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轩心里有些不知味。
“那……你是不是很羡慕素嫂嫂能站在宇轩身边?还喜欢宇轩么?”
林玄卿摇了摇头,“我想,大概我心中对刘将军更多的是敬仰和敬佩,结识了素夫人之后,我没有嫉妒她和想要取代她的想法,反倒对她与刘将军的恩爱很乐见其成。”
孟轩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嘴角也染上了笑意。
走着走着,林玄卿又说道:“听说海尔德王子回真真国了,他现下境况如何了?”
孟轩突然笑道:“他啊,正忙着追妻呢,之前对人家爱答不理的,现在人家索性不要他了,他现在就和癞皮狗一样跟着人家,人家走到哪他跟到哪,前一阵他还在信里沾沾自喜地说自己在灵山脚下种了片果田专门往山上运果子……”
孟轩都觉得这事够离谱了,至于真真国国王就更不必说了。
国王几乎每隔两日就要派人去请海尔德回宫,只见海尔德挎着篮子在果田里摘果子,头也不抬地说道:“不回!回去告诉父王,就说他身子骨还硬朗着,少不了要再多活几十年,让本王子现在这种种果子,等未来的王妃消气了原谅本王子了,本王子再回!”
那使者被他骂的刚想走,就听见海尔德又在后面补充道:“回来回来,不是王妃,你就说本王子被迎进虚灵谷当驸马了再回去!”
听了孟轩的描述,林玄卿乐的不行,一晃眼间,二人就走到了林府门口。
孟轩眸色沉静地看着她说:“你回去吧,我也要去营中了。”
林玄卿打趣地说道:“刘将军再过一会儿怕是要抱新孩子了,孟公子不去道贺么?”
说罢,二人均是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进门前,林玄卿有些不自然地小声说:“明日……孟公子若是有空,便来府上一趟吧,我有一幅诗画相赠。”
“什么?”孟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只见林玄卿红着脸有些娇嗔地说:“没听见就算了,当我没说好了。”
说完,她低着头快步跑进了府里,而后听得孟轩激动兴奋又意外地在她身后喊:“我一定来!我会来!我……我太开心了……”
皇宫。
梁梦洲正在批阅奏折。
宋知意站在门口嗫喏着不敢进来。
怀袖公公见状说道:“娘娘不知,您不在宫里的这段时日,皇上日日吃不下睡不着,每到夜里有时竟还会落泪,宫里下人们都小心地看着皇上的脸色,生怕皇上一个不顺心要杀头啊……娘娘,老奴在先帝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是看着皇上长大的,若是娘娘肯回头,皇上必定会欣喜万分。”
宋知意犹豫着说:“真的吗?可我……”
“谁在外面?”梁梦洲批完了折子,略带疲惫之色淡淡地问道。
随后,宋知意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她站在他的正前方,一双盈盈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里面盛满了思念与爱意,微微泛红的眼眶用力阻挡着泪水落下。
在他明显僵滞住的注视下,她抿了抿唇,颤着声音说:“你说过,主要是我,无论怎样的我都可以陪在你身边,现在,一个欺骗过你忤逆过你,又……深爱着你的宋知意,还可以待在你身边吗?”
泪水应声而落,她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这张脸,再也抑制不住地痛哭起来。
只见良久过后,梁梦洲缓缓起身,冲上前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用力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他在她耳边缓缓说道:“你回来了……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宋知意从他怀中抬起头,深情又沉迷地闭上眼,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下深深一吻。
什么都不必再问,不必再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靖国二百三十三年,皇帝梁梦洲立靖贵妃宋氏为后,赐封号唯,于册封大典之日,红妆十里,与唯皇后三拜天地,在皇天后土与万民见证下,喜结连理。
那一日,靖国的京城满城中飘落着桃花,落在梁梦洲与宋知意身上,活像两个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百姓称这是天意降下的福气。
因此,唯皇后在民间又有一别称,为引桃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