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市首!” 众人见状大惊。
眼看着梁守廉一脸青灰口吐白沫,都快不行了,梁海登时就慌了。
“叔叔!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郝胥通冷汗直流,急忙要打120.
就在这时,一根银针飞来,正扎在梁守廉的迎香穴。
“什么东西!”
梁海眼角余光瞥到这根银针,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再一看赵玄出手的动作,哪还不知是他的杰作,一下鼻子都快气歪了。
“谁叫你拿针乱扎的!没看我叔叔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敢乱来,万一治出个好歹,你TM能付得起责任吗!”
“聒噪!”赵玄一心治疗,嫌他咋咋呼呼碍事,抬手就是一针刺入他哑穴。
“嗬、嗬嗬…”
梁海还想继续咒骂,嗓子眼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
任他发出尖细的嘶响,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呃啊啊!”他立时惊恐得双眼瞪大,疯狂抠挖自己喉咙,结果也无济于事。
是不是你!你故意阴我!
梁海双目喷火,愤怒地瞪着赵玄,眼底却是满满的惊惧。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还会使邪术!
他真的说不出来话了!
“梁少爷?!”郝胥通也被这突发状况震惊了。
他急忙过去看梁海的嗓子,可就算掏出他生平所学,也搞不懂赵玄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就凭一根银针?
看着梁海咽喉插着的那根银针,郝胥通一个激灵,疯狂摇头,直呼不可能。
“这又不是拍武侠剧,怎么可能有人做到这个地步!”
不过他正好能趁梁海惊怒交加的时候,给蒋春华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想罢,郝胥通双目圆瞪,指着赵玄大声喝道:“保安呢!这个人想谋害市首,还不快点把他赶出去!”
唰!
门外守卫的市首护卫一听,赶紧走了进来。
可还没等碰赵玄,他先冷冷一哼,似笑非笑回头。
“你们确定这时候要赶我?就算我真要害人,你们一起上也拦不住。而我真要走了,你们一群人跪下磕头求我,我都不会回来。”
“这梁市首的命可就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好好想清楚。”
话落,他还就说到做到,两手盘胸好整以暇站在那儿,看着梁守廉继续抽搐。
“市首?!”护卫们脸色难看,对视一眼。
都这种时候,当然宁可信其有,不然真浪费掉市首最佳抢救时间,他们谁也担待不起!
李老爷子这时也站出来道:“诸位无需紧张,不管市首治好与否,一切后果我来担着!”
蒋春华和孙忠仁这会儿也纷纷表态。
“我相信赵先生,我的玄阳金针还是得了赵先生的指点才领悟皮毛!在医术一道,赵先生足堪为泰斗!”
“师爷医术超群,不说起死回生,也相差无几,让他来治梁市首,再合适不过!”
两人跟李老爷子一样,都愿出面担保,一力负责。
话都说到这地步,梁海脸色变了几变,还是咬牙点头。
行,我就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他恶狠狠盯着赵玄,指着喉咙上的银针,现在能拔掉了吧!
“希望你记住教训,我治病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
赵玄冷哼一声,动动手指收回银针,往梁守廉走去。
在两人即将擦身而过时,梁海语气阴冷地警告他。
“赵玄,你大话既然吹出来有种就给我治好了!不然,我叔叔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在中海混了!”
赵玄理都不理,全当他放屁。
梁海恼羞成怒,却忌惮刚才的教训,不敢再出言不逊。
见此一幕,郝胥通跳着脚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梁少爷您怎么能让一个骗子在此胡来!一个弄不好梁市首可是有性命之忧!咱们还不如等120来…”
话还没说完,梁海就烦躁地怒声质问道:“够了!你还逼.逼没完了!”
“还说他,你不也是大夫吗?不然怎么是中医协会副会长!他治疗不行,那要不你上?!”
郝胥通一听,脸色大变,顿时支支吾吾起来。
“梁少爷这、这不太好吧…”
看梁市首病成这样,谁心里不嘀咕啊。
他万一真敢沾手,人有个好歹赖上他怎么办?
“你要是不敢那你就闭嘴!”梁海怎么看不出他外强中干,讥笑一声喝道。
郝胥通一下被噎住,脸色铁青。
孙忠仁看着郝胥通吃瘪,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而在这时,蒋春华皱眉呵道:“别分心!看赵先生出手,这是多难得的机会!还不珍惜时间多学点东西!?”
孙忠仁心神一凛,严肃起来,看向赵玄。
然而他们眼前,赵玄却没有使用玄阳金针,而是用了一种古朴自然,圆融天成的陌生针法。
“咦?这是什么针法?古书典籍上从未看过相关记载…”
蒋春华看得如痴如醉之余,不禁发出疑问。
赵玄抽空回头一笑:“这当然不会有记载,这是我临时自创的针法,叫…通窍明神针。”
“您现场自创的!?”
蒋春华和孙忠仁都震惊得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赵玄点点头,借着一边下针,他们在旁观摩的机会,一边有意识地教学道:“有时候上古针法也不一定就是最优解。”
“根据病人.体质,病灶不同,因病制宜才是关键,不然你蒋春华活了大半辈子行医经验如此丰富,怎么还拿他的头疾没办法?”
“这是因为,你潜意识认为他脑中的患部十分棘手,你现在所会的针法根本无法应付这种情况才会选择保守治疗,减少错误。”
赵玄正色道:“然而恰恰相反,有时候医治病人,就需要兵行险着,大胆创新。”
“看,通窍明神针没有什么技巧,最关键就是对症下针。”
话语落,他刚拔出银针,梁守廉就动了动眼皮,幽幽转醒。
“醒了!我叔叔这就被治好了!?”梁海瞪大眼睛,狂喜惊呼。
“这怎么可能!”郝胥通脸色陡然黑如锅底。
而赵玄的话,听在蒋春华和孙忠仁耳里,就像一把重锤,敲碎了他们昏蒙局限的心。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朝闻道夕死可矣!
两人浑身剧颤,脸色潮.红,纷纷狂热.地看向赵玄。
都恨不得把他当至圣先师一样供奉起来!