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佩子和叶良媛密谋之时,连心也正在房顶上偷听。
回到悦仙宫中后,连心见谷子还睡着,便起身偷偷写了飞鸽传书送出去。
深夜,江氏医馆。
江一寒正皱着眉思索曾筝白日里说的话,只听得门外有属下禀告道:“主子,宫里来信了。”
他堪堪回神,说道:“拿进来吧。”
他们组织之间用来报密的书信十分隐秘,与寻常的书信不同,若是信鸽被人半路劫下了,即便是把密信拿去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看出是张白纸罢了。
江一寒拿着密信在桌上的一个盛着黄色水的盅里走了一圈,而后又放在烛火上烤了一会儿,白纸上这才陆陆续续现出了字形。
连心在信里写的很简单。
“宫中有人疑贵妃之疾。”
读完信后,江一寒攥了攥手心,将信顺手在烛灯上烧了。
看来他不想进宫也不行了。
只是在进宫前,他还有件事儿得做完。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一寒便只身在街上逛悠着走进了醉乡居的大门。
他穿着朴素,但身段气质极佳,看起来丝毫不像穷酸之人,因此老板娘待他也算客气,“公子是书塾里的教书先生吗?还是看病的大夫?”
江一寒十分谦礼地笑了笑,“老板娘好眼里,我是给人看病的大夫。”
老板娘挑了挑眉,温声道:“那大夫您今日是来给谁瞧病的还是……”
“不带着药箱出来,自然是来寻乐子的。”他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却依旧十分儒雅,好像这种耻于出口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老板娘眼睛一亮,立刻招呼道:“快给这位公子上座!去倒壶好酒来,让翠儿来陪着这位公子!”
江一寒闻言摆了摆手,“我要找你们这最好的姑娘。”
“啊?”老板娘为难地说,“我们这最好的自然是花魁莺莺姑娘了,可是莺莺昨夜睡得晚,现在还睡着,且她只卖艺不卖什,不如公子看看我们这的其他姑娘?小青桃啊小彩蝶啊都是才貌双全的呢。”
江一寒故作无奈状说道:“那便叫那个小青桃吧。”
老板娘喜笑颜开地说道:“好嘞,小青桃就在楼上的厢房里,我带您去。”
她将江一寒送到青桃居便下楼了。
屋里,小青桃听见有人需要招呼,也早早地换好了衣裳梳好了妆,等外面的人推门进来之后,她转头一看,有些意外地说道:“你……你不是那日在国公府的那个大夫吗?”
当时怀袖公公带着江一寒去后院找宋国公时,小青桃虽被人绑着,但也略略看了几眼,记住了这张斯文儒雅的脸。
江一寒作了个揖,温和地笑道:“又见面了小青桃姑娘。”
小青桃随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有些微红,笑着说道:“公子可是第一次来这地方?”
江一寒点了点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青桃笑而不语,像他这样浑身上下都是君子之风的,必定端正的很,站在他面前,她甚至有些局促和无地自容。
江一寒自行斟了杯茶,说道:“我今日来其实不是来找乐子的,我有事要求小青桃姑娘帮个忙。”
闻言,小青桃一愣,走到他面前说道:“公子有什么事便说罢,奴家……”
“姑娘一口一个公子,叫的我受之有愧。”江一寒不由得抬头打断了她,“我已经算半个老人了,如今早已过了不惑之年,论年纪,或许比姑娘的父亲还要年长些。”
小青桃立刻摇了摇头,说道:“公子虽然已过不惑之年,可面貌却是不过而立之貌,这声公子,奴家叫的不冤。”
江一寒面上一愣,接着爽朗地笑道:“那好,姑娘愿意叫便叫吧,只是你叫了我公子,就不要再自称奴家了,我亦是听着不舒服。”
小青桃瞬间红了脸,声音极小地说道:“好。”
见状,江一寒没有直接说明今日的来意,而是先给她讲了个故事,有关他和齐玉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