳妇儿,我觉得我差点把你弄丢了。”他委屈道。
很多很多的话想对她说,很多很多的问题要问,最后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方银萱在他怀里扑哧一笑,使劲推了推他,没能推开。
“我又不是小孩子,丢了你都丢不了我。”
“是吗?”他这次就差点把她丢了,还以为再也找不到她了。
那种茫然到空洞的疼痛他不知该怎么同她说,就算是说了也是被嘲笑的吧,他家媳妇儿一直这么不解风情。
“当然是了,好了好了,赶紧松开我,不然我就真的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