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这两位事儿多的大佛之后,太后侧头问方嬷嬷道:“知意那丫头在做什么?”
方嬷嬷笑道:“太后娘娘您忘了?这个月末是您的大寿,靖贵妃近日都在准备操办着您的寿宴呢。”
闻言,太后开怀笑道:“哀家自己都忘了,难得这丫头有心了,以往哀家都不让皇帝大操大办,今年亦是如此,你让人告诉靖贵妃,无需奢华,一切从简,咱们在宫里吃个团圆饭就可以了,不过,哀家还真是期待靖贵妃又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被太后念叨的宋知意此时正在悦仙宫中忙的上蹿下跳的。
“谷子!把那个长长的管给我拿过来,这个声音太难听了。”
“连心!你轻点!那个是红木做的,可新啦,别摸花了!”
谷子和连心被她支使的团团转。
终于,谷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哭嚎道:“主子啊,奴婢瞧着您也累了,不如咱歇会儿,下午再弄吧。”
宋知意蹦到她面前,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你可真懒,才忙活了这么一会儿你就累啦,我还一点都不累了。”
谷子不由得嘴角一抽。
是啊,活都是我和连心干的,您一直站在台阶上指挥,怎么会累呢?
正好这时,方嬷嬷带着太后殿中的小厨房做的冰粉来了,她见宋知意宫中乱成了一团,院子里都没处下脚,不由得询问道:“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殿里招了贼吗?”
宋知意迎上前甜甜一笑,“不是啦,是在做东西,嬷嬷进去喝口甜茶吧,知意正好有事想请嬷嬷帮个忙呐。”
京城,将军府。
曾筝从古书上看得了生子秘方,想着素婉霜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便想拿着这方子去给她调理调理。
哪知刚走进素婉霜的院门,就听见寻常跟在其身边的侍女焦急地说道:“姑娘您为何不推脱了啊,哪有出了嫁的姑娘隔三差五就要回娘家挨训话的呀!”
素婉霜叹了口气道:“父亲的命令,又岂是我这个做女儿的能违背的。”
侍女急的眼圈都红了,说道:“老爷定是因为丢了皇商一事要找姑娘你的不是,可这是靖贵妃和皇上决定的,该姑娘什么事儿啊,难道姑娘还能做了这两位主子的主吗?”
素婉霜起身道:“好了,别再说了,收拾一下东西,去备马车吧,晌午之前要赶到府上。”
闻言,曾筝又折回了自己院中。
她将田妈妈叫来问道:“今日素府上来人了?”
田妈妈说道:“早上确实是有素府上一个小厮来见少夫人,至于是为了什么事,奴婢倒是不知。”
曾筝又问:“我平日总是养在后院中研究药草,自从婉霜接过了管家大权以后,对这府上的事更加的不闻不问了,竟不知,素府隔三差五便来人叫婉霜回娘家,可有此事?”
田妈妈皱眉回说:“倒也不是隔三差五,一个月也就有两三次吧,说是素家老爷身子不爽利,素二小姐一个人照顾不来,让少夫人回去帮衬帮衬。”
曾筝点了点头,“我刚才听着那意思像是因为前几天和陈家争皇商的事情,想来京中一向传闻素家家法比太师府还要严,今日婉霜回去也不像是去父女相见的,只怕又要挨一顿训,田妈妈,你替我去趟营中,给宇轩传个信。”
两刻钟后,素婉霜乘着一辆十分低调的小马车回了素府。
刚进大门,就见素婉真在院中迎着了,“姐姐,父亲在书房等你呢。”
素婉霜瞥了眼书房的门,低声问道:“怎么,刚才父亲也责罚你了?”
她看见了素婉真手背上有红痕,十分疼惜地抚了抚。
她刚问完,素婉真就径自落了泪,低着头哽咽道:“父亲有哪一次气不顺不会罚我们的,我还以为姐姐你嫁人了就不会再在父亲手底下受这种苦了……姐姐不知,那日咱们府上比盐输给陈家之后,端王还特意将父亲叫去王府训了一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