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义天丝毫不为所动。
启君山见用软的不管用直接伸手抓向了席义天的衣服领子。
手快碰到的衣料的时候一个手速比他还快的人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席义天淡薄的目光看着启君山,没说一句话却胜似千言万语,他懒得动,他不想动,所以不要让他动。
启君山抓狂了,席家两兄弟全都是这么讨人厌的人,偏偏他就是喜欢粘着席义天,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给方银萱端夜宵来的红梅一进院子就看到树上有两个人影,她吓了一大跳,下一秒又想到这里可是王妃的院子,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这里放肆啊。
仔细一看,那两人中有一个不是席义天嘛。
启君山的鼻子动了动,他好像闻到了乌鸡汤的味道,还是用上好的野山参炖的,呦,还挺对他的胃口的。
一眨眼功夫他就闪到了红梅跟前。
一个转身,盘子就从红梅手中跑到了她手中。
红梅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看到那一碗汤全进了启君山的肚子。
“真好喝。”启君山吧嗒了一下嘴巴,把空碗放回盘子里,一个转身把盘子还给了红梅,再一眨眼人又回到了树上刚才的位置。
这一连串动作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
红梅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手中空着的碗,她气的小脸都红了,这可是厨房特意给王妃熬的,熬了整整一天就熬了这么一小碗,听说可以补补身子,以后生孩子的时候好生养些。
想到福婆辛辛苦苦一天的劳动果实全进了启君山这个外人的肚子里,红梅委屈极了。
她端着空碗气冲冲地走到树下。
“启君山,你太过分了。”王妃好心让你在府上住下,你竟然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简直太气人了,红梅心想着。
红梅知道启君山是盗墓的,在她心里盗墓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不只是她,孝王府好多人都这么想,他们总觉得这种人都神神秘秘,不像是正常人。
幸好启君山心够大没发现他背后被府上的下人们编排。
启君山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看到树下有个美人正一脸气愤地看着树上,他抓了抓脑袋,心想自己的俊美竟然连小丫鬟都给吸引住了,长得太好看果真也是一种累啊。
“我是为你好,现在让你难过只是不想让你以后更难过,你懂我的良苦用心吗?”他深沉地望着远方。
红梅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喝了她端来的乌鸡汤竟然还说为了她好,还说良苦用心,这人太不要脸了吧。
“你……我要告诉王妃去。”红梅气冲冲地往方银萱的房间走。
启君山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示爱不成还要去告状,这要是让那个大美人知道他拒绝了一个少女的芳心肯定更害怕给他表白了,不行不行。
他飞快地下了树闪到了红梅身前,“你别生气,我给你个机会还不成嘛,咱们万事好商量。”
说完之后他突然茅塞顿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玩意,一个小小的发簪,这是他在自己藏宝的地方拿来的,听说小姑娘们都喜欢这些看着好看的。
“这个给你。”他把那个鸡血石制成的发簪放在手心里摊开在红梅眼前。
红梅一见那个发簪就喜欢上了,这个颜色真是太美了。
她拿起那个发簪,“哼,这次就原谅你了。”低头看了看盘子里的空碗,看来只能明天再让福婆熬一碗了,幸好王妃平时晚上不太喝汤。
红梅以为这是启君山在向她道歉呢,于是心安理得地把发簪收下了。
俗话说的话,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拿了人的东西当然不能再板着脸了,红梅收起发簪,甜滋滋地出了院子,心想成亲的时候她可以用这个发簪,肯定美极了。
“那些浪荡子们说的话还真没错,姑娘们真的喜欢这些小玩意。”启君山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玉器就帮他免去了一项对他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的事情。
看来以后身上得多备点这些小玩意了。
摆平了红梅启君山又跑到书上晃荡席义天了,这次他直接踩在树的最顶端开始乱蹦起来,从这个树枝跳到那个树枝,最多的就是在席义天头顶上乱蹦。
席义天只觉得自己眼前总是有黑影闪过,影响他看天空,于是闭上了眼睛。
眼不见为净。
见到他闭眼启君山立马跑到了他身边。
“席义天,你这样太不地道了,咱们还是兄弟吗?”
不做声。
“亏我一直把你当我最好的兄弟,难道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吗?我千里迢迢来这里找你,你竟然这么冷落我。”委屈,悲愤,难过,这几种情绪被启君山演绎的淋漓尽致。
席义天睁开了眼睛。
“你好烦。”他终于开口了,说的不是安慰的话,反而说启君山好烦。
见席义天开口说话之后启君山乐开了花,“我就是这么烦啊,烦有什么不好嘛,走,咱们一起去偷东西去。”
启君山热情地邀请席义天跟他一起去偷东西,就跟邀请人一起吃饭喝酒一样。
席义天看了看天色,如今已经很晚了,早上醒来主子如果没见到那两幅画不一定会想出什么损招来整他们,如此还不如现在去。
这么想着他的身子动了。
启君山一喜,“等等我啊。”
再眨眼,树上早已没人隐约的人影。
楼府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有两盏灯一直亮着,楼府的人都知道楼府有两个房间的灯到了晚上绝对不会熄灭,一间住的是楼诸葛,一间住的是楼青天。
这两人到了晚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忙的样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房间里天一黑就会点燃一根蜡烛,一直燃到天亮才灭。
楼府比起孝王府来自然是比不上,不过比起一般的府邸要好上太多了,皇上对楼家这俩兄弟似乎格外偏爱,一般赐给孝王府东西的时候也会想到楼府,这些年下来金银珠宝也没少赏赐,楼家大部分的钱财都是皇上赐的。
“完蛋了,盗墓跟盗窃完全是两码事,白天的时候我怎么就答应了呢?”
趴在房檐上的启君山对于白天自己的言行懊悔不已。
席义天伏着身子暗暗观察着楼府那两盏亮着的灯,他见过楼青天,从蜡烛照射出来的剪影就能分辨出哪个是楼青天。
看了一会儿他锁定了目标。
只是那两幅画楼青天会放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