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宋国公给的那颗定心丸,齐夫人的尾巴就几乎要翘到天上了。
在她看来,宋知玥做了巴猛可汗的夫人,自然比宋知意的靖贵妃要风光的多,因此说话也没设提防。
她这话一出,太后也没落她的面子,顺着问了一句,“哦?宋二小姐是何时进宫的?哀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竟也没得到消息。”
齐夫人笑道:“玥儿进宫前还念叨着要陪太后娘娘您说说话,给您解闷儿呢,是臣妇嘱咐她不要扰了太后娘娘的请安,故她才没来给您请安。”
她话音刚落,那边姚岳氏就开口了,话里话外都是开玩笑的意味。
“我还以为国公夫人将府上的二小姐送来,是想让她像她姐姐妹妹一样,能侍奉御前,好给靖贵妃做个伴儿呢。”
她们在场的人虽然面上没说,但心里都猜着齐夫人是这个意思。
把自己闺女夸得天上 人间独一份儿地好,又借着靖贵妃的幌子让其进宫来住几天,可不就是存了想做娘娘的心思么。
姚岳氏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宋二小姐毕竟也是曾经的京中第一才女啊,想必也结识的有京中的高门子弟吧,若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真有心将宋二小姐也送进宫,可要提前问过二小姐的意见,可别错点了鸳鸯谱啊。”
这话就有意思了,明面上说宋知玥结识的有识之士多,不负才女盛名,但却暗讽宋知玥流连于才子堆中,说不定是个性子浪 荡的。
在场有许多高 官家里的官眷,听了姚岳氏的话都是心中一惊,暗自留了个心眼,想着回去盘问盘问自家儿子,可不能跟名声不好的姑娘有牵连。
钱李氏接着姚岳氏的话说道:“岳姐姐这话可差,宋二小姐既是曾有第一才女之名,那必定眼光也高,这满京城中哪家的子弟敢说能比得过圣上的?这天下的男子又有哪个能比得过我靖国天子的?”
随即,姚岳氏佯装懊悔地说道:“妹妹说的是啊,也怪我脑子糊涂了不成,国公夫人都把二小姐送进宫里来了,我竟还在这睁着眼说瞎话。”
她们二人一唱一和地给齐夫人搭台子唱戏,都看在太后的眼里,但太后没心思去管。
她们都是知道分寸,在这种日子里也只敢小打小闹罢了,闹不出什么大风浪,也没有管的必要,毕竟这堂上没有一个看着齐夫人顺眼的,便是太后自己,也不愿意为了个老好人的面子给齐夫人解围。
齐夫人一听这二人的话,瞬间恼了,仰着头说:“我的玥儿要嫁,自然是要嫁给最好的男子,不过你们说的话有差,玥儿进宫是知意写信叫她来帮着参谋给太后娘娘的寿礼的,可不是什么我硬要她来……”
姚岳氏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贼兮兮地问道:“所以国公夫人的意思是……咱们圣上还算不得这靖国内最好的男子了?那我等可真就好奇了,想让国公夫人说说,您觉着最好的男子又是何人呢?”
齐夫人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问,登时竟然话憋在嗓子眼里没说出来。
瞧着是时候了,太后咳了一声,开口说道:“你们既然来都来了,那正好去看看哀家在院子里种的花草,若是你们喜欢,大可折了几只回去种着,只要别摘光了哀家的园子就行。”
心知是太后出来圆场了,方才说的最欢畅的姚岳氏和钱李氏都沉了声,随着众人一起福身去了院子中。
太后在院中种下的一种可做药用的花,众人一见着那花便纷纷夸赞。
太后笑了笑,问站在人群边上的曾筝道:“刘老将军的夫人今日也来了,来帮着哀家瞧瞧这花养的怎么样。”
今日曾筝还带了素婉霜来,知道素婉霜是第一次以官眷的身份入宫,曾筝便一直让她挽着自己在人群边上走,也方便暗中给她介绍各家的官眷。
听得太后点名了,曾筝笑着看了素婉霜一眼,走上前看了看那花说道:“臣妇缠 绵病榻这许多年,也已经许久没有自己养花养草了,既然太后娘娘问臣妇了,臣妇便斗胆谈两句拙见,还望太后拿臣妇的话当个笑话听听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