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这话属实把在场的人都给逗乐了。
看客们一个个都笑的不行。
宋国公黑沉着一张脸,十分不耐烦地说:“我不管你这个,总之你不能让他带走小青桃,你这不是还有莺莺姑娘么,她比小青桃也不差!”
楼莺随即开口道:“国公爷,这恐怕不行,我从相看的时候就把人家公子给得罪了,我还怕他临走前要忍不住报复我呢,要是人家这么不情愿,我还要上赶着跟人走,等我去了南疆受了委屈,难道国公爷你去给我讨回公道出气吗?”
一跟楼莺沾边的事儿,那些看客们可就坐不住了,纷纷附和着她的话。
凭什么他宋国公舍不得小青桃跟人走,就要把莺莺姑娘走?他谁啊,当自己天王老子吗?
老板娘见两边都较量着愈演愈烈,她只得哭着一张脸说:“那我豁出去这张老脸,再去问问楼上的客官,看看能不能换个姑娘。”
她一步一叹气地往月桂居走去,进门后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巨响。
接着老板娘神色惊慌地从里面跑出来,惊魂未定地说:“吓……吓死我了,他……他徒手劈断了那张桌子!国公爷!他说宁愿再出翻倍的银钱带走小青桃,还说……他是带人回去当夫人的,您是找人消遣,该让步的是您……”
在场的人都听见方才那声巨响,还以为是那贵客恼了,摔了什么,没想到竟然是徒手劈断了张桌子。
有这样能耐的人,那还不是轻轻一动手就能拧断人的脖颈子?
于是,立刻有人劝道:“我说国公爷,人家说的也不无道理,这醉乡居中姑娘千千万,你是相中了小青桃跟你一起享乐,可人家能让小青桃做名正言顺的夫人,你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毁了小青桃的好日子啊。”
“就是啊国公爷,我们兄弟也劝你还是放手吧,人家在南疆也是有势力的,必不会亏待了小青桃姑娘,姑娘也是,总归还是安稳过日子好,跟着国公爷又不能做夫人,不如去南疆呢。”
宋国公怒瞪了他们一眼,吼道:“关你们什么事儿?老夫的事情用得着你们插嘴?谁说我只相中了青桃跟我享乐了?谁说我不能娶她做夫人了?我今天就在这把聘礼下了,看看还有谁敢肖想她!”
说罢,他掏了掏自己的钱袋,见里面所剩无几了,便把袋子扔到了老板娘那里,说道:“这些先给你,剩下的我让人去府上取来,从南疆来的那个给你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老板娘一时间左右为难不已,她说道:“可……可那位贵客现在出了五千两要买小青桃啊,国公爷,这……”
五千两……
宋国公心中暗颤了一下。
这还真是笔不小的数目,但他也不是拿不出手,虽然之前府上的大头都拿去买那些私用兵火了,但齐玉莹当年带过来的嫁妆还剩下一大半,算一算还有差不多一万五千两。
老板娘见状又说道:“刚才那位贵客还说了,若是有人要抢,他可以再加价,只要能带走小青桃,什么都不是问题,他还说他若是将人娶走了,亦会给一万两的假装作为小青桃在家中的傍身钱。”
言外之意就是,今日若宋国公拿不出一万五千两来,那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买走了小青桃。
纵使小青桃再不情愿,她的卖 身契还在醉乡居,总不能忘恩负义地将老板娘置于两难之地。
见火候还没到,楼莺又在一旁开口说道:“想来国公爷也不是拿不出这一万五千两银子的,毕竟国公府家大业大,家中三小姐又是当朝正得宠的靖贵妃,国公爷若真是属意我们小青桃,哪会吝啬这去去一万五千两银子呢……”
说着,她又顿了顿,兀自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怜了小青桃,不惜忤逆了妈妈和得罪了那位贵客,也要跟国公爷你恩爱两相全,这份情谊更是再多银钱也比不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