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摇了摇头。
“真复杂,听不懂。”
闻言,海尔德笑道:“听不懂也没关系,你只需要回去将此事转述给皇上就可以了。”
他俯视着她,正好能看见她饱满的额头和白皙红嫩的鼻尖,接着手就不听使唤了,鬼使神差地伸出去想捏捏她的鼻尖。
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宋知意猛地抬了头,他心底一惊,后知后觉地收回了手。
回宫后,宋知意将必兰公主丢失金牌一事告知了梁梦洲,梁梦洲立刻传令下发了悬赏令,并派使御林军在京中一些赌坊和青 楼门口暗中搜查。
忙完这些后,梁梦洲吻了吻宋知意的鼻尖,看着她温声道:“困了?”
宋知意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轻轻“嗯”了一声。
梁梦洲将她打横抱起,又在她身上盖了条毯子,然后就这么一路把她抱回了悦仙宫。
宋知意窝在他怀里闷闷地说道:“干嘛一定让我回悦仙宫睡呀,我睡在御书房,就不用你这么受累的跑一趟啦。”
梁梦洲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他是真的不敢和宋知意同 床共枕。
虽然她现在睡觉安分了,但少了她平时摸上摸下的捣乱,他竟然有些不习惯了,每每熄了灯之后,听着身边小人儿清浅的呼吸声,他都盼望着这个小丫头能把爪子伸过来。
他想碰她又不敢碰,这感觉让他如被火煎烤一样,难受无比,于是他决定暂时与宋知意分居。
将她送到寝殿,并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后,梁梦洲又在她唇上轻轻落了一个吻,似是有些无奈和懊恼地说道:“小东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宋知意眨着大眼睛,柔柔地说:“我今年就比去年大了一岁呀,这不是已经长大了吗?”
看着她煞有介事在解释的模样,梁梦洲忍俊不禁地揉了揉她的头,“我御书房还有事处理,你睡吧,明早我过来陪你用早膳。”
“好。”宋知意甜甜一笑。
梁梦洲走后没多久,连心就敲门进来了。
宋知意躺着没有动弹,“谷子呢?”
闻言,连心回道:“她逛了一天累的不行,现在正睡的沉呢,放个鞭炮都不一定能叫醒她。”
宋知意这才起身坐起来,面上了无方才的稚气和痴傻,笑着说:“还真是个傻丫头,你是怎么把她的钱袋偷出来的?她出门前可是打了死结系在腰上呢。”
连心说:“她逛花灯的时候衣裳被缠住了,我上去帮她时将钱袋的绳子给割了。”
宋知意赞许地点头道:“若是以后有朝一日出了宫,凭着你这手段也可以衣食无忧了。”
“主子不想留在宫里么?老爷事成之后,主子要跟着一起走么?”连心顺着她的话问。
宋知意一时间没有言语,静默了片刻后才说:“把东西拿来给我吧。”
只见连心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金灿灿的东西交到了宋知意手上。
那是一块虽小但做工十分精良的金牌子,上面雕刻着繁杂的南疆字,还有一块朱赤色的斑迹,应当是必兰公主夫君的私印。
宋知意纤细的手指把玩着那金牌,喃喃道:“义父现在人在宫中无法脱身,他要这金牌干什么?”
连心恭敬道:“老爷只说有大用处,但不是必要的,能拿到手便拿,拿不到他也另有法子。”
宋知意耸了耸肩,“那就给义父送去吧,小心些,别被人发现了。”
收了金牌后,连心便轻手轻脚离开了。
随后,宋知意熄了灯,在夜里久久未能阖眼。
翌日,一大清早,怀袖公公就带着太后的懿旨与皇上的圣旨登门素府了。
梁梦洲将刘宇轩的请求与太后秉明后,太后倒也没怎么阻拦,只说要素婉霜与素婉真过继到荣亲王名下后要妥善安置,切莫节外生枝,随后便颁发了懿旨。
听怀袖公公宣读完旨意后,素凌节跪在地上,面色铁青。
怀袖公公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素家主,接旨吧,以往只有官员受旨才需登门告知,今日皇上让老奴我亲自前来,是怕素家主对这旨意不满,我想着素家主总不能抗旨不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