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也恼了,吼道:“本王哪里动什么林大小姐了!昨日是她自己跑进本王屋里来的,难不成还是本王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来的吗?”
孟轩眯了眯眼,不怎么相信,“那为什么她来找我时,身上的衣裳都是破烂的?”
端王一副你爱怎样怎样,天塌下我也不知情的模样说:“这话你问本王不如去问那个国公夫人,昨天明摆着是她设的局,虽然本王不知道怎么林大小姐也有份儿,但是她从我房间跳走之后说不准又被国公夫人在外面摆了另一手呢。”
“跳走?什么意思?”孟轩的飞镖又进了几分。
昨日夜里,有人深夜前来敲他的房门,而且没走皇子府的正门,而是翻围墙进来的。
他猛地惊醒,开门一看竟然是已经累的满头大汗的林玄卿。
林玄卿一看见他的脸,登时就笑了笑,接着没了知觉,昏过去了,到现在还睡在他府上呢。
因此今天他先是亲自去太师府报了平安信,说林玄卿去见宋知意,晚上住在宫里了,随后便来宫门口堵人了。
能找上端王也是因为林玄卿昏倒前念了一句,“端王他……”
端王想来也是觉着自己够冤的,心有余悸地说:“难道昨日真不是本王看错了?林玄卿真的来过,还当着本王的面跳下去了?还以为见鬼了呢。”
孟轩瞪了他一眼,收了飞镖,走前说道:“梁振飞,你最好别再暗地里搞什么小动作,否则玩过了火,你有十个免死金牌也不够你死的!”
柱子前的端王瞳孔骤然一缩,咬着牙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有……”
“呵。”孟轩头也不回地嗤笑了一声,随即闪身离开了。
宋国公府。
早上齐夫人兴高采烈地进宫去,跟宋知玥打了包票说今日一定能将这门荒唐的婚事告吹了。
宋知玥难得有了胃口吃早饭,可眼见着这都晌午了,母亲要回来也该回来了,怎么到现在连个信儿都没有。
丫鬟在旁边说道:“小姐莫要担心,咱家夫人是个什么性子,小姐您是清楚的,夫人断是不会吃亏的,说不定这是太后娘娘觉着和咱们夫人投缘,留了夫人在宫中一起用饭呢?”
齐夫人确实正在宫中用着午饭,只不过并不是在太后的寝宫里,而是在悦仙宫。
从宋知意被册封靖贵妃的第二日起,总务局就来人将悦仙宫里里外外彻底翻修了一遍,宋知意在御书房和梁梦洲挤了一个月,再回悦仙宫的时候惊喜的不行。
她指着墙上花花绿绿的小人问道:“阿洲哥哥,那是你画的吗?”
梁梦洲温声说:“不是我亲手画的,但却是按照我的画漆上去的。”
古有椒房美人,现有梁梦洲画宫墙取悦贵妃。
仅仅是为了将她寝宫中的墙都重新漆一遍,就连带着换了所有的摆件和桌椅板凳,连洲洲的笼子都换新了,简直就像给宋知意又重新造了一所宫殿一样。
六宫中的众人都对此司空见惯了,皇上对靖贵妃的宠爱,简直没有上限。
靖贵妃被皇上独宠着,自然众人对齐夫人这个靖贵妃名义上的母亲也不敢怠慢了,因此齐夫人怀着怨气从太后寝宫出门后遇上了好些个来太后处请安的嫔妃。
她们大多数都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几次,想巴结太后,在宫中求个庇护的,见着贵妃的母亲的面,自然也都是恭恭敬敬的。
“国公夫人可是来进宫探望靖贵妃的?夫人和靖贵妃还真是母女情深,靖贵妃也时常和嫔妾们念叨起夫人呢。”
“靖贵妃殿中又新换了一波厨子,要是国公夫人去了,倒是能去尝尝咱们宫中最好的厨子是何手艺,靖贵妃若是瞧见夫人去了,一定高兴的不行。”
原本齐夫人没想着今日去见宋知意,光是宋知玥和端王的亲事就够她烦心的了,眼下宋知意这个丫头在宫里待得又圆滑了许多,她都不保证自己去一趟会不会又生一肚子气走。
在她思忖之时,宋知意竟自己派人来请了。
小佩子躬身道:“贵妃娘娘听闻夫人进宫便一直让奴才在太后娘娘门口等着,如今贵妃娘娘已经在宫中摆好了宴席,请夫人过去同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