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心中赫连辰玉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何时像今日这样憔悴过。
“不用,本王的身子本王清楚,不需要大夫,你退下吧。”说完又咳嗽了一声,他的身子他自己很清楚,一般的大夫治不了,只能慢慢调养。
跪在地上的侍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退到了暗处。
赫连辰玉决定了的事情一般不会轻易更改。
窗外飘进来温暖的夏风,赫连辰玉摸了摸手腕上的串珠,这是方银萱第一次用相思豆串起来的串珠,被赫连辰玉占为己有了。
他看着外面飘动的树叶,忍不住开始想起她来。
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做什么,有没有想他。
红梅的婚礼办得跟大户人家的小姐出嫁一样,倒是一点都不含糊,除了没有方银萱白展玉席义天他们几个人来之外,倒是没啥缺的。
结婚之后的一个月红梅都会住在武大这里,以后白天的时候会在孝王府,晚上就会回到武家,出嫁了的丫鬟跟以前就不太一样了。
菊笙依然住在孝王府里,府里的丫鬟们多,可以帮忙照看着,武家那边大部分都是男人,对照顾孩子肯定都不擅长。
再说方银萱这边,她们在农院里住了两日,身上的伤好了一些,没有一开始那么狼狈了。
那天席义天跟朱宝妹在天快黑的时候找到了那个农院,他们身上先是受了伤后来又被水泡了半天伤口都泛白了,看着吓人的很。
当时看到他们的时候方银萱第一反应就是大笑不止。
她觉得特别好笑,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大笑不止的后果就是她胸口的伤再次裂开了,几个人合计了一下就现在这里住几天,等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再回去。
他们住的这里离皇城有百里的距离了,一时半会儿还真到不了皇城,因为他们几个全都是伤员。
住了几天身子恢复过来几个人赶着从村子里买来的马车回到了皇城。
回到府上香雪跟柳风见到他们的模样全都吓坏了,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的时候变成这样了,全都变成伤员了。
“王妃,您伤得重不重啊?奴婢去给你找大夫去。”香雪急急忙忙地往外跑。
还没跑到门口呢就被席义天给拦下了。
“不能找大夫,我们几个的伤都不能让人知道。”谨慎小心的方银萱说道。
香雪似懂非懂地看着方银萱,眼底的着急显而易见,几个人全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不看大夫,这不是跟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嘛。
柳风看到他们这样赶紧让下人们把府里的药材全都搬了出来,那些治病的药材啊,补品啊,堆满了整个大厅。柳风急的都不知道先用那个才好了。那些药材大部分都是别人送的,有皇上送的,有大臣为了讨好赫连辰玉送的,总之全都是珍品,还有一些是方银萱让下人备在府上的基本药材。
“这可是好东西。”白展玉看到几根千年人参两眼放光,这东西吃了之后可是大补,他可以拿回去让古天霸吃两根,剩下的换成钱。
“财迷。”方银萱这个大财迷吐槽道。
白展玉嘿嘿地笑了两声,抱着那几根人参就不撒手,看到方银萱没阻止,他抱着人参撒腿就往外跑。
“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啊,我还有事要跟他说呢。”坐在椅子上的启君山望着白展玉的背影说道。
柳风一看到启君山就躲得远远的,他觉得自己看透启君山了,这样的人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不然什么时候被吓到了只能怪自己倒霉。
方银萱从那些补品中挑了几样补血的。
“这几天让厨房每天用这些东西熬些粥。”撂下这句话她就离开了大厅,也没说看病的事情了。
“以前我真是瞎了眼了,还以为她是天真善良的女人,没想到她是个蛇蝎心肠啊。”启君山大声嚷嚷着。
这几个人中朱宝妹跟席义天受的都是外伤,白展玉跟启君山受了些内伤,需要调养,方银萱的刀伤也不轻。
本以为方银萱会找来私密的大夫来给他们看看,没想到她撂下了这样的话就走了。
就这样走了……
启君山觉得委屈极了,他可是受了内伤,怎么能吃补血的东西,怎么也得吃养气的啊。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柳风冷着脸道。
席义天跟朱宝妹刀尖一样的眼神一直往启君山身上瞟。
启君山有种被刀片凌迟的感觉。
可是他明明啥都没说错啊,这些人怎么能如此对待他啊。
“没人性,太没人性了,你们真是太没人性了,我还是跟白兄弟学习学习算了。”说着抱起几个补身子的补品拔腿就跑。
这逃跑的姿势跟白展玉还有几分相似。
柳风赶紧让那些下人把东西都收起来,省的又让有心人偷拿走了。
之后席义天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柳风说了一遍,听完之后柳风对启君山更加不喜了。
王妃说的真是没错,启君山就是个惹事精,如果不是这个惹事精嚷嚷着去这去那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最后他居然还觉得自己委屈了,简直不可原谅。
这仇柳风是记下了。
席义天把柳风对启君山的讨厌都看在眼里,对此他没啥反应,反正这两个人再折腾也不会把天捅个窟窿来。
寂静的院子里能听到鸟儿的啼叫声,微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树叶相互间碰撞摇摆着,像是不知疲倦的舞者。
空气中闻到了淡淡的花香,不知这香味是从哪飘来的。
院中一人慢悠悠地走在院中,她身上还穿着之前那件衣服,就算身子脏的不成样子了她也不愿意冒着被人看到的危险洗澡换着换衣服。
回到王府中她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洗个澡,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这里是她的地盘,莫名地有着类似于安全感的东西。
红梅没在香雪就负责弄洗澡水这件事。
方银萱走进房间之后就跑到了洗澡的地方,指挥着下人们把水给弄好了,把门关上之后才敢舒舒服服地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