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媛点头道:“正是,也正因为素家的大小姐如今是靖贵妃义兄的夫人,我才没有直接向靖贵妃开口,虽然靖贵妃为人和爽又善良,但这事也不好为难贵妃。”
丛良媛淡淡一笑,“那妹妹为何觉得我能帮你这个忙呢?你不好开口的事,我也是很难做啊。”
叶良媛气定神闲地说:“丛姐姐在宫中一向不争不抢,我觉着并非是姐姐你心态好,亦或是知难而退,这后宫中没有哪个女人不想得到皇上的宠爱,除非她心中根本没有皇上……”
言到此,她顿了顿,又笑说:“不巧那日 我在后宫门处看见丛姐姐和信王爷身边的小厮谈话,妹妹我便留了个心眼,后来年宴上,我又发现姐姐总是看向信王那边,难道丛姐姐不喜欢信王吗?”
说罢,她又敛眸挥了挥茶叶,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末了,丛良媛似是叹了口气道:“既然都被你发觉了……那好,我去帮你试试,但不保证一定可以,现在靖贵妃身边都是皇上和太后的人,我若是做了什么大手脚,一定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叶良媛起身道:“只要丛姐姐愿意帮妹妹这个忙就行,方子我会让侍婢给姐姐送去,丛姐姐,我就静候佳音了。”
翌日,丛良媛又被宋知意请去帮着打理年关留下的杂务了。
翻账本的时候,宋知意鼻子一耸,接着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我怕是不行了,好难受啊,谷子,你把账本抱到床上去吧,我去床上看,但是看到睡着了可不怪我。”
谷子皱眉道:“干脆别看了主子,自从丛良媛来帮我们之后,事务也处理的快多了,您身子不爽利就别累着了。”
宋知意摇头,“不行,现在太后婆婆回宫了,好几次我去请安的时候她都叮嘱我,做了贵妃不能再像原来一样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了。”
谷子说道:“太后娘娘这也是为了主子考虑,丛良媛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主子要不要换身衣裳出去见见?”
闻言,宋知意伸了个懒腰,不情愿地说道:“那行吧。”
主仆二人到了正殿后,发现梁梦洲竟然也在。
丛良媛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眼睛一直盯着偏门这边。
见宋知意来了,她躬身道:“靖贵妃万福。”
宋知意立刻摆手道:“丛良媛不必行礼,不过今天又要辛苦你啦。”
丛良媛笑道:“能为靖贵妃解忧是嫔妾的福气,况且靖贵妃待嫔妾也是极好的,嫔妾心甘情愿为贵妃做事。”
说罢,她朝着梁梦洲又行了个礼,后抬脚去了偏殿。
人一走,宋知意立刻没有了刚才端着的架子,瘪着嘴冲进了梁梦洲怀里,“阿洲哥哥,我已经好几日没有见你了。”
梁梦洲顺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最近营中事务众多,刘宇轩和我一直忙的团团转,方才刚完成了初步部署,我就立刻赶来看你了。”
宋知意闷在他胸口前说道:“部署是什么意思啊,要打仗吗?”
她若是抬头就能发现,梁梦洲在听见“打仗”二字后眼神随即一黯,他只说道:“没有,不会的。”
当晚,梁梦洲又宿在了悦仙宫。
可惜,宋知意不知道她自己在睡觉时有个坏毛病,就是手中一定要抓着什么东西才能睡得着。
以往她睡觉都是抓着胖洲洲的爪子或者是谷子给她缝的小人,但今天那小人不见了,她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一把抓住了梁梦洲的脖子。
梁梦洲猛地惊醒,却压着嗓子不敢做声响,只能像刀板上的鱼一样任由宋知意的小手在他的锁骨和脖颈处游走,最后划到他的喉结上,像是探索般地划一下,再划一下。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沉重,喉结也不安分地上下滚动,引得她更好奇地去把玩。
终于,梁梦洲忍不住了。
他飞快地起身擒住宋知意的手,然后俯身看着她熟睡的脸颊,眼中业火翻涌,额上也渗出了细汗。
倏地,他凑上前撷住了她的唇,迷恋地厮磨着。
欲 望诱使他不忍松开,但在要进一步攻略城池的时候,他的手滑到她衣襟的时候,他又突然回神了。
没办法,他不想让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