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对不起,当初是为夫伤害了你,你不要怪为夫了好吗?”
花若溪擦了擦眼泪,笑了起来,“夫君,过去的就过去了,我没有怪过你,我只是怪老天对我太残忍,可是现在老天重新给了我机会,我会好好把握的!”
“我们去后花园逛逛吧!花儿开的正艳丽呢!”九君临笑着说。
花若溪点了点头,两人又手拉手走出了御书房。
可是当两人刚走到后花园,就看到一个宫女很痛苦地喘着气,另一个宫女紧张地扶着她。
花若溪赶紧上前询问,“她怎么了?”
“娘娘,她刚才不小心被蜜蜂蜇了,奴婢刚才替她将刺挑出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何她身上就起了皮疹,还说恶心,憋气,本来奴婢想让她休息一下,可是她现在比刚才还难受了!”
“不好了!她这是过敏症状,你快去拿些皂角水送到鸾凤殿来替她清洗,我们先扶她回去了!”花若溪说完就示意九君临将宫女抱回了鸾凤殿。
此刻这名宫女已经慢慢丧失了意识。
回到鸾凤殿,花若溪立刻取出了之前花若溪留下的肾上腺素,给宫女肌肉注射。
九君临在一旁看傻了,“溪儿,那是未来的东西,你会用吗?”
“夫君,我看过说明,我大体知道,现在也不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我不用她就没命了!”
没多久另一名宫女取来了皂角水,花若溪赶紧替已经休克的宫女清洗被蜜蜂蜇过的地方。
“我要给她建立静脉通道!”花若溪说完就拿来器材。
找到了宫女内踝上方的大隐静脉后,花若溪用碘伏进行了局部皮肤的消毒,然后带上了手套口罩,开始实施局部麻醉,然后开始切开,分离皮下组织,又用一个小弯钳在静脉下面引两根丝线,并将静脉远端丝线结扎静脉…
九君临看着这一切,整个人都傻掉了,这个是那个被自己逼死的公主吗?明明就是他深爱的溪儿啊!那么熟练,那么从容,怎么会是公主?
花若溪顾不得一切,赶紧给宫女补充平衡液,又注射了地塞米松,然后替宫女量了血压。
“怎么还不回升?不行,要用点升压药了!”花若溪说完又拿来多巴胺进行静脉滴注。
经过几个时辰的求救,宫女终于清醒了。
花若溪累坏了,“你还不能走,你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我要再观察你十二个时辰。”
九君临一直陪在花若溪身边,他们一起守护着宫女,宫女非常感动,大家知道这个不是原来的花若溪,可是宫女不明白不是她为何能救自己?
九君临的心情也是非常激动,这个明明是公主,她是如何做到能熟练利用未来几千年的药物器材救人的?
大家都没有再说什么。
熬过了十二个时辰后,花若溪终于宣布宫女无碍了。
宫女离开后,花若溪就累晕了,九君临赶紧把她抱上床,替她盖好被子,自己也在她床边睡着了。
花若溪醒来后,发现九君临一直趴在她的床边,拉着她的手,已经睡着了,她赶紧拿衣服轻轻替他盖了起来。
“溪儿!你醒了!”九君临立刻就惊醒了。
“殿下你回房睡吧,别着凉了!”花若溪微笑着说。
“溪儿,你为何会操作未来的东西,会知道用什么药?”九君临激动地问道。
花若溪想了想,自己也觉得纳闷,虽然之前看过那些东西的说明,可是在关键时刻她会的这些却是好像突然从脑子里窜出来的。
“夫君,我之前看过那些东西,知道它们大体的作用,可是至于我为何用的会这么熟练,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她残留的意识吧!在关键时候帮助我救了人。”花若溪笑着说。
“只能这么解释了,为夫还以为是她回来了…”九君临说到这里,表情有些忧伤。
花若溪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心里还是想着他爱的那个女人。
“夫君,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你也累了,我也再睡一会儿吧。”
“好吧,那你休息吧,为夫晚些来找你。”九君临说完就离开了。
花若溪起身坐到了铜镜前,看着自己这张无与伦比的脸,心中有些难受,这个男人不可能那么轻易地爱上她,也许自己只是个替身吧!
而九君临回到寝宫后,也是感到心里难以平静,他很迷惑。现在的花若溪和以前的花若溪越来越令他难以区分,虽然现在这个比之前的那个更有才华,可是她们的性格越来越像了,九君临发觉自己已经对现在这个花若溪动心了,他好内疚,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怎么对得起那个为了救她一次次不顾生命的女人?可是他的脑子已经越来越乱了,他已经分不清以前的花若溪和现在的花若溪了。
“我一定要努力一次,让他爱上我。”花若溪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自己一次机会,让九君临能够爱上自己,真正的自己,而不是把自己当成谁的替身。
太后得知花若溪救了宫女一命,对她的看法也改变了,这个可怜的公主,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公主的尊贵,和之前的若溪不一样,可是却又有很相像的地方,那就是她一样对九君临充满了爱,对下人都很仁慈,而且她的医术也越来越高,大家甚至都怀疑这个就是未来的花若溪,只是失去了部分记忆而已。
每天下午,花若溪依旧给九君临送去亲手泡的茶水,也经常给他弹琴。
日子过的很平静,可是九君临却从不去鸾凤殿留宿,花若溪知道他定是心里还爱着那个女人,不想碰自己。
南渊国,花荣昌意外得知花芊芊并不是自己的女儿之后,气的一病不起,想到了,这么多年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么冷漠,还害她母亲含冤而死,心中满是愧疚,立刻就派人去北玄国,想要喊花若溪回来。
花若溪得知父亲病重后,立刻就和九君临一起回了南渊国。
“溪儿,父王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亏待了你和你的母亲,你能原谅父王吗?也许是父王的报应吧,父王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你是父王唯一的血脉了。”花荣昌拉着花若溪的手,内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