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常在这话也是歪打正着中了梁梦洲的下怀。
当夜,梁梦洲刚处理完政事就迫不及待地往悦仙宫赶去,而宋知意因为“走”了一天的路累得不行,现在还睡在床上没起来。
他便嘱咐谷子和连心带着宫人回避,自己悄摸摸地进了她的寝殿,手中还拿着不知名的小罐子。
宋知意彼时正在床上睡得正香,樱桃小唇微启,羽睫长长,随着她的呼吸一颤一颤的,整张微红的小脸看起来就像将熟未熟的桃子,看得他很想上去咬一口。
事实上,他也已经把头凑了过去,薄唇还未擦过她的小脸颊,就见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庞然大物,对着他的俊脸就是一脚。
梁梦洲猛地弹开了,厉声道:“有刺客!”
他这一嗓子把宋知意给吼起来了,宋知意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声音慵懒地问道:“是阿洲哥哥啊,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在知意这里鬼鬼祟祟的干嘛啊。”
梁梦洲不由得冷了脸道:“鬼鬼祟祟是谁教你的?谁允许你用这样的词说朕的?”
他当然也是要睡觉的啊,只不过是来找她一起睡嘛。她却说他鬼鬼祟祟,让他竟然有些生气和委屈。
宋知意扬着小脸,还没完全醒,声音糯糯的,“皇上哥哥,你让我叫你阿洲哥哥,但是你却跟我每天朕怎么样朕怎么样,好别扭哦。”
梁梦洲挑了挑眉,“那你想朕……额,我怎么叫我自己呢?”
他语气中满是笑意,这小丫头现在的样子还真像只猫,不经意间便挠了他的心一下。
宋知意歪了歪头,像是在努力思索,最后叹了口气说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不要叫朕就好啦。”
于是梁梦洲凑到她的面前,轻声说道:“好,那我以后再也不在你面前讲朕了,就讲我,好吗?”
他突然一下靠这么近,眼睛还直直地看着她,让她一下子愣神了,突然想到曾经他们两个亲亲的画面,她便不由自主地直接吻了一下他的唇。
冰冰的,但软软的,嗯,很好亲。
梁梦洲发誓,他今晚偷偷溜过来是真的想找她睡觉的,单纯的睡觉,别的什么心思都没有,可现在是这个小丫头主动引 诱他的,这可不能怪他啊!
他随即眸色一暗,伸头噙住她欲逃离的唇覆身上去在她唇齿间厮磨流利,宋知意立刻瞪大了眼睛。
还能这样……以往他们只是贴一贴而已啊。
梁梦洲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将宋知意压在了身下,面色也透着微红。
他喉咙一紧,心里的防线正在一点点瓦解,手也不自觉地摸上她的手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刚才的“刺客”又从一旁窜出来了,对着梁梦洲的俊脸又是一脚。
梁梦洲彻底恢复了理智,发现自己失控了,从床上爬起来有些懊恼和不自然地喘着粗气,末了他,他看向床尾处,眼中露出了杀意。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宰了这只兔子!
胖洲洲十分傲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放肆地挤进了宋知意的怀中,像是在示威一般。
宋知意也后知后觉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脸恐慌地看向自己的下 身,然后带着哭意地喊着,“阿洲哥哥……知意,流血了呜呜呜呜……”
梁梦洲脑中直接爆炸了。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很快,他发现宋知意的面上真的露出了惧色,便大跨步上前严肃地问道:“怎么了?跟我说。”
宋知意慌乱地掀开了被子,指着自己身下湿漉漉的地方,哭道:“阿洲哥哥,你看……呜呜呜……”
原来这个丫头……竟然在今天第一次来了癸水啊。
于是整个悦仙宫又立刻掌满了灯,刚才被遣散的谷子和连心又被拽了回来给宋知意沐浴换衣服,又给她戴上了月事布。
等一切都折腾完了,宋知意又重新靠在梁梦洲的怀中憨憨地睡去了,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他双手紧紧环着她,摸着她的小脸在心中叹了口气。
她终究还只是个小丫头,若是真的将后宫诸多事宜都担在她的肩上,她真的承受的住吗?不如就在后宫中另择她人吧,实在不行就让怀袖代为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