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啊,我又没说让你原话转述,你把意思表达清楚不就行了。”方银萱很为赫连辰玉头疼,怎么收了这么笨的人当暗卫啊。
那个暗卫一点就通,“属下立马就去告诉主子。”
那个暗卫离开之后没多大一会儿就回来了,之后就静静地站在一旁,跟旁边的摆设融为一体的感觉。
“你们的老板在吗?”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走进店里看到蔡碧霞之后走了过去。
蔡碧霞放下手中的算盘,抬头一看,这个小姑娘看着有几分眼熟,不过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余光看到方银萱正从楼下走下来,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在的,你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吗?”
“那你能不能把你们的老板叫出来,有人托我把一份信亲手交到他手里。”小姑娘说道。
刚刚走下楼的方银萱一眼就看出那个小姑娘是方紫烟身边的小丫鬟,她有些好奇,这个小姑娘怎么会来美味阁找她?
难道那封信是方紫烟写的?可是方紫烟根本不知道美味阁的老板是她啊,如果方紫烟知道这件事肯定气死,哪里还会写信给她。
真是奇了怪了。
蔡碧霞见到方银萱比了一个收下的手势,立马对那个小姑娘说,“我家老板现在就在楼上,不过目前不方便见人,你可以把信交给我转送。”
那个小姑娘明显不相信蔡碧霞,眼里全是不安跟警惕,可能是让她送信的人千叮咛万嘱咐了让她小心谨慎些吧。
“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就没办法了,我家老板平日都忙得很。”
那个小姑娘犹豫了一下。“我能不能看着你把信交给你家老板?”
“当然可以了。”蔡碧霞答应。她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带着小姑娘走到了方银萱常去的包间门口。
“我家老板就在里面,你把信交给我吧。”
小姑娘谨慎地从怀里把信拿了出来,是白色的信封,上面没有任何的字迹。
蔡碧霞接过之后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进去之后轻轻关上了门,过了一会儿她就空手走了出来。
“信已经交给我家老板了。”
小姑娘盯着包间的门看了一会儿,最后跟着蔡碧霞一起下了楼。
见蔡碧霞把小姑娘送走之后方银萱忍不住开始好奇信里的内容来了。方紫烟会写什么样的心给她啊?
这件事像是小猫的爪子挠心一样,挠的她怎么也舍不得走出美味阁。
蔡碧霞送完小姑娘之后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方银萱还站在那里她立马走上前去,从怀中拿出了那封信交给了方银萱。
接过那封信方银萱赶紧放进了自己怀里,现在不方便看,等赢了楼青天再看。
到了府衙之后楼青天已经来了。
两人一同走进了府衙。
府衙门口不一会儿又挤满了人,甚至比上午的时候人还多。
“楼二少爷,王公子,可以升堂了吧。”郭奉天看着两人说到。
“恩。”方银萱回道。
郭奉天立马笑着看向了方银萱,没想到这个王公子家财万贯还这么彬彬有礼,比楼二少爷好太多了。
这次他找了一个陈年旧案,这里最晚的案子被他放置了两年,当年如何就是查不出事情的真相,但是案子又疑点重重,最后他就只好把犯人给放走了,如今有这两个人在这里,郭奉天觉得这件案子肯定有希望侦破。
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女的四十岁左右,脸上盖着很厚的胭脂水粉,不过再厚的胭脂水粉都遮不住岁月留下来的痕迹,男子看起来也是四十岁上下,脸上有些皱纹,不过长得不错,依稀能感觉出他年轻时候肯定是个俊朗的小伙子。
这两个人站在堂中都没有下跪的意思。
方银萱看不懂面前摆放的状纸,但是这架势看起来就知道这两个人肯定都不是一般人。
那个女子身上穿着绫罗绸缎,男子身上穿的布料也价值不菲,光是穿衣打扮就能看出这两个人就不是普通老百姓。
郭奉天对于这一幕似乎习以为常了,根本没有让这两个人下跪。
倒是一旁的方银萱有些看不下去了。她的小手伸向了惊堂木。
啪的一声,那块惊堂木都被她给拍成了两半,一半掉到了女子脚边,把那个女子吓了一大跳。
“大胆,见了郭大人为什么不下跪?”方银萱大声质问道。
堂下站着的两个人都意外地看着方银萱。
这个美味阁的王老板是不认识他们俩吗?他们这种身份跪在地上成何体统,更何况这个郭奉天还没他们年纪大呢,长辈跪晚辈像什么样子。
两人脸上都是一脸的理所当然,男子是一脸的平静,那个女人一脸高傲地看着方银萱,似乎在讥笑方银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这个女人长得微胖,模样倒是不丑,但是这鼻孔朝天的模样让人看了心里就不舒服。
“你们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当你们自己家吗?”方银萱大声问道。
一旁的郭奉天看势头不对拉了一下方银萱。
“王公子,他们一个是葛大人一个是户部大人的亲妹妹,惹不得啊。”郭奉天小声地对方银萱说道。
方银萱悄声回道,“郭大人不用管,出了事我负责。”
郭奉天还是拽了拽方银萱的衣服,“王公子莫要意气用事。”这么好当官的苗子,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就被人整了。
官场其实很负责,谁都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背后跟什么人有联系,所以在官场上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留一半的余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好。
“你只管一会儿别插嘴就行。”方银萱给了郭奉天一个能冻死人的眼神。
郭奉天吓得闭上了嘴巴,刚才那个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他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可怕的眼神。
方银萱见到堂下站着的两个人还没有下跪,她的暴脾气就上来了。
以为她是软柿子啊,这件事明明是她占理,这些人居然还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哼,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了。
她从堂上走了下来,走到两人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